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挂着水珠,发丝不似平时打理得整齐,额发有些散着,平添了几分乖巧的样子。
祁浩天除了脸色还有点熬夜后的苍白,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他去厨房时经过客厅,看到餐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套玻璃杯具,玻璃壶里已经泡好了百香果柠檬茶,于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祁浩天喝了一口,水温正好,除了有水果独特的清香,还有蜂蜜的甜。
祁浩天嘴里还含着水,看了眼手中的水杯,轻点了点头,无声地表示很合他的口味。
接着,他就看到水壶旁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盛了半罐的蜂蜜,其中就渍着百香果和柠檬。
大概是顾南山自己手工做的。
祁浩天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端着水杯,靠到了厨房门口,一边继续喝水,一边看着顾南山在里面有条不紊的忙碌。
厨房小却精致,瓶瓶罐罐和锅具都放得整齐干净。
顾南山戴着围裙,正在煎鳕鱼排,祁浩天看着看着,视线就挪到了那截被系绳稍稍收紧的腰上。
看了一会儿,祁浩天不动声色地走到顾南山身后,水杯搁置在一旁的料理台上,然后从后方轻轻搂住了做饭中的男人。
顾南山给鳕鱼排翻了个面,眼也不抬,问:“怎么了?”
祁浩天下颌抵在他左肩上,语调很淡,仿佛只是在陈述某种事实,说:“真想在这间厨房里操你。”
“……”顾南山恨不得拿手中的锅铲打掉他的狗头。
这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两人吃过晚饭后,时间差不多要七点了。
睡饱了,吃饱了,他们都带着几分心满意足地靠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同款睡衣。
祁浩天看了眼旁边调台的顾南山,又看了眼底下的沙发,眼神来来回回地瞟。
“你又怎么了?”顾南山显然注意到了,偏过脸看向他。
祁浩天用纸巾按了按嘴角,不过眼神却紧盯着顾南山,淡淡说:“真想在这张沙发上……”
“你够了!”顾南山直接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虽然祁浩天在这儿也想把顾南山操了,在那儿也想把顾南山操了,但直到晚上,他们却也什么都没做。
可能是因为元气还没恢复,但更多的,也可能是某种不似往常的氛围更吸引着他们,让人不想打破。
那是一种温馨的、能够互相依靠着、就算不说话也能很舒服的感觉。
顾南山半靠在祁浩天怀里看电影。
祁浩天则在明明暗暗的电视机荧光下捉着他的手细看。
指尖上有薄薄的茧。
想到他暑假期间还要四处演出,祁浩天看了眼顾南山,说:“你房贷还剩多少?”
“五十多万吧。”顾南山眼睛盯着电视机,心不在焉,道,“再还个两年差不多了。”
又过了会儿,顾南山像是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向上方祁浩天的脸,眼里带着笑,问:“突然问起这个?怎么,想帮我还?”
祁浩天轻摇了下头,低声说:“你想多了。”
“祁浩天。”顾南山问出了困扰了近两年的问题,说,“你为什么愿意用两千万建一幢楼给学校,不愿意花几十万帮我还房贷?”
顾南山说这话,不是真希望祁浩天帮他还房贷之类,就算给钱他也不可能要,只是祁浩天最初明明是以金主自居,可哪个金主不给情人花钱的?
顾南山只是感到迷。
祁浩天这金主当得清新脱俗,这两年来,人也没少操,钱也没少花,却都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祁浩天看着他,目光难得认真,静默了会儿后,低磁嗓音道:“顾南山,你听好了,你不是商品,我不想买你,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纯粹点。”
顾南山心跳霎时间漏了一拍,有些懵地眨了下眼,脸颊不受控制地升腾起热意,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祁浩天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定义为一种交易吗……
更纯粹?
那是……
祁浩天这时说:“我纯粹想上你这个人,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
“…………”
直说不想给钱得了。
顾南山抿着唇,静静看了祁浩天半晌,一扭头,继续看电视。
只是多了点赌气的成分在。
祁浩天像是没察觉到顾南山的小情绪,又好像是察觉到了,但并不想理会。
他问:“你跟你老婆为什么生孩子九年后才领证。”
顾南山还在气,不说话。
祁浩天捏他的脸颊,用了很大力,催促他快点说。
顾南山拧眉“啧”了一声,作势要咬开他的手。
祁浩天松开手后,顾南山才闷声说:“没房子,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祁浩天想了想,便明白,多半是丈母娘那边难过关。
“这么久不领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