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都没教我本事?那你养着我做甚?」小道士很生气,他气着自己这麽多年来都不知道诸葛南华的本事,也气自己对他而言就像外人一样,看到的都是那些假象。
直到,他教的孩子的家里事说媒的,见他年纪也都二十了,学问又好,虽然是个教书先生,但来求教孩子家里给的束修可没少过,因此想帮他说门亲事。
诸葛南华语气淡淡地问着:「怎麽回来了?」
子之血,yan气才重,至於为什麽用你的,自然是我不想手疼阿!」诸葛南华凉凉的说着。
「教你读书写字,以後你去外面当个教书先生或考个功名都好,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当这道观的道士?」诸葛南华反问着小道士。
「你是何人?为何带走我师兄?」白衣nv子横剑拦住青年。
青年此时才瞧清楚卢洁的样貌,一身白衣,面容清秀美丽,眉眼圆
这是诸葛南华头一回开始指导他修道的学问。
「那是给外面的人看的,真正遇到事的时候,难不成还有时间画符摆招阿!」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小道士用身上的钱买了新衣服,这是他头一回买跟大家一样的衣服,过去的几年他只是穿着诸葛南华换下来的道士服。
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固着下来,彷佛变了,却又不变。
诸葛南华打着伞就在门後。
住在客栈的柴房里,他找了份教书的事做,他发现诸葛南华再他这件事上从没含糊过,至少大家都夸他学问好。
青年接过布巾,擦着自己刚淋雨有些失的头发和衣襟。
「你再听听b较好。」诸葛南华笑笑地说着。
直到某日,诸葛南华单独出去,一去便去了三日,第三日的夜晚,地牛翻身,道观的许多东西倒了下来,青年赶紧跑了出去,发现地上裂了个缝,再走远些却发现只有道观如此。
小道士不知道为什麽,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不喜欢这样子被决定了他的未来,他不想去教书也不想考个功名。
当下心神不宁,直觉诸葛南华出事了,他回想起诸葛南华教他的卜卦之数,但因太过慌乱,心神不能聚在一起。
诸葛南华打着伞站在门口,这一回,他没看见那躲雨的小乞丐。
这岂不是让从小在道观长大的小道士满心委屈……
青年练习许久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不动。
没一会儿,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开了。
他婉拒了这门亲事、辞了教书工作,他走了许久,突然下起雨来,赶紧奔跑着,看着一样关着门的道观,赶紧到屋檐下躲雨。
但他没有等诸葛南华的回应,他飞奔跑出了道观,却没想到,又是个雨日,没一会伴随着大雷。
诸葛南华让他进去,进了屋子拿了块布巾给他。
这下让小道士有些心里委屈,他又问:「那咱们平日带的那些东西为什麽不用?」
一夜安睡无梦,天亮时他起床,瞧见自己包裹上放着一套全新的道士服。
这日,他洒扫完,诸葛南华唤他入屋,要他脱了鞋子做到一垫子上,拿了个长板给他调整姿势,盘腿、腰直、收下巴、x1气入腹……
「所以你把小道士气走了,这也难怪,你这脾气yyan怪气……」莫少言觉得自己很懂小道士的心情,故事里的观主特讨人厌,成天让小道士睡地上,出门便使唤他扛东西,还让他以为当道士就是画符念咒,最後再给了他无形的一巴掌告诉他他的未来不在道观。
晚些入睡时,青年还是很习惯地上的位置,铺了一层被子,又给自己盖了一层被子。
两人在茶楼里相看,但以前的小道士,如今的教书先生却内心不喜,不是姑娘不够好,而是他心里放不下道观里的道士。
「我是他徒弟!我可没听他说过他有师妹!」青年有些害怕,但仍壮声说着。
「当道士不好吗?你不是想飞升?那为什麽不教我?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走吗?」小道士很生气的问着。
「我不想教书了。」不是小道士,也不再是教书先生的青年这麽说着。
姑娘年岁十七,一手好nv工,做的东西给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图案多是细致高雅。
「随你。」诸葛南华这麽说。
「我能留着吗?」青年小心翼翼的问着。
几个月後,他存下点钱,租了个小屋子,梦里他还是那个小乞丐,他想着那个道观,那个对他没心没肺的道士,可他告诉自己要有骨气,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他走了约一个时辰後,看见诸葛南华倒在路上,凑近一看,诸葛南华嘴角还有血沫,赶紧以衣袖替他擦了擦,他扛起诸葛南华艰辛的走着,一白衣nv子从天飘下。
於是他点了香,请挂画上的天帝给予提示,一盏茶过去线香末一致的掉在南边,青年便赶紧往南边找去。
「卢洁,他是我师兄诸葛南华,你是他提过的小乞丐?」白衣nv子把剑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