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皇后入宫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正是长夏。进宫那天石榴明艳如火,正是吉兆。
此前是举朝上下忙碌了半年的登基事宜。他是皇帝尚未登基还只是个藩王的时候定下的继妃,现在却成了皇后,免不了被人后知后觉说一句真是好运气。皇帝从前的妻子几年前就病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宫中暂时又没有什么嫔妃,不得不说大有可为。
新皇登基之初,瑞香。原本这位新皇是没有机会登基的,因为先帝是他的兄弟,但偏偏先帝膝下子嗣太少,唯一一个仓促立下的太子还被揭发其实是双性之体,顺理成章剥夺了继承权幽禁在宫里。
之后就是瑞香定了亲的未婚夫以藩王身份入京“主持继位事宜”,就把自己主持上去了。
这种事虽然没多少人敢真的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恐怕揭发前太子的事和新皇脱不了干系。
万皇后的闺名是瑞香,因生下来就是双性之体而自幼养在深闺,和姐妹们也差不多的,因此小字香娘。他父亲和祖父两代探花,是当时美谈,又是屈指可数的清贵之家,因此将他选中做这个新后。
瑞香的年纪不小了,年初满了二十岁,不过对此这位新帝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至少典仪俱备,看不出什么怠慢。皇家没有填房这个说法,若是从妃妾中选个人来做皇后,或许身份上算是缺失,毕竟扶正从礼法上来说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但瑞香就没有这个短处,他是堂堂正正被迎进宫的皇后。
父母倒是不大担忧他在宫里的生活。一方面,没听说这位新帝内帷不修,以瑞香父亲的眼光来看,是很可信的,二来,瑞香生得很美,之所以这个年纪还没出嫁是因机缘巧合,要得夫君宠爱不会太难。
何况现在时机很好,皇帝新登基,正是顺心随意的时候,而瑞香又是新人。
瑞香自己倒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他在闺中二十年,没见过太多男人,更不知道母亲私下说的那些话能不能当真,想起指日可待的婚事,只觉得紧张,倒没有很多欢喜。
以前他也说过亲,不过是没成,但那时候怎么也没有想过他未来的夫君居然会是皇帝。家中父祖都是侍奉皇帝的人,君威难测这话从小听惯的,也亲眼见过官场中几次起落,何况新皇登基的方式不同寻常,与谋反也无异了,因此还没见到皇帝的真人就开始畏怯了,想起夫妻间那回事甚至浑身发冷,打抖。
新婚之夜比他想的要好一些,虽然身体疲乏,然而真在寝殿迎候到皇帝之后,他悄悄抬头不失礼数的望了一眼,发现皇帝也还很年轻,容貌颇有威严,但也十分赏心悦目。
皇帝伸出一只手给他,把他扶了起来,态度随和,或许是已经娶过一回妻的缘故,他看起来没多少情绪,却显然对瑞香的美貌很满意。
瑞香是当之无愧的美人,沐浴过穿一身色调柔和的纱裙,清新出尘,面容又柔和温软,身上萦绕暖香,虽然自己心里很紧张,但礼数也不缺,怯怯的顺着新婚丈夫的力道跌进对方怀里,很快就被抱上了婚床。
事情就是那时候变坏的。
瑞香经过教导,虽然没有真的见过,但身子这时候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还是知道的。但他偏偏抖得厉害,被剥光后上下抚摸,那里仍然干涩紧致。他倒是未曾推拒,心里也觉得皇帝对自己温存体贴,况且丈夫又生得俊美,怎么也不该毫无反应。
然而就是没有反应,除了涂上去的香膏,居然一点水也没有。丈夫顶在自己腿根的时候瑞香就害怕起来,漏出几声恳求,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丈夫抚摸他软香的双ru,又搂着他的腰和他接吻亲嘴,三根指头顶着香膏在他体内搅弄,硬是开辟一条道路。瑞香蹙着眉头强迫自己接受,却怎么也沉浸不进去,无意识的落下泪来,看着倒是可怜可爱。
新婚之夜无论如何,他的身子是要破了的,做过一番水磨工夫,自觉到位之后丈夫也不再磨蹭,一鼓作气刺入他体内。
瑞香厉声惨叫,一口气上不来,瘫在枕上半昏过去。
他的元红因这番粗暴又未曾动情而比该有的还多,鲜血倒是滋润了甬道,抽查顺畅起来。瑞香两手被按在身旁,大腿因痛胡乱蹬动,却只是方便了丈夫的动作。
喘了几口气看明白眼下局势,瑞香就晓得丈夫已经没有什么兴致了,只是不好半途而废,于是草草做完就叫水洗漱。
瑞香气若游丝,被宫女扶起来,用柔软的帕子擦过腿根,又在屏风后自己用热水淋洗下身,看着浓Jing流进水里,愣愣的想,难道新婚之夜就这么过去了?
他也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失魂落魄,似乎已看见被冷落,孤老宫中的未来。换过一身衣裳,他出去的时候丈夫正靠在床头用一张帕子擦手,宫女正收拾婚床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瑞香晓得有些是准备用在自己身上的,毕竟新婚,他又美貌,谁能想到就这么完了?
他走近了,丈夫抬眼看了看他,淡淡道:“睡吧。”
瑞香爬进床里面,拉起被子躺下来,丈夫就背对着他睡好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