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个诗社,闲时聚在一起赏花作诗,也算是个去处了。若是成日闷着,日子久了,怕是只知俗事了。”梁媛优雅一笑。
梁媛做为当朝首辅最喜爱的孙女儿,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美丽、优雅,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文采亦不输先生,是京师贵女的典范。
伊柔巧笑,没有作答,她并不喜欢这种所谓的诗会,除了世家女子在一起攀比,实在是没有多少意义。朋友不在多,得三两个挚友足矣。
梁媛一直暗中观察伊柔,那日在宫中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便觉得她容颜出挑,今日细看时更觉得她绝艳非凡。虽然她刻意装扮的朴素清淡,却依然藏不住骨子里的媚态,媚而不妖,艳而不俗,说的就是她了,难怪能惹得两位皇子为她折腰。
“梁小姐这个提议甚好,不愧是京师第一才女,你可以牵头,到时我第一个支持!”陈兮对梁媛可谓是佩服至极,眼里尽是欣赏和崇拜。
“这位是陈侍郎家的陈三小姐吧?性子果然爽直,萧王殿下好眼光!”刘祺冲赵硕邪魅一笑,一双狭长的双凤眼弯弯,有几分刘莹的风采。
刘祺又看了看坐在伊柔身边的伊心,笑的极为魅惑,“这个小妹妹是哪位?生的可真是娇憨可人!”
伊心被刘祺看的小脸通红,害羞地朝姐姐身边靠了靠,伊柔秀眉一蹙,下意识地搂住了妹妹。
“刘祺,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长进了,何时学会了勾栏瓦舍那一套?”见伊柔不悦,赵辰讥诮道。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祺只是客套一番罢了!”刘祺闻言俊颜一紧,下意识地看了梁媛一眼,见梁媛眼睛并未看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平日,大家各自忙碌,很少能遇到,今日遇见也算是缘分,何不说些痛快的事情?我这里有杭州的新茶,还请两位王爷赏脸品尝。”看赵辰和刘祺有些剑拔弩张,梁桢急忙打圆场。
“梁公子美意,岂能辜负,如此,还是请人烹茶吧!”赵辰见梁桢谦恭,便朝他颔首一笑。
“梁公子怎地有时间游河?像你这种青年才俊,国之栋梁,平日里都是忙于公务。”赵硕笑道。
“萧王殿下谬赞,明日媛媛及笄,我带着二弟和两个妹妹一起游河,也算是送媛媛的礼物了。”梁桢笑道,梁媛闻听羞赧地一笑。
“日子过得真快,梁小姐都及笄了,记得第一次见她,还是个小不点儿。”赵硕感慨道。
“萧王殿下这是托大,您也不过年长媛儿三岁多罢了,记得幼时我随祖母进宫,您和宣王殿下还抢我的糖人呢!”梁媛掩唇一笑,眉间染上了灵动和娇俏。
“梁小姐一定是记错了,抢你糖人的绝不会是我和七弟,应该是九弟那个调皮鬼。”赵硕急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我娘前几天还提到这件事呢,我娘当初去宫里探望太妃,说萧王殿下和宣王殿下,最喜欢逗媛媛,抢她的糖人,拿毛毛草做成的虫子吓她,宣王殿下还说,长大了要娶媛媛做王妃。”一旁的周素心笑道。
“素心,休得胡说!”梁媛一张小脸蓦地红了起来,垂下头,不敢再看赵辰一眼。
伊柔扫了一眼赵辰,笑而不语,原来赵辰和梁媛还有这样的渊源?上辈子,赵鸿跟她说起皇家的趣闻轶事,听到的却是赵辰一直未有成婚,既没有正妃,也没有侧妃。
“你娘怕是老糊涂了吧?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即便说过,那也是黄口小儿懵懂无知,做不得数。”赵辰冷冷地扫了周素心一眼,面色一沉。
“宣王殿下,你....你,素心只是随口一说,您别当真。”梁媛心中透着委屈,眼底有了温热的shi意,一副手足无措的小模样,令人心生怜意。
“赵老七,你也太过分了,不懂得怜香惜玉倒也罢了,还出口伤人,媛媛秀外慧中、气质不凡,是多少世家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偏偏你还不珍惜!”刘祺见梁媛委屈,顿时失去了理智,指着赵辰大叫。
“刘祺,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的名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嫌我对梁媛不怜香惜玉,那就留着你自己怜惜吧!”赵辰眼中迸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众人皆是一颤。
“刘公子,你僭越了,赵老七岂是你能叫的?”温润如赵硕,此时也变了脸色,定国公这一脉越发的猖狂了,竟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刘祺被赵辰的气势吓到了,可又不想在爱慕的女子面前丢了面子,便硬着头皮道:“皇子也不能如此狂妄!”
赵辰眼睛微微一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右手突然间就捏住了刘祺的脖子,“我今天还就狂妄了,刘祺藐视皇威,不敬皇族,宣王赵辰诛之,这样的结果如何?”
“赵辰,你……”刘祺被卡住了脖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捏死你,父皇会不会要了我的命?”赵辰稍一用力,刘祺便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开始翻起了白眼。
赵辰的脑中回想起一幕幕的往事,心就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