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罗今天一如往常的给自己花圃中的绒槿浇了浇水,这是难得的能在地狱中活下来的花,他找了很多年才找到。
“又在伺候你的那些宝贝呢?今年的考试你是不是又准备翘了?”路过乌罗花圃的去年恶魔考官看了眼眼神都不分一个的乌罗,无奈的敲了敲栅栏门。
热爱养花养草养生物的乌罗从出生在地狱中,被教导的就一直是《该怎么榨取他人的Jing气》,但这对于魅魔中万年难遇的性冷淡乌罗来说,学习也只是学习,并不会被用到实处。
同岁数的男魅魔们有的已经和女魅魔搭伙生子了,有的一直单身但偶尔能跑人间界打打秋风。
只有乌罗一个,专心致志的侍弄着自己的花草。要知道当年在魅魔学校乌罗可是门门考第一,天分最牛批的顶级魅魔学长啊!
有着所有男性魅魔中最出众的英俊样貌,最大的叽叽,最壮实坚硬的胸膛和最引人情动的尾巴。
这哪一样放在人间界和地狱不都是最让人饥渴难耐恨不得提xue就上的资本?
可这个不开窍的木头死活就是不想和别人圈圈叉叉,就连魅魔学校必须完成的毕业考试他也第一次违规了。
说好的要把一个女人或男人Cao出Jing气,结果这个乌罗愣是翘了毕业考试,至今还是待考的千年留级魅魔。
这可让地狱里千千万万觊觎乌罗的男男女女们咬碎了一口银牙。
“是的毕勒考官,请帮我给主考官说一声吧,这么多年每一次都让他来催我真是不好意思了。但我的答案还是不会变的,我不会去参加毕业考试!”乌罗躬到地上的腰渐渐挺直,完美的身材上一块块肌rou拉伸舒展无比矫健,每一丝都恰到好处的宛如黄金比例的大理石雕塑。眉眼中分明是凌冽,看起来却越发的勾人。薄薄的唇依然毫无血色,却莫名的引人品尝。
翘在屁股后面来回摆动的心型尾巴是象征着成年与强大的黑色,随时都可以从尾巴尖发出雷电和火焰等元素攻击。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翘了这么多次毕业考试却也没有被考官抓回去强制毕业的主要原因。
“好吧好吧,你这个倔脾气,我早就猜到了你今年又准备拒绝,所以我早就告诉考官你不来了。不过今年的考官是翘班过来的领主没问题么?”毕勒考官有些担忧,往年翘考也就翘考了,今年是领主来视察这届的魅魔的业绩的时候,如果乌罗被抓住当典型了该怎么办?
翘着翘着翘出感情的考官这么想着,作为从头到尾一场不落的参加完乌罗翘考全过程的毕勒来说,乌罗就相当于是在你的底线上大鹏展翅却又不会真的过线的死小孩。
他与乌罗的交情……那得从地狱开始普及小学教育的时候开始数起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乌罗听到这届的考官是地狱领主,他的尾巴一下子就翘的老高,过了两秒才又开始灵活甩动。
“是领主啊……应该没事。”乌罗有些犹豫的说着。
毕勒考官点点头,也不在多言,“行,只要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先走了,今年刚毕业的那帮兔崽子们的毕业照还没洗出来。”
等熟悉的毕勒考官走后,乌罗才再弯下腰身继续给绒槿花松土。
翻动泥土时的芬芳、绒槿盛开的清香混着地狱硫磺形成的特殊味道让乌罗很是喜爱。
不过松着松着,乌罗莫名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将绑在肩膀上的皮坎肩脱掉,露出结实强壮一拳可以打死一个魂灵的臂膀肌rou,再将围在裤腰带上的毛围裙也摘下。乌罗才终于感觉凉快了一点。
但没两分钟,居然又热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
乌罗摸了摸自己的皮肤,也没有魅魔情动时普遍具有的滚热,平时他生理性情动时都是自己一瓢瓢舀水把自己浇的透心凉强制冷静,但既然不是情动,那凉水也就没用了。
乌罗抬头,擦了一把额头上已经逐渐出现的密密麻麻汗珠,刚准备回卧室凉快凉快,就发现头顶地狱常年不变的昏黄天空居然红了起来。
……不,倒不如说是他这一小块的空间像是被红色透明玻璃罩罩起来一样。
乌罗长大了嘴巴,眼眸瞪圆,似乎很不敢置信。
“卧……槽?这是召唤结界?”难得爆粗口的乌罗边说边往结界外面跑,但刚跑出去两步,整个空间内一闪红光。
等结界外的人恢复了视力后,就发现刚刚还在朝他们狂奔的乌罗,整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样……容忍你翘考了这么多次我也够哥们了,今年地狱盛宴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免得你爷爷艾因老人家找上门来要孙子喽!”不远处漂浮在空中的领主威特利落的打了个响指,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灰,笑的极为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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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二十一世纪,星条国。
当乌罗浑身光溜溜只穿了一件裤子站在繁杂的魔法阵上时,满脑子都是空白的。
What???
威特你他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