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一个小角落里,似乎刚刚在窗外挣扎累了,之后就不动了。
第二天,清落在窗边摆了张案几,然后端了盆白茶花放在上面,那只白羽蝶就自觉飞去停歇在白茶花朵上,然后就把这盆白茶花视作自己的家了,夜晚总是飞进屋停歇在花朵上。
但清落依旧对白羽蝶视而不见,平日里除了侍弄花草,就是算一算李世民的战事近况。
近日来,清落算到唐军在讨伐刘武周的势力时,遭遇接连两败,战况十分不利。
原因是由于刘武周手下有一名厉害的悍将,名叫尉迟恭,打仗十分厉害,在夏县先后两次大败唐军后,返回驻地浍州。
但是让清落焦虑的不是战事,而是这个名叫尉迟恭的敌将,竟然是蒙恬的数次转世投生。
清落在见过李靖、徐茂公和长孙无忌后,已经预料到,这一世天意似乎想要前秦的将臣,聚集到李世民身边,辅佐他成就大业,可清落没想到天意竟将蒙恬的转世,变成了敌军的猛将。
若是战事对唐军有利,则蒙恬的转世有危险,若是战事对敌军有利,则李世民有危险。
清落坐不住了,她要去前线,她要帮李世民把尉迟恭收服了,不能坐视两人互相残杀。
不过,要去前线容易,但要进军营就得需要秦王妃的令牌充当信物。
长孙珍瑶得知清落要去前线,向她索取令牌后,又惊又疑,她确是今日听宫中传来消息说,前线战事不利,可清落持她令牌离府,她又怕清落拿着令牌去干其他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去前线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你一介女子又不会打仗。”长孙珍瑶满脸的质疑。
“我虽不懂打仗,但能觅得天机,可助秦王破解困局。”清落语气坚定的回答。
长孙珍瑶当然听过李世民向她提及清落的过人之处,能掐会算又武艺高强,所以听到清落说觅得天机,也并不觉得荒唐,但她还是认真的盯着清落看了很久,直到确信清落眸正神清不像有诈后,才缓缓开口说:“好,我给你便是。不过,我也很久没见殿下了,甚是思念,正好你去军中,就帮我带封信给他吧。”
于是,清落就带着秦王妃的令牌和书信,只身披一件长斗篷就匆匆离开了长安城,在无人的郊外施展神力,瞬移到了唐军驻地附近,黄河边名为柏壁的地方,当她抵达后才发现,那只白羽蝶竟然悄悄停歇在她的头发上,也跟着一道过来了。
清落继续无视这只白羽蝶,动身就朝军营走去,她向守军出示了秦王妃的令牌后,立刻被一个小兵带领去了营地里正中央的大帐前等候。
小兵进入帐内通报:“报告,秦王妃差人前来面见秦王!”
大帐内,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正在商量战况,听到通报后都很诧异。
“来者何人?”李世民疑惑的问。
“是一名女子,正在帐外等候。”小兵回答。
“让她进来。”李世民说道,他以为是长孙珍瑶的亲信侍女,心想莫不是府中出了事。
小兵钻出帐外,叫清落入内,清落便从容优雅的走进大帐,然后放下头上的兜帽,抬头看向李世民说:“秦王殿下,是我,梦离。”
清落此时身穿青素白衣,外套碧绿流花披风,轻薄淡雅的妆容,还有一只白羽蝶恋恋停驻在发丝间,盈盈一笑,倾国倾城,当场让三个李家男儿看得迷住了神志,心悦神往。
李世民率先回过神来,顿时喜出望外,奔到清落面前,高兴的问:“你怎会想起来看我?”
“殿下你瘦了,要注意保重身体啊!”清落有些心疼的抚摸上李世民轻减的脸颊。
李世民砰然心动,伸手紧紧握住清落的手,情深意切的说:“你担心我,我很开心,你想来看我,我也很感动。可这柏壁乃前线战地,你一介女子只身而来,遇上危险可怎么办。”
李世民一直握着清落的手,而清落头上的白羽蝶似乎不乐意了,扑棱棱的在两人面前飞来飞去,绕是李世民痴情忘我的凝望清落,清落也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殿下难道忘了,梦离武艺尚可,不难遇到危险。”清落婉转笑道,慢慢抽回玉手,然后转移话题说道,“梦离今日前来,是为唐军战况失利一事,梦离有法可解。”
李世民听说战况困局可解,立刻高兴的看向李建成和李元吉,但二人神色都是将信将疑。
“这位姑娘,说说你的想法吧。”李建成说道。
“刘武周之所以难打,是因为他手下有一员悍将尉迟恭。”清落边说边走到营帐中央摆放的沙盘作战地图边,然后指着其中一处说,“尉迟恭现正在返回浍州途中,唐军可在美良川埋伏截击他的军队,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要遏制住尉迟恭的气焰,刘武周何愁不灭。”
李元吉听后,轻蔑的笑道:“这位姑娘,姑且算你说的有几分在理,可那尉迟恭是那么好打的吗?前两次战役,太子和我就是分别败在他手上,此将凶悍无比,非常人能敌。”
清落却镇定自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