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烟花。”江初雨看柳寒桑没有反应,声音越说越小,“真的很好玩的,王爷可以去试试。”
但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柳寒桑不比他,今年已过而立,又怎么会喜欢这些小朋友爱玩的游戏,而他若是不喜欢,自然不会让他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初雨虽然说了很多,却没能改变柳寒桑的意见,他还是持反对态度,不让江初雨出门。
江初雨心中有气,又不敢说出来,可让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江初雨同样做不到。所以到最后江初雨闷闷应了声嗯,就立在一旁当木头人,不管柳寒桑说什么,他都单音字回答。
但就算如此,柳寒桑离开后他还是心中有气,看贺知秋也不爽了,谁让他刚刚不帮他说话。
“你以为我不想啊?”贺知秋苦惨道,“小雨,刚才坐这儿的可是柳寒桑,他一看我我脑袋就一片空白,哪还记得要说什么。”
江初雨想起刚才被柳寒桑盯着看的感觉,忽然后背一凉,对贺知秋感同身受了,“说的也对。”
于是两人坐在桌边干瞪眼,共叹气。
“那还去不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贺知秋出声打破沉默,问起江初雨答案。
“去。”江初雨说的硬气,结果没过多久,他气势就弱了下来,改嘴道,“还是看看吧。”
贺知秋:“…小雨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江初雨瞪他:“那你去跟柳寒桑说。”
贺知秋怂了:“我不敢。”
江初雨嗤笑,不理人了。
王府一时人人自危,惶恐度日,生怕下一个遭罪的会变成自己。
那可是书青,前些日子还在院子里耀武扬威,结果不过数日,就成了这幅模样,谁不害怕?
江初雨也躲在凛冬阁不出门了,衣服也不做了,每天太阳一出就搬把椅子躺到院子里,晒着太阳补眠。
不是他想白天睡觉,而是夜晚他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书青的惨状,就算好不容易睡过去,也会被噩梦惊醒。
从前江初雨更多的是听说柳寒桑做的恶行,他虽然害怕,但因为没亲眼见过,受的影响却不多。而今亲眼见了,记忆再次被挑起,江初雨顿觉后悔,觉得自己掉入狼窝,却没法逃离。
失眠了好几天后,江初雨终于扛不住,在一个清晨病倒了。
他浑身滚烫,头痛欲裂,后背却不停冒冷汗。雪梅吓傻了,准备跑出去请郎中,江初雨不想让她声张,怕被太多人知道会带来不好的结果,还想着硬扛过去。
雪梅又如何会让他如愿?帮江初雨按紧被角,起身就往外跑。
江初雨还想叫人,嗓子却跟被面糊糊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加上头疼,江初雨努力了两下,竟是昏了过去。
所以当宋叔领着大夫进屋时,江初雨已经彻底昏了,脸色煞白的像没了气息一般。
宋叔也被吓到了,不敢多耽搁,忙让大夫过去诊治,生怕慢了就来不及了。
江初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四肢像被人用重石压过,沉的他怎么都抬不起手,头更像是被无数细长的阵在扎,难受得他直哼。
嗓子还是不能说话,江初雨用尽全力,却只能发出呜呀哇呀的声响。可江初雨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要不然就会被身后的人追上,然后落得书青那般下场。
书青?
熟悉的名字涌上心头,江初雨一瞬恍惚,想起来书青是谁,便瞬间惊醒,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发现天已经黑了,屋内还多了个人。
“王爷?”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人,江初雨吓了一跳,顾不得身上还难受,就要起身要行礼,“初雨不知王爷要过来,懈怠之处……”
江初雨话没说完就被柳寒桑打断,“舒服点了吗?”
江初雨还没回神,闻言久久没出声。
柳寒桑也不急,放下茶杯走到床边,“大夫看了,说是内心郁结,加上没睡好,一下发了病。”
柳寒桑还是平时那副表情,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说出来却冷冰冰的,江初雨不仅没有被关心的感觉,相反还觉得可怕。
江初雨承不起这情,该有的礼仪却没忘,免得又要被柳寒桑说江府没教好。
可江初雨这么做了,柳寒桑表情仍然未变,眉眼甚至没露出一丝满意,江初雨不由纳闷,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柳寒桑只是觉得奇怪,江初雨在贺知秋面前笑的那么甜,哪怕是在面对府上其他人时,江初雨笑的也真诚许多,他在他面前倒也会笑,可一看就假。
柳寒桑没再多想,直接把问题推给了江初雨,直勾勾地看着他,沉声道,“你好像很怕我。”
江初雨见柳寒桑不说话,还当他在想要事,便琢磨着该怎么让柳寒桑走,又哪知柳寒桑会这么问,顿时什么注意都不敢打了,只想着要快点否认,要不然被误会就不好了。
尽管柳寒桑说的就是事实。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