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杀之招竟被金成峰闪过,心中不禁懊恼万分,此一招已
几乎耗尽他所有真元,纵使阴阳天启妙用无穷,回气极快,也需要数个时辰才能
补完,现在时刻,对他而言,极为不利。
但他听金成峰话语,不禁倔强反驳道:「屈辱?这也算是屈辱?你对我母亲
所做之事,对我所做之事,对你庄中那些女子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令人感到屈
辱?你所受之辱是辱,你所施于人的,就不是吗!」
「狗一样的贱种!你们也配?」
性命受胁,金成峰此刻早已失了往常胜券在握的自信,气急败坏道:「你们
这种贱狗!杂种!也配跟老子一样的待遇吗?老子是天选之人!是天生的贵族!
生来就注定是统治你们的!你们……你们只配给老子当狗当奴才,让老子高兴!
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在这说教!」
墨天痕听他这番目中无人的狂妄言论,心底怒气更重,如火山迸发,岩浆怒
涌,一字一顿咬牙道:「金-成-峰!你果然不配为人!」
说罢,墨天痕怒提仅剩元功,墨狂绝式再度上手,墨武春秋连挥,三道弦月
剑意交汇而出,击向远端金成峰,竟是连施三次「剑动神州月」!然而他此刻内
力衰微,剑招全靠剑意支撑,威力自然不及全盛之时,金成峰一挥手,单臂的「
玄金钢镯」
便把那三道剑意全数挡下,暴怒道:「你这杂碎,生来就该被老子碾压,你
那老母,也只该是老子的玩物!你全家!杀了就跟杀鸡屠狗一样!现在你竟敢找
老子报仇,还敢对老子挥剑?」
墨天痕不甘示弱道:「就凭你方才那番话,天下人人可向你挥剑!」
「小杂碎!给我死来!」
金成峰自得至宝,从未有过如今天一般窝火时刻,墨天痕的不屈不挠,厉声
相斥,甚至险些破去他引以为傲的护身气罩,这几乎将他多年来积累的尊严一夕
击垮!一抬手,满身内力如雨迸现,宛如无数金银弥天盖地,全数扑向墨天痕,
正是他成名之招——乾坤一掷!墨天痕真元难续,只得依赖阴阳天启快速养复的
少许内元,配合八舞剑意,周身衣物猎猎飘飞,以「剑御千秋风」
一挡漫天如雨金银!只见利剑挡关,碎尽破银,叮当作响,一瞬风鸣过后,
金银攻势仍不绝而来,墨天痕无以为继,身受强招,连连闷哼,唇边血花四溅,
不支跪地!见墨天痕再度失利受创,金成峰这才松过一口气,一复往日自信,缓
步来到已至极限的墨天痕近前,居高临下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跟老夫叫
板?我给你个机会,跪下向老夫求饶,再学几声狗叫或者猪叫,老夫或许能留你
在身边做条忠犬。」
岂料墨天痕勐然抬头,怒斥道:「老狗!只有你才配的上猪狗不如!」
「你!」
金成峰双目一瞪,他不料这少年到此境地仍不肯屈服,当下怒起一掌,墨天
痕无力抵抗,被这一掌轰飞至大殿朱门之上,竟将那厚重木门撞的粉碎,一路飞
跌至殿外,顿时咳血不止!所幸金成峰想要折辱于他,让他于痛苦中求饶乞怜,
下手留了七分力道,如若不然,只怕千年墨门,已然绝后!金成峰来至大殿门口
,见墨天痕口中已是鲜血不断,却依旧挣扎的想要起身,那股方才找回的碾压快
感瞬间又消失大半,不禁上前将他连人带剑一并提起,狰狞道:「你为什么还不
求饶?你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惹怒我!」
墨天痕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手中墨剑艰难抬起,一剑刺向金成峰腹部!然而他勉力一击,毫无剑意内力,只凭最后一丝气力,如何能破的了金成峰的
「金缕玉衣」?只听一声脆响,墨剑剑锋停滞不前,徒劳无功!而金成峰已被气
的眉头倒竖,须发皆张,满身气劲随之爆冲,狠狠将墨天痕掷向大殿墙上!力道
之雄,竟将那厚重砖墙砸至对穿!这一掷,墨天痕只觉浑身彷佛散架了一般,剧
痛无比,终是忍耐不住,惨嚎出声!听见墨天痕惨叫,金成峰更是狂性大发,弯
膝一跃,穿过那墙壁窟窿,又将墨天痕领口将他提起,道:「再不求饶,我就打
到你哭!」
墨天痕有气无力的「嘿嘿」
冷笑两声,道:「谁会向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摇尾乞怜!」
说着,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便向金成峰脸上啐去,却尽数被他护体气罩所挡
,未能沾到他脸面上半点。
「你……」
金成峰被他这一举气到浑身颤抖,满面狰狞,抬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