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他。
这个杂耍的意义就是看发狂的老虎,但是若玩得不好,那个杂耍人就会被开膛破肚——有时候老虎假装平静,它很聪明,不会立刻怒吼,等杂耍人想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皇后的心平气和不管是真是假,都令他难以忍受。
皇帝在书房中转了几个圈。顾皇后激起了他心中的兽性,这种时候他不想去贵妃那里。皇帝没去玉澹宫,就在天极宫,召了两个美人。
皇帝在书房中转了几个圈。顾皇后激起了他心中的兽性,这种时候他不想去贵妃那里。皇帝没去玉澹宫,就在天极宫,召了两个美人。
宫中这一日一日的诡谲气氛,皇帝可以不受影响,其他人却不行。尤其是东宫中的太子妃。
方昭仪之死,乔简简也有几分伤感。虽然身边嬷嬷劝她不必为方昭仪方美人难过,但乔简简看到她草草下葬,还是忍不住。更关键的是,金泉公主来她这里哭过几回。
金泉公主生得漂亮,又一向嘴甜,乔简简嫁入东宫以来,金泉公主比太子的亲妹子安平公主更显得亲热热情。
乔简简不是不知道金泉公主是有所图,但是她觉得这事情也不为过——金泉公主不像安平公主那么受皇帝宠爱,想要东宫多照拂她,无可厚非。
方美人一去,金泉公主就更无依无靠了。乔简简虽然碍于皇帝面子,不能给方美人厚葬,但是对金泉公主,她还是很大方的。
太子妃与谁来往,身边女官和嬷嬷都看在眼里。乔简简不清楚金泉的为人,宫中的女官怎会不清楚。
乔简简身边还是有几个品行端正的女官的,很快就委婉提醒太子妃,不要太过关照金泉公主,平日施小恩惠可以,但将来大事上万不可答应给金泉做主。
乔简简不太明白。她入宫晚,又不是时时盯着金泉,不清楚金泉的为人,只是眼前看到金泉,就觉得小公主楚楚可怜,还不如安平任性。
乔简简没有把女官的劝谏太放在心上。结果过了两日,太子就亲自与她说了这事情,叫她不要再过问金泉的事情。
乔简简心中一突,直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见到太子头一次这样严肃,她心中难受,不由为自己辩白了几句。
萧重钧知道乔简简还有许多事情要学,但宫中的事情太多太杂又变得太快,他只怕没功夫让乔简简慢慢学。有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悟,悟了的一瞬间,就都能看明白了。
这时候他只能强硬对乔简简下命令:“今后金泉的事情,你不要亲自过问了,也不要她来陪伴你。你身边有女官,都是出色的人物,金泉远不如她们。”
乔简简道:“我知道她过去是有顽劣的时候,但如今方美人也不在了……我才……”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对她够好了。不必对她掏心掏肺,她不值得。”
乔简简突然明白了。她不是普通人家的长嫂,她是太子妃。金泉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是公主。她的扶助,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出许多意思。
乔简简最近因为这许多事情,已经心情十分紧张了。其实用心抚慰金泉也有这个原因。她抚慰金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心情好点。
但这时候看着太子失望的神色,她也沮丧极了,只觉得每天做了许多事情,却不知道有多少是无用功。那些女官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太子妃太驽钝,太子又是怎么看她?
她越想越觉得心口不舒服,又有些头晕眼花。明明才是春天,天气还很冷,但她却觉得浑身发热,她想站起来给太子道歉,然后出去花园透透气。
但刚一站起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殿下,我……”
她声音软绵绵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往下栽去。她听到萧重钧的声音:“简简!”
她感到他抱住了她,她放心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简简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她立刻看向床边,太子不在。她有些失望。
宫女见她醒了,立刻上前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用些粥。
她摇摇头,问:“御医来过了么?我晕了多久?”
她身边的大宫女橙花柔声说:“娘娘晕了不久,后面是点了安神的香,让娘娘睡了一会儿。”
橙花又道:“娘娘可把奴婢们都吓坏了。太子也很着急。”
乔简简眼神亮了亮:“太子……着急吗?”
橙花点点头,说:“太子正在外面与御医说话呢。”
乔简简这才知道原来太子没有离开,是在与御医说话。她心里突然轻松许多,不那么酸涩了。
她起身要宫人端茶来,她饮了一口茶水,道:“扶我起来吧。我就是太累了。”
宫人扶她坐起来,还是劝她再休息一会儿。
正说着话,太子回来了。见他一来,宫女都退到一边。
太子在乔简简床边坐下,慢慢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乔简简看着他的手,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慢慢的,仔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