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疯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外头显摆, 哪还有心思顾及儿子, 于是就把纪临扔给保姆照看, 以至于等纪临长大了,压根就对她亲近不起来。
不亲近就不亲近吧,反正纪临是她的亲生骨rou,还能不孝敬她?段茹兰安慰自己一番,也就任由纪临到外面折腾去了,可谁料到,这个儿子到最后,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宁愿站在周司雨那死丫头身后给她撑腰,也不愿意帮她这个亲妈说句话!
段茹兰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她知道,因为一个周司雨,她算是倒了血霉了。纪家如今得罪了陆五爷,日子越发地不好过,以前那些跟她亲亲热热的贵夫人们,一个两个都找借口疏远,纪文翰的生意更是处处碰壁,平白无故增添了许多阻力,纪家原本如日中天,现在却rou眼可见地有了衰败的迹象。
段茹兰想了很久,直到听说陆五爷和司雨的特殊关系后,这才明白过来,一切的源头都出在这个被她抛弃的女儿身上。
可是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她从前对待司雨不客气,如今怎么可能轻易求见成功?
果然,在去试探楚双妍却被断然拒绝后,段茹兰黑着一张脸返回家中,就看见丈夫从楼梯走下来。纪文翰瞥了她一眼,见她面色不好看,就心知这次又失败了,不由地心生烦躁。
段茹兰不管公司的事,但纪文翰却清清楚楚,再这么僵持下去,他的公司迟早会被陆家以及那群惯会看陆家眼色行事的对手们给弄死的!
都怪段茹兰这个女人,好端端地给他招惹来了这么一个祸害……纪文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妻子,声音冰冷:“你不是周司雨的母亲吗,怎么连你的女儿都不听你的话?还不是因为你以前没有跟她打好关系,废物!”
纪文翰越想越恼火:“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是陆五爷的准夫人!如果她落在我们纪家名下……废物!你除了逛街打麻将还会干什么,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娶你!”
这话也激起了段茹兰的怒火,今时不同往日,她处处受人白眼,本来就憋屈得不行,现在见丈夫一股脑地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顿时将手上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摔,尖叫道:“纪文翰你什么意思,当初我说要给那死丫头一个教训,你有劝我过我吗?你分明就同意了!现在反倒来怪我,难道你自己没有责任?”
她冷笑一声,讽刺道:“当初是谁在知道那丫头找上门后,说纪家没有这种出身微贱的女儿,绝对不会承认她的身份?还不是你!”
眼看着气氛一触即发,夫妻俩又即将要吵起来,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姓纪的人之中,我只认阿临一个人,你们不用急着乱攀关系。”
纪家夫妻俱是一惊,慌慌张张地抬头望去,只见司雨挽着陆五爷的手臂,正站在门口处静静地看着他们,而纪家的管家点头哈腰地跟在两人身后,不停地抬头擦着冷汗,可能是没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进来。
纪文翰在看清其中一人是陆五爷的瞬间,就转换了表情,几乎是急哄哄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边在心里暗骂管家怎么不通知一声有人来了,刚才他和段茹兰那些对话,也不知道陆五爷听去了多少,一边堆砌起亲切热情的笑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司雨和陆五爷十指相扣的双手,小心翼翼道:“五爷,我们刚刚还说起您,您就来了,看来真是有缘啊。”
“司、司雨……?”段茹兰下意识地收起满脸戾气,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迎上去,伸手想要去拉司雨,“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妈妈说一声……”
她的手还没碰到司雨,陆五爷就轻飘飘地望过来,眼中的寒意似乎能将血ye冻结,段茹兰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将手缩了回去。这,好渗人的气场,仿佛她要是敢碰司雨,就能立马把她的手给剁下来似的……
纪文翰在后面看着,见状不禁在心中狠狠骂了段茹兰一句,这个女人是嫌还不够乱吗?她之前跟司雨的关系搞得这么僵,现在才上去献殷勤,正常人都不会搭理你好吗!
他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毕恭毕敬地把司雨两人请进客厅,又拿出最好的茶叶,亲自泡了壶好茶来招待,这才满脸带笑地看着司雨说:“阿临经常说起你,我和茹兰也都很喜欢你,我前几天还说过他呢,怎么不把你带回来吃个饭,都是一家人嘛,以前可能彼此间有点误会,现在解开了就好。”
纪文翰是卯足了劲想要修补好纪家和司雨的糟糕关系,因此净捡好话说,一会说夫妻二人是多么想念司雨这个“女儿”,一会又说他们置办了多少礼物,就等着司雨过来,就可以当面送给她,总之就是极力想要讨司雨欢心,为此连面子都不要了,伏低做小地给司雨道歉。
“茹兰以前不太理智,可能说错了话,但她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见到你过得很好,她也是非常开心。司雨啊,看在茹兰是你亲生母亲的份上,就原谅她一次吧?”纪文翰说得情真意切,表情动容,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和司雨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呢。
边说,纪文翰还边那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