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待
到她醒来,药王便与她说,日后她再想逃,只要被他抓住,他便将她周围之人全
数杀掉,这才断了她逃跑的念头。
此刻,梦颖满面愁容的摩挲着手中那只旧旧的木鸟,自言自语道:「梦鹂,
你说那个坏爷爷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呀?他虽然这一路都没对我做什么,但他看我
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就像……就像天痕哥哥看晏姐姐的眼神一样,我被看的好不
自在啊……」发完牢骚,又想起不知所踪的墨天痕,小美女不禁又叹了口气,呆
呆地看着手中木鸟。那是很久前墨天痕亲手制作并送与她做生辰礼物的,她一直
非常喜爱,去哪也不忘带在身边,如今墨天痕生死未卜,她睹物思人,心中更是
难受:「梦鹂,你说他真的逃出来了吗?如果他真的逃出来,回去却找不到我,
会不会很着急呀?又如果……如果他没……」想到这里,少女却发现这是她绝对
不能接受的结果,眼眶顿时一红,泪珠扑簌簌的在往下掉。
一同胡思乱想,却没法改变现状,梦颖心乏体疲,不知不觉间眼皮也越来越
沉,不一会,竟发出阵阵细微的鼾声。
没过多久,外出归来的药王捧着一包油纸包推门而入,看见趴伏在桌上沉睡
的青春少女,原本饱经风霜的奸邪面容竟发生奇迹般的变化,嘴角勾起温柔的弧
度,眼中也一别往常,散发着温柔的神色。只见他蹑手蹑脚的将门闩拉上,又小
心翼翼的将手中油纸包轻轻放下,尽量不让纸张发出一丝声响,再从少女柔嫩的
手中取走那只老旧木鸟,动作轻盈流利,生怕惊醒她一般,随后,他将熟睡中的
少女拦腰抱起,却并未大快朵颐,饱餐秀色,而是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
将她肩头细细遮盖好。
看着床上人儿那青春俏丽的可爱圆脸,药王的眼中竟满是怜宠,就如同在看
自己熟睡中的女儿一般,那只曾施毒无数、害人无数的枯瘦手掌在她饱满光洁的
额头上轻抚摩挲,力道却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惊醒,又能让她更觉温暖
舒适。任谁见了这幅画面,只怕都以为是一位慈祥老父带着年幼明珠,如此呵护
备至,谁又能想到,这「慈祥」老头便是凶名恶名遍传江湖的摧花药王徐如玉,
而这可爱娇媚的圆脸少女,是他从半路用尽手段留在身边的俘虏?
一声「咕噜噜」突兀的响起,药王本以为是梦颖这小吃货的肚子里的馋虫作
祟,仔细一听,却是自己的肚子发出了饥饿讯号。他转头看向桌上的油纸包,想
了想,还是生怕纸包打开的声响会惊醒睡梦中的人儿,于是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
了笑,坐回方才梦颖所坐的地方,托着从小美人手中拿下木鸟端详片刻,眼神突
又转回往常的猥琐诡诈,阴恻恻地笑了两下,将木鸟收入自己怀中,这才枕着胳
膊,嗅着小美人残留在此的芬芳体香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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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浑然不知与自己情义相牵的美丽少女就在自己咫尺之遥,并且身陷敌
手,只独自在树林中练剑。他阴脉自成周天,运转流畅,虽仍无法连接阳脉,但
就内力而言,已与阳脉健全之人无异,墨狂八舞在内力加持之下,即便不配合剑
意,亦能有不俗威力,让他多少对救母之事添了些自信。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墨天痕阴脉畅达,反而愈渐精神,但看明月高悬,皎
辉遍洒,知晓时候已经不早,想到明早还需赶路,便收剑返回。回到客栈,大堂
中已无晚间那般拥挤喧嚣,只有值夜的小二在靠在柜台边撑着头打盹。墨天痕唤
醒小二,像他讨了壶热水端上楼,在房中胡乱擦洗了一番,便也上床睡去了。
天未亮,客栈门前又复喧闹起来,一些赶早的商人已纷纷起床下楼,准备整
顿出发。墨天痕被楼下噪声闹醒,见屋中并无光芒,下床开窗望去,只见远山背
后新日迷蒙,细光四射,正是拂晓前奏,便知该要上路。
简单洗漱过后,墨天痕在大堂买了几个馒头,边嚼边等着杂役去马房牵马。
早上商队动作频繁,人流极大,那杂役也花了好些时间才将马牵来。见马匹已经
到来,墨天痕又胡乱塞了几口馒头在嘴中,把剩下的馒头往怀里一塞,便翻身上
马,向东往鸿鸾而去。
墨天痕这边刚刚离开,客栈中便走出一老一少,正是与他擦肩而过的摧花药
王徐如玉与薛梦颖。
天色如今只有微亮,梦颖哈气连天的走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