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柔闻言嗤笑两声,“王爷,您在说笑吧,臣女如今也不过十三,若是再早,臣女就是女童了,您堂堂一个王爷,莫非连一个未成年的儿童也不放过?”
见赵鸿脸色难看,伊柔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唇角扬起一抹嘲讽,“何况,京师谁人不知宁王妃泼辣,就连宁王殿下都要畏惧三分,宁王妃统领宁王府内宅,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入宁王府?”
赵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眸子里隐隐闪着怒火,一言不发。片刻后,幽幽地看了伊柔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
“你说什么?那些人竟去了沈府闹事,还调戏了柔儿和伊心?”赵辰一拳砸在了桌上,咔嚓一声,桌角竟然裂了,茶碗里的茶水也被震的溢了出来。
此刻的赵辰,胸中燃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恨不能扭断那些人的脖子,那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子,他都唯恐唐突了她,却被那些腌臜货调戏了,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都怪我连累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将手伸向了沈大人?景天,你安排几个人负责守护沈家人的安全。”
随即便冷笑几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敢动我的人,那我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景天领命出去,赵辰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已经逐渐明朗,自己不过几天不在京师,这些人就趁机发难。
沈叔的事情,是他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顺便拔去沈叔这颗眼中钉。这几年,赵康私下招揽人才,笼络人心,这些都需要银子,而户部成了赵康的钱袋子,户部左侍郎常青,就是赵康敛财的马前卒。
赵辰心中自责,也怪他安排不周,才会让这些人有机可乘。本以为只出去一天便可以回来,他便没有和柔儿打招呼,谁知,这一去就是七八天。
更令他心中难受的是,最后为柔儿解围的不是他,而是三哥!他说过,以后该换他保护柔儿了,没想到,他却食言了。
沈家一家子老实人,沈叔和年睿两个儒雅的书生,竟被逼的动了手,柔儿当时一定很害怕。
想到了这些,赵辰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离开了书房。
“王爷,天这么晚了,您去哪里?”玉书正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见赵辰匆匆往外走,便急问道。
“我去沈家一趟!”
“这都快到亥时了,沈家肯定锁了大门,您这样会惊着沈家人的!”玉书小心提醒道。
“玉书,你莫不是忘了,你家王爷我可是连皇宫的墙都翻过,就沈家那院墙,能难得住我?”
“王爷,您…,您要翻墙?”玉书嘴巴张的老大,他家王爷越来越惊世骇俗了,堂堂一个嫡皇子,竟干起了翻墙入室的勾当。
“我的好王爷,您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半夜三更的过去,就不能等到明天吗?大晚上的,也不怕吓着沈小姐?”
“我等不及,我看她一眼就成,只要知道她平安,我就回来。柔儿一定是吓坏了,她一定会怨我,说好了要保护她,如今却让她受人欺负。”赵辰一脸的懊恼,犹自自语着。
“王爷,小的…无话可说!”玉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爷照这样下去,以后怕是个惧内的。
“玉书,你早点歇着吧,不用管我,我去去就来!”
“王爷,别啊,小的还没告诉您呢?那几个女子最近又不安分了,私底下老是问我,您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告诉她们,若是再不安分,就将她们送给林管家做妾,还有花房的老张!”
玉书噗嗤一笑,还是他家王爷聪明,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他这几天被那几个女子缠的头大,早知道就这样吓唬她们了,花房的老张外号黑脸张飞,林管家那张嘴则能把人说死。就这俩大爷,保准能让那四个女子吓破胆。
换下了官靴,穿上了轻便的布靴,赵辰便大踏步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相会
赵辰翻身下马, 将马拴在了门口的马桩上, 捋了捋马鬃, 小声道:“大白,在这等着我, 若是有人想偷你, 就踢他们!”
大白马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 欢快地嘶鸣一声,用马尾扫了扫他的腿。
观察了一番地形, 寻了个平整的地方, 赵辰提气, 纵身一跃, 身子瞬间便轻盈地跃过了一丈多高的院墙。
夜色如墨,银月如勾, 整个沈府寂静一片。赵辰轻车熟路地就到了内院和后院相连的月门处, 在月门处稍事停留,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后院。
来过沈府数次, 为了避嫌,他还没有去过后院。他转悠了一会,停在了内院偏东方向的一处房子处,这里是正房三间, 东西厢房各两间, 院中间有个石桌和四个石凳。
凭直觉,赵辰觉得这应该就是伊柔的屋子了,他轻手轻脚, 正欲靠近窗子处。
突然,一道黑影出其不意地窜了出来。黑影也不言语,挥舞着拳头照着赵辰迎面打来,身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