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宕迷迷糊糊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双手被两根粗壮的铁链锁着,铁链的顶端则焊在天花板上,因为长度的原因,尹宕无法垂下双手,只能高举着双手,脚尖则是堪堪点着地,没过几分钟尹宕便觉得痛苦难忍,手臂又酸又疼,血ye逆流导致两只手臂都冰凉不已,稍稍轻微动弹一下都会引起一阵强烈的酸胀感,麻木的手臂上像是爬窜过无数的蚂蚁,抓耳挠腮的痒意过后轻微的刺痛感。尹宕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奈何铁链的长度控制得太好,除了能前后晃动之外,其他任何的行动都无法完成,尹宕猛吸一口气,也不再继续挣扎,他忍耐着手臂的难受感,左右张望了起来。
他仍是在阿比斯特的房间里,此刻所处的是那间刻意僻出来的调教室,他在最靠里的角落,抬头往前看去便能透过那面玻璃墙看清调教室之外的光景——阿比斯特正站在客厅的沙发前,手里拿着一杯水,他似乎是刚运动完,紧身的无袖背心已经被浸shi,脖子上还有颗颗汗珠往下垂落,他举起水杯,几口将水全部饮尽,脖颈上突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看得尹宕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阿比斯特喝完水,放下杯子后便转身往玻璃墙走来,尹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手臂的酸痛和身体上的不适都一并忘却,满心满眼都是朝他缓缓走来的阿比斯特,他就像是一个骑士,来拯救被关在城堡里,被荆棘所束禁锢住的他,即使这些荆棘正是阿比斯特为他缠绕上的。
玻璃墙往旁移去,阿比斯特抬脚走进了调教室,他直直地看着尹宕,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尹宕的呼吸又快又乱,全身都泛起了激动的粉。
“主人……”尹宕抬头望着在他一步之外站定的阿比斯特,眼眸中是无法消磨的敬仰与渴望。
阿比斯特没有回应尹宕,而是伸手略有情色地抚摸上了尹宕的身体,运动完之后的热度还未退去,那只大手火热不已,覆在他冰凉的胸膛上,点燃难以熄灭的火苗,尹宕忍不住仰头轻yin出声,饥渴地挺高了胸膛,期待着阿比斯特接下来的举动。粗糙炽热的指尖拂过锁骨往下滑动,最终停留在他微微挺立的ru尖,拇指和食指突然贴合,捏着那小小的ru尖狠狠搓捻了起来,尹宕发出略有高昂的叫声,敏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比斯特捏得很专心,将那颗ru尖搓得比原本肿了有两三倍才停下,尹宕刚喘一口气,就感觉阿比斯特的手指放在了另一边的ru粒上,和先前一样,轻柔的抚摸后便是狠狠的搓捻揉捏,只被阿比斯特玩弄ru头的感觉要远比被踩踏被侮辱来得更加羞耻,尹宕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身下的Yinjing弹跳一下便竖了起来。阿比斯特垂眸看了那勃起的Yinjing一眼,随后用一种极度嘲讽,侮辱意味很强的眼神看向尹宕,尹宕不敢直视阿比斯特,只能任由那有形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像是在对他说:真贱,只玩ru头都会硬。
等两颗ru头都被玩得又红又肿之后,阿比斯特才收了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尹宕以为阿比斯特要离开,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他说:“主人您别走……”
阿比斯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尹宕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累么?”
尹宕愣住了,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阿比斯特话里的意思,只能呆呆地看着阿比斯特走到陈列柜前,打开柜门翻找起东西来,阿比斯特翻得很慢,给了尹宕足够思索的时间,他低下头思绪飘得很远。他明白阿比斯特的意思,他问的大概是他不信任他却还要留在这儿,迷恋他恐惧他又想和他在一起,为他任何的举动都心惊胆战,这样不累么?尹宕扯了扯嘴角,当然累,但是他也没办法,他对阿比斯特的依赖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哪怕真正伤害他的是阿比斯特,他也会从对方的身上获取只有丁点的安全感,他做不到离开阿比斯特,虽然很rou麻很恶心,但他觉得自己如果离开对方就一定会死。
主奴之间最重要的便是相互的信任,然而在尹宕和阿比斯特的关系里,最为脆弱的就是这份应有的信任,尹宕对阿比斯特怀有无限的愧疚和恐惧,只靠着病态的依赖跪在阿比斯特的脚边,而阿比斯特对尹宕的感情则更为复杂,既没有给予尹宕信任的机会,也没有任何想要赐予他安全感的意思,他们的关系比普通的主奴更扭曲,也永远达不到一般主奴能从对方身上获得的快乐和安心。他们似乎是相安无事的,又的的确确步履薄冰,岌岌可危的关系谁都看得明白却谁也都没有开口去提及,既害怕关系的破裂又害怕会更进一步,所以只能用别的办法来维持现状。
阿比斯特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回来了,那个盒子正正方方,材质是天鹅绒,很高级的样子,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尹宕紧盯着那个盒子,才寂静不过片刻的心脏又开始疯狂地跳动了起来,阿比斯特走到他的面前,将盒子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随后缓缓打开了那个盒子,从尹宕这个角度并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直到阿比斯特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他才明白阿比斯特想要做什么。
——那是一对样式很简单的ru环,尹宕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的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只节骨分明修长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