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跟着萧氏和伊心。萧氏坐在床边,将伊柔仔细地打量一番, 眉眼含笑,“柔儿长大了,是大姑娘了,过两年就要嫁人了!”
“女儿才不嫁人呢, 我要一辈子守着娘亲!”伊柔搂住了萧氏的脖子撒娇。
“姐姐就知道哄娘开心, 你舍得辰哥哥吗?”伊心戏谑道。
“心儿,你这张嘴就没个正经,成日就知道胡说八道, 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斯文,娘便烧高香了!”萧氏戳了戳伊心的脑门。
伊柔掀开了锦被,拿上了月事带和软纸,就要去净室。却听伊心紧张地大叫一声:“姐姐流血了!”
“你个死丫头,乱叫什么,你姐姐这是来月事了,过不了两年,你也要来了。”萧氏喝住大喊大叫的伊心,趁机给她说了月事的由来和禁忌,伊心总算是听明白了。
等伊柔换上干净的里衣从净室出来时,萧氏这才想起来,自己竟忘记教女儿如何使用月事带了,看女儿好整以暇地出来了,萧氏狐疑道:“柔儿,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的,娘记得,还未曾告知你这个。”
“我在吴江时,见表姐用过。”伊柔微楞,忙解释道。
萧氏没有多想,便教了伊柔一些常识,不要受凉,不要吃生冷的东西….
伊柔心中虽早就知道了这些,却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不时地点头回应母亲,伊心也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着。
萧氏回内院去了,安排厨房给伊柔煮了红糖水过来。伊柔喝了一碗红糖水,顿觉肚子里暖呼呼的,舒服多了。
“姐姐,你小心点!”伊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伊柔
“心儿,姐姐这是来了月事,不是生了病,哪里用你搀扶?”伊柔简直哭笑不得。
姐妹俩去了内院用早膳,只有母亲和两个弟弟在。父亲早早的去了户部衙署,表哥也去了国子监。表哥前几天经过层层选拔,成了国子监的监生。每日早出晚归,午膳在书院吃。
早膳后,伊心回了后院练琴,她最近迷上了弹筝,母亲为她请了一个女教习师傅,每日上午教授她一个时辰的课业。而佑安和佑宁,则被小厮带着去学堂了。
厅堂里只剩下了母女俩,伊柔和母亲商量,“娘,要不也让佑安佑宁去国子监读书吧,正好可以和表哥结伴,里面也有年纪小的荫生。”
“你爹只是五品的郎中,佑安佑宁年龄又小,不知人家愿意收他们吗?”萧氏有些担忧地问道。
“是赵辰提出来的,他说国子监管理严格,可以磨练儿郎的意志。”伊柔笑道。
起初赵辰提出来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觉得两个弟弟年龄尚小,怕是吃不了苦。但是刚刚看了两个弟弟,实在是太过清秀文弱了,她便决定听从赵辰的提议。
“这样麻烦宣王殿下是不是不妥?旁人会不会说咱们蒙受王爷的恩惠?”萧氏脸上现出愁云。
“咱们就是不麻烦赵辰,旁人也会说咱们沾他的光,既担了这虚名,不如坐实了。”伊柔浅笑。
“你这丫头,如今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被人嚼舌根,毕竟皇上还没有正式给你们赐婚。”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相信赵辰。不过,娘说得对,我会减少和他的见面,免得给爹爹带来困扰,爹爹在朝为官,少不得要与人交恶,不能授人以柄。”
“娘对你是放心的,就是心儿这丫头让我头疼,成日就知道欺负你表哥,也就年睿那孩子性子好,换了旁人,早就受不住要远离她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亲事是不是错了?”
“娘,您别担心,心儿只是叛逆,并不是真的不喜表哥,她还小,等她再大些,一定会知道表哥的好。”伊柔安慰母亲。
黄昏时分,佑安佑宁被小厮接回了家,一回家就扑到了伊柔身边,兄弟俩都喜欢大姐,不喜二姐,伊心还为此生了好几次气。
天擦黑的时候,沈仕群和年睿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沈仕群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两人洗漱好,便有丫鬟婆子摆好了碗筷。晚膳很丰盛,有十几道菜,大多是苏州的特色菜。
上桌前,沈仕群问了年睿一些学业上的事情,年睿一一作答,甥舅俩落座后,桌上便安静了下来,各自埋头吃饭。
“年睿,你多吃点,你学业重,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萧氏见年睿只夹眼前的那几个菜,忍不住说道,又干脆让丫鬟将年睿够不着的菜替换了他面前的菜。
“娘,你就偏袒他,也不见你将我爱吃的菜推到我面前啊!”伊心不满道。
“心儿!”沈仕群沉下了脸,伊心登时便噤了声,她虽然顽劣,对父亲还是很敬畏的。
用完晚膳,天已经黑透了,年睿和沈仕群夫妻俩招呼一声,便回了自己住的东厢房,临走前,萧氏叮嘱他,“年睿,切莫熬的太晚,会伤了眼睛。”
“多谢舅母,年睿记住了!”年睿感激的一笑。
待佑安佑宁回了两人住的西厢房,厅堂里只剩下了夫妻俩和两个女儿,沈仕群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灰。
“伊心,你若是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