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了欲望之后,我睡了一个好觉,如今别的不说,睡的倒是越来越好了,再梦不到她就算梦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醒了便也忘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子还是软的,连脚指头都有种满足感,再仔细一听,外面有烧柴禾的“噼啪”响声,一股米饭香味飘了进来,石头已经在烧火做饭了,他一直都比我起的早,像个小媳妇似的一大早就开始做饭。
又想到昨晚,他要是睡在自己屋那肯定是没听见什么动静,若是趴在门外我翻了个身,光着身子抱着圈成一个卷儿的被子,觉得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些了。
还是改天问一问,若是懵懵懂懂的还没开窍就先让他知道一点儿,当师父的,能多教一点儿就多教一点儿,省得将来一不小心学坏了,比如我,倒是自己入门的,结果最后被别人入了门
说起来这段日子算是过得惬意又滋润,我也很少去想什么时候走了,石头是个乖孩子,每天既不耽误练功还要去买菜做饭,镇子上卖菜的其实不多,家家户户基本都自己种的,有多的吃不完的才拿出来卖掉,说是卖其实就是半卖半送,上回石头花两个铜板买了一大堆萝卜回来。
他也曾经提过要在院子里种点菜,我随口回了:“长出来太久了,不一定吃得着。”
之后他便再没有提过,仍旧几乎每天去买菜,偶尔也上山打点儿野味,有时也能有收货,野鸡野兔什么的,两人也能吃几顿。
偶尔也让他送去给那个拉车的大爷,他们老两口时不时会过来看看,每次都带不少吃的来,我不好意思白拿,可给钱人家又不要
“师父”石头轻轻敲了两下两下,“起来了吗?”
我扬起嘴角,松开被子起来开始穿衣服。
吃早饭的时候,石头坐在我对面,两碗白米粥和切碎了的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他刚学蒸馒头,样子不怎么好,但吃起来还凑合,我也乐得看他弄这些,只要没毒就能吃。
正长身体的孩子,食量大,一个馒头下肚,他一边喝粥一边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咬着筷子想了想,“想吃茄子。”
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这时候的茄子细。”
妈的是他想多了还是我想多了?
吃完饭,我又躺在院里晒太阳,石头在院子里赤着上身练功,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他好像壮了不少。
这种每天混吃等死的日子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无聊是真的,以前也是这般逍遥,却每日醉生梦死,过的rou欲横流的日子,如今倒真是修身养性了。
不过我的确想要一个新的开始,哪怕舍弃不了一些旧的东西,也不会再去在乎太多,又不是没心没肺,哪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但也不用太急,至少不会去执着于自己是谁了,是谁又怎么样?我还是来到这个世上,短短数十年,怎么着也是活,还是少些烦恼的好。
我看着石头打完拳,收势之后突然问他:“你想去外面么?”
他似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问:“哪里?”
“更大、更繁华的地方,很热闹,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有这里没有的”
他想了一会儿,“也许吧”
许是第一次对将来迷茫,我理解他,笑了笑,“学好了本事出去闯荡一番也不是不好,但江湖险恶,能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必不是好事。”
他没再说话,但应该是明白的。
Yin极镇虽然小,藏的深,但改朝换代这种大事还是能传过来的,就比如都在传摄政王要篡位了。
那天去镇上闲逛,在唯一一间茶楼里喝茶的时候听他们说起,那人刚从京城回来,说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而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形没人知道,只知道,摄政王入宫已经七天了,仍未出来,朝里的大臣也没出来,到时候能出来几个还是个问题。
我有些担心,担心什么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担心小皇帝也可能担心沈霆,还是贺衍之然而可笑的是,原本这些都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什么时候我也要为国家大事发愁了?
原本还想再向他们打听一下消息,但想想又算了,真要打听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算了。
不过这样一来,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霆他们。其实到这之后也不是没想过,想他们的鸡巴反正都是那么个玩意儿,想谁的都没区别。
不想他们的人,想他们的屌总没罪过吧
有石头照顾起居我身体恢复的不错,那几副汤药终于是喝完了,然而没过几天我又病了。
这回倒是小毛病,那天天突然有点儿闷热,去上山玩儿的时候我顺便在河里泡了一会儿,山里下来的泉水,水很清就是有点儿凉,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回来当晚就觉得身上开始忽冷忽热的,第二天越发严重,石头不说话,默默用眼神数落我了一番,又去请了镇上的大夫过来。
和上回一样,号脉之后大夫直接从药箱里拿了药给我,不开方子。这倒也不奇怪,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