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没想到你就醒了。」吕英真说道,「其实磊哥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给他一个机会跟你好好解释。」
这么多年他看着宋为磊一路走过,大概这两张床的距离是他靠杨一靠得最近的距离。这几年的计划走得多艰辛,也只有他知道。公司刚起步,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帮着宋为磊打打下手,有时候邮件发过来时的显示时间是凌晨四五点,他两边公司一起忙,时间自然兼顾不过来,吕英真没佩服过什么人,宋为磊算一个。
这几天杨一住院,宋为磊不假以人手地照顾他,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只回答了一句: 「他听我说喜欢他,他就跳下去了。我做错了什么?」
吕英真不知道他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总之他心里苦涩得无法言语,只能拍着他得肩头以示安慰。宋氏随着宋为磊的出走也开始动作了,小小的一间公司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看着那么多年两人艰辛的历程,如果宋兴真的要打压公司并且伤害杨一和宋为磊的话,他是会与他们同一战线的。
杨一的声音却幽幽传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吕英真欲言又止,「磊哥他这几年,确实也不容易。我可以跟你解释,但我觉得他亲口对你说比较好。杨一,你等于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能看不开的,给彼此一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再决定。但是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吕英真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这话听起来公正,但话里话外都偏着宋为磊。杨一撇撇嘴,他对吕英真是有些感激又有些埋怨,在拘留所关着的时候,警察说要通知亲朋好友,举目无亲之时他一下就想到了吕英真,没想到来的却是宋为磊。
他们才是好友,这层关系杨一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不想在贝贝面前说这些。」杨一以贝贝为借口,结束了这场关于他和宋为磊的对话。
贝贝不敢说话,其实他觉得那个叔叔很好,他很想告诉爸爸,但又怕跟爸爸说了之后就不要他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杨一顶着下巴看了一看,孩子一日不见就一个样,长大了许多,懂事了许多。
「他睡着了?」吕英真用气音问道。
杨一点点头。
「那我把他带回去,你好好休息。」吕英真继续用气音说道。
吕英真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就抱起他,贝贝还浑身颤了一下,他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没有声响了,才示意着杨一要走了。
等病房又回归着两个人的宁静,他歪头看着宋为磊,到底要不要听你所谓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看的人多了一点点点点点。
☆、第 22 章
杨一一觉醒来隔壁的床上已经空了,揉揉酸胀的脑袋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正想下床去厕所,右腿刚迈出去,本该在病床上的人推门而入,把手边的东西放下,直直向他走来。
「去哪儿?」
「厕所。」
宋为磊默默地拉着一旁的吊瓶杆跟着他走在后头,杨一想回头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又怕触及他那近乎绝望的眼神,也不再阻止。
宋为磊将吊瓶固定好,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去了。
杨一不敢直视他,单手紧张地关了门。
宋为磊在外面等了很久,怕杨一在里面再次出事,轻轻地敲了门:「杨一?」
里面没有反应,再次轻轻地重复着敲门的动作,更焦急地问:「杨一?!」
就快急得要破门而入了,门才从里面打开,杨一立在他面前。宋为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去把固定好的吊瓶杆推出来,跟着他一直到病床隔壁。
他现在觉得自己时刻都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弦,无比紧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慌得不行,就怕杨一又想不开趁着他不注意又再次寻死。毕竟在他眼里,他死的决心是那么坚定。
待杨一在病床坐好,宋为磊将方才买回来的皮蛋瘦rou粥打开,买来没多久还热着,一手执着调羹吹了吹,才往杨一口里送。
杨一撇过头,「我自己来。」
宋为磊疲惫地说:「你两只手打针都打肿了,怎么自己来?吃完就吃药,你也想早点出院跟贝贝在一起吧?」
病床上的人瞥向窗外,他在厕所里就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形态来面对宋为磊。无论他是真是假,关于情爱他都不想再来一次。有些刻骨铭心,一辈子一次就足矣。无谓再来一次,伤心又伤身。
宋为磊见他不回头,只好一手拿着粥,一手搬着凳子顺着他的方向坐到他面前,又再次执起勺子放到他嘴边。
杨一定定地望着他,却再没勇气撇向另一边。宋为磊换了一身衣服,模样却比昨日更加憔悴,双目血丝密布,明明拿着勺子的手都要发抖了,还坚持把粥往他嘴里送。
宋为磊轻轻道,「是因为不喜欢吃粥吗?可是你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只能吃粥。还是你想吃别的味道的粥?我可以下去再买。」
杨一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