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吴稚青清醒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很痛,头也很晕,他知道这是吸了的副作用。即便他现在是躺在地上,他都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旋转。就像是躺在了万花筒里面,不停地转呀转
因爲发昏的厉害,他一直有强烈的呕吐感,可是在和两只畜生做爱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胃掏空了,要是再吐,应该也就是一些黄疸水了。
他缓缓转身,让自己平躺。但这小小的动作还是让他极其不舒服。
“现在九点多。”男人出声提醒。
吴稚青点了一下头当是回应,他现在实在是説不出话来。一瓶多不是开玩笑。
“你後面裂了,你自己去找点药抹抹。”
吴稚青乾脆闭眼了,只是听着声音也让他有一种要死掉的错觉。
男人看到吴稚青发青的脸竟是有了几丝怜悯与同情。他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现在吴稚青如此难受。他再次看一下时钟,离十点也不远了。
他知道吴稚青已经迟到了,而吴稚青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可是身体并不允许他起身上课。所以两个人在沉默中达到共识。吴稚青睡一会,直到身体所有神经回到他的手上,的影响力减少爲止。
男人转动轮椅,同时也把那两只爽够的畜生带到玄关那边,让吴稚青可以好好地休息。他则是自己就安静地驱着轮椅到客厅另一边的小房间。
吴稚青在客厅安静下来以後,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在陷入梦乡之前,他的脑海中像是出现了走马灯,一幕一幕的回忆涌了出来
男人强壮的双腿支撑起他强壮的上身,他将上衣脱去,扛起一旁的钢管。粗略数数,应该有三、四十根,但男人却毫无压力地担着那些钢管。那时候的他很怕男人会受伤,所以总是忍不住出声:“江悦、江悦,你别那麽拼啊!你这麽抗肩膀都坏了。”
每一次男人都会回头大笑,然後调侃他有多弱鷄。那时候的他们却总是在欢声笑语中。
每每工作结束的时候,男人都会来到他的身边,拉起他,叹息:“你一个读书人老跑这来干啥呢?这里工人干活可没个度,你那麽瘦弱,一会弄伤了咋办?”
“嘿,你这个嘴巴怎麽就那麽坏呢?我这不是想和你多呆一会会吗!”
“嘿嘿嘿,你这小男媳妇可真疼我。得,没白疼我家稚青宝贝儿!”説着,男人就给了他一个香吻,很香很香,发出“啵——”一声
但这种时候,工头看到总会大声喝駡:“这他妈是你们秀恩爱谈情的地方吗?Cao你妈逼!一会天上砸块水泥砸死你们!”
“呜哇真凶。”被駡以後,他会缩到男人强劲的臂弯中,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快点走,一会真砸到咱们了!”男人拥着他快速跑出工地。
两人对望的时候总是不禁大笑。
“去吃米綫吧!江悦今天我要吃肥牛米綫!我昨天当家教领到薪水了,今天就让我请你吧!”他拉着男人黝黑但厚实的手掌,顺着小路慢慢地走。如果可以的话,他好想他们两个可以回到那一条小路上,牵着手走一辈子。
“啊、啊没事,你一个学生别出钱了,约会的饭钱我来就好了。”男人尴尬地看着他。
他回望男人,接着视而不见,他大力甩着手,走了好久他才説:“江悦,我觉得只要是和你,我就很幸福了。不用这麽勉强自己,我是在和你谈恋爱,不是在和你的钱。”
“但”
他记不起男人那时候説了什麽,只是看到了男人的表情是那麽得让人难过。
要是当时他有好好回应那一句话的话,男人就不会去拼了吧,他们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头好痛啊
还是睡觉吧,睡觉,好好地卯足力气,再次面对这个已定的世界,
吴稚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地上爬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上身的衣服穿好的。他麻木地清理着下身的浑浊,因爲时间紧促他也来不及给自己灌肠清理把Jingye都弄出来,他只能用纸巾擦拭大腿根部的黏ye。可是因爲屁眼裂了,动一动就算Jingye没淌出来,那些污血都会缓缓流下
他无可奈何之下将那常用的药膏厚厚地抹在肛门裂开的位置,等到药膏形成了一层膜以後再从男人的洗手间里找出了一块夜用的卫生巾。这样一来就不会弄脏裤子了。等到晚上回家了再好好清理一番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他起身以後,不光他的脑袋痛得要爆炸,就连变得坚强的腹部也难得地开始有些胀痛难忍。但是爲了赶上後面两节课也只能咬紧牙了。
这是男人才悠悠地走了出房间,看着吴稚青将自己的外表收拾得乾乾净净。依旧是一表人才,依旧是荷花池里那不被淤泥沾污的花朵。即使自己将那麽多的脏污抹在了他的花瓣上,可爲什麽呢?爲什麽自己只堕落成了那些脏泥,爲什麽自己再也不能和这一朵荷花平等对视呢?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它、你,怎麽处理?还要再来几次吗?”吴稚青握着门把,认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