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猫咪及小狐狸一起睡了个午觉。
说是一起,但其实是各自在房间,由饲主陪着。
巽睡的比平时沉,原本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大半,光裸身体及若隐若现的私密部位看着很诱人。
陪睡的饲主则倚着床头坐着,让猫咪枕在腿上。他没有午睡习惯,所以拿了本书边阅读边轻抚猫咪头发、背脊。
小宠物睡了好一会,沚看书看倦了,改将视线移向巽的睡颜,在这一阵宁静美好中,他想起了两人相遇之初的事情。
当时巽一点都不甜。
隐藏着真实自我,既顺从残酷命运,又不肯真正屈服。要是扒开他的伪装,会看到一只带着点刺的猫咪,不过也仅止於一点。
不肯屈服,但他也不敢过於反抗。
就只一个人在严苛世界浮浮沉沉,好几次抓住了什麽,却又一次次被狠狠推开。
「如果…你最初表明心意时我没拒绝,是不是後来就不会伤成这样?」
看着眼前甜美睡颜、想起过去不甜的事,沚突然有点感伤。
「这很难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探究如果。不过这还真不像您,竟然会缅怀起过去。」安夏边说边推开门进来,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微倦。
韩彧则跟安夏身後。
刚才小狐狸午睡醒来有点无聊,跟饲主两人在床上腻了下後决定下楼找巽。谁知一抵达主卧门口,他们听见半掩的门後传来沚的自语。
「我知道,就只是刚好想起了过去。」给了安夏一个浅笑,沚接着又一下一下的顺起猫咪头发。
「巽还没醒吗?」安夏走到床边看着看戴上眼罩、发出沉稳呼吸声的猫咪。
「还没呢,你这麽迫不及待继续游戏吗?」沚纳闷的看着韩彧,韩彧只回了个无奈笑脸。
「自从认识巽之後,还是第一次这麽久没见,我真的很想他嘛。」安夏又多看了猫咪两眼,才转对上沚的视线请求,「我可以坐下吗?」
也想摸摸猫咪…
「坐吧。」虽然给了许可,但安夏眼中明显还有别的要求,观察了那眼巴巴视线三秒,沚才再度开口,「想摸就摸吧,吵醒他也没关系。」
「谢谢先生。」安夏开心道谢,爬上床在沚的腿边坐下、右手也跟着摸上猫咪脸颊。
「巽带着耳塞吗?」摸了摸柔软、触感好的脸庞,安夏特地留意了下猫咪耳朵。
「嗯,让他戴上了才哄睡。」沚将手中的书阖起放到一旁,访客都闯进房间了,他认为应该也没办法继续看书。
「那麽,沚要谈谈吗?」安夏换了称呼,「我听彧说了。」他一手持续抚摸猫咪、边维持与猫咪饲主的眼神接触。
那是真挚的视线。
「我们只关注在巽身上,似乎忽略了你。」安夏浅浅一笑,「我最脆弱时你总默默护着我,我也希望你有什麽状况别一个人硬撑。」
「也没什麽,就是有点怀疑…我给的是他想要的吗?」
沚声音里的细微悲伤,有点像现在房间里的冬日里午後阳光,虽然存在,但是淡淡的、轻轻的。
韩彧走近看了看猫咪满足的睡颜,好友语调中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插嘴,「但是结果很令人满意,不是吗?」
「是啊,成果真的很棒。夏说的没错,想如果根本没意义,可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这麽想。」沚回了韩彧一个微笑,接着将视线移到巽身上,「只是为难他了。」
「巽真的是个好孩子。」安夏揉了揉猫咪头发称赞。
「他是最棒的。」沚带着满足笑容附和。
揉完了猫咪,安夏又将视线拉回好友脸上,「那麽恶梦还严重吗?」
「好多了。」
那天血泊中的巽,一直在沚的心里挥之不去。自责就像哽在喉咙的鱼刺般,隐隐作痛又不好靠自己移除。
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怀疑,自己真的了解巽吗?
从两人相识之後总不小心伤了他,沚在想,会不会这人还是一直勉强迎合?
所以趁着进行新游戏时,边跟韩彧讨论边小心调整调教进度。
就像他上午说过的,这也是给自己的一场测试,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只着靠观察,就提供一个能让巽感到安心的环境。
在巽的配合及享受中,他察觉到两人经过磨合步调逐渐一致。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病态,但在被剥夺感官後,巽还能展现出打从心底的幸福笑容,他的自责逐渐消退。
也终於,没再那麽密集梦到濒死的巽。
「不过你只跟彧说不跟我谈,其实我有点伤心。」确认了沚应该没什麽大碍,安夏转为可怜巴巴语气,「我这麽无法让你相信吗?」
「韩彧说怕你过度担心猫咪然後添乱,所以才决定别这麽早告诉你,让你以为是一般的调教就好。」沚耸了耸肩表示无辜,「我觉得这建议挺合理的。」
「所以说就是不相信我嘛…」安夏摆出一副“我不管,我的心受伤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