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新带着周正宇出现在的时候,包房里静了一下,着实是周正宇身高太有压迫感,堵着门塞得严严实实,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等两人进来之后,就热络多了,大家都知道温知新是支配师,都觉得他很神秘,总是有问不完的话。
在成年之前,特别是青春期结束之前,大部分人并不需要寻找疏导。所以高中的时候,大家只知道支配师很厉害,很牛,但是并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大家刚上大学那会儿,也还年纪很小,虽然身体对有需求,但是很多人还没真正尝试过。如今大家都从大学新嫩变成大学老鸟,不少人已经开始接触到调教,对待温知新的态度就变了很多。
“温知新,他是你朋友?长得真帅啊。”某个曾经和温知新做过同桌的女生坐到温知新旁边,“他有女朋友么?”
“没有。”温知新微微一笑,“有男朋友。”
“啊?弯的?”女同桌微微一愣,看着温知新的笑容,恍然大悟,“诶呦,丢死人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啊。”俩人碰了碰杯,女同桌尴尬地走了。
她刚走,温知新高中时候的班长又来了:“知新啊,你现在是大支配师了,可别忘了咱们这帮同学啊。”
“我还没毕业呢,算不上支配师。”温知新谦虚地说。
“那你也了解吧?”班长立刻逮住了话头,翘着二郎腿,看起来颇为世故,“我前一阵压力大,你知道,刚选上学生会主席,事情可多了,然后我就去找了一个,唉那收费高的啊,你们收费真那么高吗,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我跟你说,那个支配师太敷衍了吧,就让我跪着打了个飞机,我也不瞒你说啊,爽是爽了吧,但是也太简单了吧,他是不是忽悠我的?你们这没有什么最低标准的服务么,必须满多长时间,做够多少项目?”
温知新僵笑着应对着他,在这位班长眼里,支配师就是一群心狠手黑的货,干得都是骗钱的勾当,里面肯定有猫腻。这种说法还不止他一个,好几个男同学都凑过来,问的话题也渐渐黄了起来,温知新只能勉强坚持着。
“温知新,你能调教了吗?都是同学,以后找你,给个实惠价吧?”不知是谁,突然开口。
旁边立刻有人接茬:“要什么钱啊,都是同学,谈钱多伤感情啊。”
温知新费劲巴拉解释自己是高控型,普通人对自己没感觉,也帮不了自己的同学们。
但是这话没什么用,大家都用狐疑、不信、不满的眼神看着他,随即,每个人的眼神都好像悟透了什么,看着温知新的眼神充满了冷淡和嘲讽,风凉话说了起来:“温知新真是越来越有支配师的范儿了。”
“是啊,支配师那时间都是按分秒算钱的,咱们可比不上。”
听着这些风凉话,温知新神色淡了下来:“呵呵,你们先坐,我先去上个厕所。”
没等他走远,就已经听到有人说:“跟同学还要钱,太不讲究了”
在那一刻,温知新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长大了。
或者说,不是他长大了,而是别人变得现实,他不得不跟着成熟。
所谓成熟,就是在那杆名为“关系”的天平上,放的东西越来越多。曾经让天平持衡的,是一块糖,一个玩具,一个笑容,而现在,是金钱,地位,工作,人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知新抹去脸上的水迹,感到兴味索然。确实,从成为支配师开始,温知新就已经和普通人不同了,尤其他是高控支配师,注定和普通人的圈子无缘。
这时候,周正宇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怎么了,看你刚才一脸不高兴。”
“没事儿。”温知新淡淡笑笑,“有点累了,你呢,和她们聊得怎么样?”周正宇几乎被温知新的高中女同学包围了,像女同桌那样还来问问的已经算讲究,很多人直接就开始展开了攻势。
“我和她们有什么聊得,不过看你面子罢了。”周正宇看出温知新兴致不高,“走吧,别在这儿呆着了,我在这儿吃烧烤去。”
温知新顿时眼睛发亮,擦了擦手,进屋取了衣服打声招呼,跟大家最后客套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出来了。
红红的“串”字彩灯,门口火热的炭炉,羊rou串动人的香味,让温知新眼睛亮了起来。冬天没有室外的桌子,他们进到屋里,支起桌子中间的小烤架,放上炭火,既暖和又方便。
周正宇熟练地点了温知新爱吃的东西,放到架子上,伴随着滴油的滋滋声,香味弥漫开来,温知新期待地搓搓手,吞咽了一下。不等羊rou串凉下来,温知新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块,然后呼啦呼啦吐着热气,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赶紧灌了一口饮料。
“诶,老板,你们家过去是不是在和平商场后面那条小吃街开来着。”温知新拿过一个鸡翅,闻了闻,对上菜的老板说。
“恩对。”老板应了一句。
“诶我就说看着眼熟么,这味儿一尝我就吃出来了,后来我上大学了,再去发现你家关门了,我还难受够呛,没想到你家在这儿开了。”温知新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