剑气如烈风般斩出,丝毫不讲情面。
叶尘心中喊冤叫苦,嘴上却无暇辩解,只能勉强运转混沌阴阳道的武功抵御。
外边街巷上暴雨狂扫,一行威严如冷山般的男女沉默踏水行走,虽然他们年龄、高矮、美丑各有不同,但每人玄衣右胸位置都统一绣着一枚太极图徽,暗夜中看起来气势极为骇人。
周围窝棚下避雨的小丐更是被这群人吓得直打哆嗦。
另有三人只穿了普通衣服,举着油纸雨伞,快疾而稳健地走在人群最后,且故意始终落后十步左右的距离,不知是何身份、出于什么想法。
人群最当先一人形貌魁梧威猛,气度尊贵荣华,周身隐有雄浑的龙虎双形罡劲奔腾缭绕,遮风避雨,连雨伞
蓑衣都用不着,这个修为深不可测的男子正是先天太极门太极殿之主,亦是中原皇族太子,高阳。
自从总殿主皇甫正道发动武林远征,以雄霸之势虎踞天下,高阳背靠宏伟大山,早已将宗族内众多敌对亲王铲除干净,坐稳了朝中首席继承人的宝座,不久前宁无忌在西楚惨败亏输,丢失天帝太干,逆龙金甲被废,太上青灯和盘古法印两大神技暂时也不可再用,说句丧家之犬都不为过,这次东渡若能得皇族血脉眷顾,寻找到大罗九重天或者太阳剑谱,再将老父软禁起来尊一句太上皇,自己必可一步登天,领袖群伦,武林、江山、美人、诸圣殿、元始魔宫,都将会是真龙天子的囊中之物。
为图保险,已将朝廷和门派内的亲信高手都带来了,刚一下船便冒雨直奔主城,尽快汇合驻扎东淮的孤鹭殿先遣军。
最好宁无忌和叶尘都横死在这岛上。
「殿下,不对劲,有高手在附近。」
一个好像地主傻儿子似的大白胖子忽然说道:「是剑气,琅琊剑楼的剑气。」
「哦?」
高阳见太极殿的剑法天才宫横开口,定然不会有误,邃停步沉吟片刻,他本人对二十年前的太仙之劫并无多大感觉,反而觉得死掉慕容枫对自己多有好处,随口道:「归海灵柩即将现世,目前海神寨鱼龙混杂,有几个琅琊弟子在也不奇怪,派俩人过去看下就好了,其他人随我去主城汇合怀玉等师兄弟。」
白胖子宫横回头道:「齐静、明彻,你们俩去那条巷子……大概是最后三四间房,查一查,如果不是硬点子就处理干净。」
「是。」
一男一女,两个身手不凡的好手立即跃上屋顶,朝师兄所指方向飘去。
元始天魔门的白罗骷葬并不是施法术禁锢住对手八分力,留下两分力,而是永久破坏脏腑穴窍,并附着一种奇异邪恶的内功暗劲,但凡中招者运转内力,暗劲便会刺激丹田,进一步加重脏腑伤患,哪怕修心养性,坚持不运内力,身体也绝不可能自动痊愈,那道暗劲会循环往复,永不消散,除非用锻炼肉体的终极功法《大罗九重天》彻底重铸皮毛骨肉血,打造不灭金身,否则对武者来说可谓生不如死。
「怎的还没完没了了?都怨你胸太小,内衣系的扣子太松,托不住,关我个鸟事。」
强敌环伺,叶尘恼怒她居然还是如此任性,不依不饶,若是在往日,故意输两手让她出口气也还罢了,但现今功力严重不足,华茵所用又是凶险锋锐的剑气,简直连半招都不能容让。
「你的胸才小!」
事实上华茵的身段儿在未嫁少女中已算相当不差,尤其是纤柔袅娜的腰肢,动武攻守时扭动幅度较大,裙布紧裹在身,更加衬她柳腰一束,圆翘臀部甜美丰满,曲线如月。
剑气也如月。
叶尘心中一凛,认出这是南疆酆都王的独门剑法,专门克制巧劲轻功,没想到琅琊剑楼会摒弃正邪门户成见去研习,确有中原剑宗魁首该具备的海纳百川。
华茵前脚内撤,由左伸臂,剑画半圆,剑尖彷佛挂着来自魔界的力量,迟钝且缓慢,却能将敌人裹在弯月中央,避无可避。
叶尘别无他法,唯能冒险赌一赌华茵并非一个偏执自我、心黑手狠的禁欲老处女,干脆双眼一闭,两手一张,使得中门要害大开,就好像自杀一样。
华茵似乎这才猛醒叶尘武功已废,连忙松手弃剑,让那一泓如月剑气仅掠过叶尘的额头而已。
一缕鲜血渗透眉毛,滑过叶尘的脸颊,让他原本亲切清秀的相貌平添一股邪魅之意,华茵微觉歉疚,便想用手绢替他擦擦,叶尘突然一脚将高贵优雅的凤天舞踢到了柴禾煤炭堆里。
「你发癫了?干什么?」
华茵心疼自己的神剑利器,刚要迈步去捡回来。
叶尘竟色胆包天,冲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她。
华茵惊得呆住了,比起去年客栈那次屈辱恶心的强搂强吻,如今身体顿觉快美酥软,心尖子也不由自主的荡漾发麻,少女耻于自己逐渐接受了此等不要脸的挤压摩挲,但一时间沉醉于此,却无心无力挣脱开来。
「都怨你胡打乱闹。」
叶尘嘴唇有意无意的挨蹭着她柔嫩的耳垂,轻声细语道:「引来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