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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是一丁点儿都没遗传你妈,还是老老实实拿钱买学历吧。”

    我有点郁闷。当着顾北知和楚白秋被我爸这么揭老底,换谁心里都不舒服。我g脆不说话了,闭紧嘴带着我爸往前走。

    顾北知却笑呵呵的开口:“裴叔叔,白秋之前在跟我学意大利语,已经有一点成效了。不去英国也好,那不勒斯也是个很好的地方,他应该会很喜欢那里的气候。”

    我爸静了三秒钟,伏在我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种审视和打量的目光宛如一把剔刀,要将顾北知那张人皮一点一点剔g净,好看看底下的心肠里盛的是什么想法。顾北知也维持着笑容不变,神se很平静的任他打量。

    “我懂了。”我又拐过了一段弯路,正纳罕这三个人怎么不说话了,我爸忽然开口,以一种十分了然的语气说:“小顾,你也做了什么对不起阿醒的事,对吧?”

    我感觉到身后两个人瞬间一滞。

    “年轻的时候我和雨华吵了架,我想道歉又拉不下脸的时候,就是你俩这种状态。”我爸说,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我懒得问你俩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我儿子心地纯善,他肯定不会伤害别人。而现在,很显然他也并不想搭理你们。”

    我被口水猛地呛了一下,几乎左脚绊右脚。我爸真是神算子!

    他把头拧了回来,再看一眼都显得多余的表情。

    这就是我爸,从来不问缘由、不问经过,他觉得我不会伤害别人,所以但凡有争执,必然无条件站我这边。他没有因为楚麒见si不救而迁怒楚白秋,见他的时候仍然是从前的长辈态度,笑呵呵一口一个白秋;但却会因为我和他俩的罅隙,二话不说视他们如无物。

    这就是我爸。

    我托着他的小腿往上颠了颠,让我爸在我背上伏得更安稳些,嘴角g了一下,没回头也没说话,继续闷着头往前走。

    身后那两个人大气不敢出,往日在我面前的舌绽莲花全无声息了。

    实话说,是有点爽的。

    在矿道内跋涉了许久,我们坐下来补充了营养冲剂和水分。我拿了水壶凑到我爸嘴边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我看着他g枯起皮的嘴唇,低声道:“爸,多少喝一点,这里是大西北。”

    我爸垂下眼睛的那一瞬间,神se极其忧郁苦闷,完全是我看不懂的范畴。可是他也没跟我解释,只是略略张开了嘴,让我给他灌了两口水,然后就闭紧嘴,怎么都不肯再喝。

    我们休整了五分钟,继续前行。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就知道为什么我爸si活不肯喝水了。

    我背上一热,然后就是很明显很浓郁的臊味,水流打sh了我背上的衣料,但我最里面穿的是不x1水的防护衣,那水珠便啪嗒啪嗒顺着衣料落在了地上。

    黑暗里前行的三个人都为之一顿。

    我爸抓着我肩膀的手忽而攥得si紧,几乎把我的皮r0u掐破。我们都听到了他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喉咙里濒si一般往外涌,让人觉得他几乎也要就此si去。

    他在颤抖,抖得如同深秋的一片叶子。

    我身后两个人也停了下来,迟疑着想说什么。

    我爸尿在我身上了。这几乎摧毁了他作为一个成年男x全部的自尊心。

    我顿了一下,但也只顿了那么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爸又颠了颠,背得更紧了些,然后继续昂起头往前走。

    坚定,平静,从容。

    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好像祁之晨的人完全被我们隔在了矿山的另一头。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铆足劲一把推开了矿道门口堵住的木板,眼前豁然开朗、光亮大盛,刺得我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缓了好几秒钟才能慢慢睁开。

    汗腾格里峰的东侧,灌木郁郁葱葱,底下是一个陡坡。但是不高,用激光测高仪测量了一下,不到百米,借助登高绳可以顺利下滑。

    我把我爸放在草地山,从背包里掏出一件g净衣服,用身t挡住顾北知和楚白秋,蹲下身仔仔细细给我爸把腿上擦得gg净净。

    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黝黑的脖子涨得通红,神态又见得憔悴了几分。

    我把地钉打好,活扣系在我爸腰上,然后叫来楚白秋:“你带着我爸,我没力气了。”

    楚白秋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把我爸扛了起来。他现在正处于对我的愧疚情绪顶峰,估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顾北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异样。

    我知道他在怀疑,他没有被对我和我爸的双重愧疚冲昏了头的楚白秋那么好骗。

    我趁楚白秋低头系扣子的功夫,悄悄在他耳边上说:“先骗楚白秋带我爸走,然后我们回去解决祁之晨。”

    顾北知脸se没变,眼睛瞬间就弯了起来,再看向楚白秋的时候就透出得意和狡黠的光,仿佛在嘲笑即将被我诓骗的楚白秋。

    楚白秋带着我爸下去了,一点都没怀疑。在他心里,我最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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