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前那得罪过他的公子哥,再加上一干楚琸有点印象、没什么印象的狐朋狗友,换了一个装修风格不同,但总体氛围类似的地方。
楚琸“口味变了”的消息一天之内就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传遍了,各个都有点揶揄。
虽然此次聚会见面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但面上还是照常还是嘻嘻哈哈,专门叫了一水各色各式的漂亮鸭子过来站成一排,旁边的经理介绍得津津有味,说这两个是新来的,这个是大学生,这个也很干净,长得很像某个明星
楚琸皮笑rou不笑,打着哈哈混了过去,几个人见好就收,挥一挥手,自己有中意的就留下,让那经理把人给带走了,又给楚琸递烟。
楚琸确实是烟瘾犯了,想起楚郁,想起他偶尔会显露出来的柔软木讷的神情,好像他们彼此之间很久没有见过一样,他就觉得心烦,就着别人伸打火机的姿势把烟咬在嘴里,“啪嗒”一声按亮火苗,明艳的光线滋滋地在眼前跳动,陌生又熟悉的气味纳入肺里。
楚琸忍不住咳了一声,旁边的几人就笑了:“可以嘛!我们楚公子也会抽烟了!”
楚琸懒得搭理,假装自己没听见,平心静气地把一支烟抽完,随手在大理石质地的烟灰缸里按灭了,一众狐朋狗友的话题变换,最终终于提到了楚琸身上,问他“那天”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哪天?他们不过才隔了一天没见。
这倒是印证了楚琸之前的猜想。楚琸当时以为楚郁遇到了麻烦,赶着去找他,所以并没有过多在意什么细节。
后来没事的时候仔细想想,倒觉得当天那个被他按墙上的公子哥像是特意掐准了时机,从包间里钻出来要拦着他似的,尤其是对方用来挽留他的话,好似都不用楚琸解释,便已经猜到了是楚郁打电话给他、要他去接送——对方有这么料事如神吗?
楚琸心中的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群自己脑海中几乎连印象都不怎么有的人在往后他与楚郁决裂的事件里有着很大的关系和作用。
他笑了笑,不打算打草惊蛇,一是来都来了,楚琸不把事情完全搞清楚就不可能走,二是他到现在确实还有着和楚郁分道扬镳、自立家业的意思,不可能因为和对方误打误撞地睡了两觉就息事宁人。
毕竟上辈子的楚郁也没怎么放过他,如果能对这群缺心眼的官二代、富二代稍加利用,当然也是再好不过。
果不其然,楚琸不着痕迹地和这群人调笑试探两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风流模样,席间的氛围又活跃起来。
有人憋不住心气,有些Yin恻恻地顶着楚琸瞧,说他不厚道,明明说好了不管这事,让人去治治楚郁、煞煞他的威风,多好的一个机会,楚琸什么都不需要做也能撇得干干净净,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怎么临时反悔?
其他人纷纷附和,有人把不住自己的嘴,说徐总本来联系得好好的,结果到口的鸭子都飞了,还打电话来问他们怎么了,这让他们怎么去说?
楚琸如何不懂这群人心中的花花肠子,当即又要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就是不点着,声音含糊,好像随口一提。
“我嘛,确实是临时改了主意。我不是说过了?楚郁再怎么样还是我哥,你们先前和我商量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是这么个‘治’法,这么说起来,到底谁更不厚道?”
他停顿了两秒,又把烟拿下来:“搞清楚点,我在楚家的公司里还说不上话呢,你们这么杀他的威风,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楚郁嘛,现在对我也还不错,你们好歹收着点,别用这种蠢办法,懂不懂?”
楚琸心理年龄远超这群他现在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小屁孩儿,说话状似无意,倒确实把一群人说得答不上来,好一会儿才有人讪讪道:
“那是,那是。没事先跟你说清楚,确实是我们的问题,不过那天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下次再难遇到了,哎!——算了算了,喝酒!不过楚郁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嗯?”
那人这话一出,其他人又跟着哄笑着附和起来,显然人人都知晓楚郁被下药的事。楚琸心中哂笑,眼睛都不抬,只说:“什么?还能怎么样,正常男人,找个干净点的睡一觉就好了。”
有人啧啧道:“不应该啊,按理来说那药楚郁哪还有Jing力做上边的那个?”
旋即又被楚琸一个不明显的眼刀横了过去,对方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又把话题引到别处。
众人又不着调地聊了一会儿,楚琸也时不时地应着,心中却在盘算别的事情,又待了一两个小时,觉得自己给足了面子,套够了话就走。
他回“家”的时候没想到楚郁也在——准确地说,楚郁当然在家,再确切来讲,是没想到楚郁居然醒着。
厨房的灯亮着,楚郁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手中正拿着杯水冲冰箱发呆。
见到楚琸回来了的楚郁也很惊奇,因此他又有些迟钝地停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朝楚琸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已经被弟弟看见了自己的那副样子,以至楚郁窘迫地放弃了自己的伪装,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