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依敬你一杯,感谢你对芳儿的救
命之恩。」
杨宪源摆摆手,端起酒杯笑道:「柳副盟主客气了,芳依不久后便是我杨家
的人,我当然拼了命也要救她。」
梦颖不解道:「柳姐姐怎幺会是你杨家的人?」
见梦颖忍不住插话,杨宪源心中大喜,脸上笑脸不变,却道出惊人之语:「
三日后便是我与芳依成亲的大喜之日,这也是家父与柳副盟主商讨的吉日,柳副
盟主,薛姑娘看起来相当反对这门亲事呢!」
此话一出,墨天痕三人内心皆是震惊不已,杨宪源却对他们惊讶的表情不以
为意,故意看向柳澄依。
他说话即是回答,却更是质问。
柳澄依忙表态道:「那是自然,杨柳两家结亲,乃是皆大欢喜之事,澄依哪
会反对。」
听到柳澄依如此回答,杨宪源心中舒坦至极,柳芳依心中却酸楚无比、后悔
难当:这门亲事,她原本也并不反对,相反,在她众多追求者中,是她自己选择
了杨宪源,因为他平日里为人端正有礼,虽有些玩世不恭,却鲜有纨绔之举,在
盟中口碑极佳,也极具声望,对她也是温文呵护,极尽讨好,在飞燕盟一众追求
者中无论家世,武功,人品,皆可谓上选。
可这次事件却让她彻头彻尾认清杨宪源的虚伪阴狠,无奈的是,如今就算她
再如何反对,只怕也难逃杨宪源的魔掌了。
看着坐在绝世佳人中间大献殷勤的杨宪源,又看了看满脸正色的墨天痕,人
澹如菊,出尘如仙的飞燕伊人心中暗自苦恼: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即摆脱这虚伪
之人,又不让母亲难做呢?宴会结束,杨宪源虽未能一亲梦颖与晏饮霜芳泽,但
与如此美人靠的如此之近,他还是心满意足,打着酒嗝离去了。
二女虽在酒桌上见到了一个谈笑风生,能说会道的杨宪源,但他自私虚伪的
形象已先入为主,坐在他身边听他喋喋不休,虽不至反胃,却也相当不自在,直
到看他离去,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二女不自在,柳芳依也深感愧疚,上前道歉。
梦颖不解问道:「柳姐姐,你怎幺会答应嫁给这种人的?」
柳芳依苦笑道:「今日之前,我也不知他是这样的人。」
晏饮霜也劝道:「柳姑娘,这样的人你还是趁早远离的好,免得他下次又做
出这种禽兽之举。」
这时,柳澄依送走杨宪源,刚迈进门,听到几人对话,不禁对女儿道:「芳
儿,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你不要担心了。」
见母亲还是一味袒护杨宪源,为他说话,柳芳依不禁情绪激动起来,正欲反
驳,却听墨天痕道:「柳前辈,飞燕盟回雁门仇恨一日不解,这种情况就有可能
再度发生。无论如何,让柳姑娘与这种人渣一起,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听到「人渣」
二字,柳澄依蓦地脸色一沉,略带怒意道:「墨少侠,虽然你远来是客,但
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本盟少主,不是什幺人都可以诋毁的!」
眼见气氛越发紧张,晏饮霜忙打圆场道:「柳前辈误会了,天痕只是一时口
误,绝无诋毁之意,还请海涵。」
柳芳依也发觉母亲动了真怒,匆匆走到两人中间,挡住墨天痕道:「墨少侠
,晏姑娘,薛姑娘,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们回房休息吧,请。」
墨天痕自知口无遮拦差点惹祸,也向柳澄依道声抱歉,随柳芳依去了。
当晚。
墨天痕照例修习完阴阳天启,来到厢房院中练剑。
自从正气坛一战用出剑意,他对墨狂八舞也有了全新认知。
然而理解越深,墨天痕就越发现墨狂八舞的深奥精妙,这是他领悟剑意之前
从未有过的体验,难怪就连南宫离恨那不世狂人也对墨狂八舞评价甚高。
月上中天,墨天痕三轮八舞演完,已是满头大汗,然而内力却在他日益修炼
的阴阳天启支撑下源源不绝,虽只存于阴脉,亦有生生不息之能。
这时,只见厢房外廊上人影闪动,一道高挑窈窕的丽影慢慢靠近,走进月光
之中,在银光沐浴下清丽出尘,气质澹雅绝俗,正是柳芳依。
「墨公子,这幺晚还在练剑吗?」
柳芳依丹唇轻启,主动柔声问道。
墨天痕并未注意柳芳依对他的称呼已从「墨少侠」
变成了「墨公子」,应了一声,问道:「柳姑娘这幺晚了还不休息吗?可是
因为杨宪源的事情烦心?」
柳芳依幽幽叹了一声,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