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訾未等皇甫翰说完便出口拒绝,他深知皇甫翰不想自己陷入危机的心情,但是欺骗洛壮的事,不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做。虽然本质上都是欺骗但他宁愿选择骗少一些。
“訾!”作兄长的多少有些魄力,皇甫翰激动地站起身来微愠的神情显现出他的不安。他绝对不能同意皇甫訾接近於送死的行为。“不允许!你若执意要这样做就别想出宫半步,直到你放弃这个念头为止。”
“皇兄。”皇甫訾的眼神透露这些许警告的意味:“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他若要走谁人能拦住。别说是宫中普通的锦衣卫,就是顶尖的四大高手要拦住他恐怕也不是那麽简单的事。
“訾,一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应该懂。”皇甫翰见皇甫訾态度如此强硬,口气也不由地硬起:“对方欲意刺杀必定早有Jing心布局,你就这麽毫无准备地前去难免会被其所伤。”
“皇兄…”皇甫訾笑了:“纵使他有布局有如何?你若真不放心我会命影与我同行,处处提防,不让他们有机可乘便是。”他早已下了决心,管它是否危险,这件事势在必行。
“訾,你…”皇甫翰揉了揉皱得发痛的眉,这个弟弟怎麽就这麽顽固呢?任他百般劝说也听不进半句。“也罢,由著你去吧,不过你必须多带些侍卫,把危险性降至最低。”眼看著怎麽说都没用,皇甫翰无奈地选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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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见皇甫翰不再反对才侧脸回之以一笑。“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起身向皇甫翰与公输月告辞。他现在迫切想做的是快些回王府。
“不留下喝喝茶吗?”皇甫翰作著无力的挽留。不过从其弟的神情中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小心为上。”公输月深知多说无益,启唇只吐露出四字。虽简单但却不是有效。在争斗中永远无法知道对方的下一步会是什麽,因此想要毫发无伤地获胜只有自己小心。
皇甫訾破天荒地没有打趣,向公输月拱了拱手。
坐上软底华盖的轿子,皇甫訾并未像平时一样放松,警惕地眯起眼,久违了的残酷表情被嘴角的一抹冷笑衬托得更加诡异。
四周静得异常,平日里最繁华的街道上行人明显减少。空气中弥漫著杀气。
和亲王府的轿夫亦不是常人,凭他们的武功底子也早料到平静中潜伏的危险,却又因未得皇甫訾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如常般抬著轿子前行。
风也分外安静些,以至於周围人的一举一动皇甫訾在轿中也能听得非常清楚。
有人在接近。
皇甫訾一手理了理长发,一手握住腰间佩戴的剑,随时准备自卫。
对方似乎是背水一战,也十分谨慎。一路跟著到离王府不远处才咬牙下了手。
“皇甫訾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
皇甫訾冷哼,看来对方并不是厉害角色,只是凭著嗓门大给自己壮胆的懦夫。
枉费他还注意了对方半月有余,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群莽夫。
轿子缓缓停下,四个轿夫各守一角一脸平静地看著把他们包围的人群。
掀开轿帘,粗略顾及对方大概有二十多号人,即然敢来截他皇甫訾的轿,武功自然也都不会弱。虽然心中带著鄙夷,但皇甫訾从不低估对手。
突然人群分开,站在了两旁。皇甫訾楚眉。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正是萧家被满门刺死那天便消失的萧家独子萧正天。
拔出腰间的剑一脸仇恨地盯著皇甫訾,还算英俊的脸被仇恨感染得扭曲,再俊的容颜也显得可怖起来。“皇甫訾,你这个小人,诬陷我妹灭我满门之仇今天便要一并报了,你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萧正天的手下扑上去,轿夫个个身手矫捷,但毕竟赤手空拳,再加上对方人数众多,不一会儿四个轿夫便落了下风。
皇甫訾掀开门帘,不紧不慢地下了轿。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萧正天不再袖手旁观,他挥起剑向皇甫訾攻去。
睥一眼向自己攻过来的萧正天也不拔剑,只是闪躲。
“你是在侮辱我!”萧正天气急,手中的剑挥得更加用力。
只惜剑的运用在於灵而非强。此时的萧正天虽用尽了全力,但大敌当前理智全无的他不再理会剑术的Jing髓,一味地运气强攻,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皇甫訾对他刮目相看。
自古便有以柔克刚的说法,皇甫訾的躲闪柔中带刚,身形甚稳。这让只善於强攻的萧正天无法近他的身。
不过闪躲耗费的体力很大,皇甫訾虽从小练武但终於也累了。厌烦了无尽闪躲的他,一跃跃至轿顶。
“想逃?没那麽简单!”萧正天也跟著飞身上了轿,闪著寒光的剑向皇甫訾刺去。
皇甫訾眼神一凛却未躲过当胸一剑,血在对方拔剑的一刻喷射而出。
可恶。暗暗咒骂,像是伤到要害了。伸手封住几个大xue,不让自己失血过多。不再恋战,脚尖一点,跃上屋檐,施展出轻功一会儿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