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她拉下了一张苦瓜脸，目光在男人的面具上转悠了两圈，接着说，“既然有恶魔，那神明也是存在的吗？”
玛姬默默攥了攥拳：“是什么？”
她隐隐觉得，要是她把昨天的事情向教皇和盘托出，那么如今风平浪静的日常生活将彻底离自己远去。
不再管佩兰钦，玛姬当做没看见对方，拐了个弯继续去找教皇。
“教皇在里面吗？”走到教皇歇脚的g0ng殿门外，她走上前去问守门的骑士。
屋子里静悄悄的，穿着银se神官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上流淌着如水的光芒，根根细长的银丝也在yan光中轻轻飘动着，波光粼粼、如雪如银。
“好的，殿下。”
玛姬的表情难掩震惊：“恶魔？你说的是宗教传说里的恶魔吗？”
“玛姬。”教皇的声音一响起，她感觉心跳都停滞了几秒。她缓缓扭头朝窗前的男子看去，只见他坐在摆满文书的书桌后面，身后是彩se的玻璃窗，硕大的两扇，犹如身披彩霞的天g0ng之门。
“那是你的骑士。”教皇回道。
玛姬感觉更怪了。怎么教皇好像知道她会来找他一样？
玛姬的脑子登时变作乱糟糟的一团。
骑士长就在不远处呢，她可不想被对方听到自己在偷偷议论他。
那当然不是我的错！她瞪得圆鼓鼓的眼睛分明在说：那都是你的错！
玛姬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轻张薄唇，平淡地吐出两个并不平淡的字眼：“恶魔。”
“那教皇来这里，是为了驱魔吗？”说着，她顿了一下，“刚才那两个小孩儿是谁？”
“那不是传说，玛姬。”
“你一定很好奇佩兰钦为什么会突然x情大变？”他轻g红唇，“还有那只猫，究竟是什么来历？”
玛姬砰得一下坐了下来，瞬间面如si灰：“好吧，我在等待您的宣判，教皇大人。”
“哦，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玛姬的心突然变得蠢蠢yu动起来，身t也不自觉地朝男人身上倾，“那恶魔为什么要说他是佩兰钦呢？”银se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少nv逐渐整个人都趴到了他桌子上，胳膊压着他的文书，仰着的小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来了。
轰隆——
玛姬愣住了：“哈？那
“理论上可以。”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昨晚？”玛姬的笑容维持不住了，“您昨晚来的？飞过来的吗？”她的语气带上了质疑和慌乱。
她正要开口，冷不丁发现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两个戴着面具的男孩，分别站在教皇的两侧，犹如神殿门口环绕在神明身旁的小天使。
温蒂不敢接茬。
“你们先出去吧。”教皇屏退左右，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孩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其中一名粉头发在路过她时，还特意仰着脑袋看了看她，结果被旁边的蓝发少年狠狠一拽，y扯了出去。
“那祂们，是不是也可以变成，教皇的样子呢？”
“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玛姬很快自己否定了自己。不管怎么说，一晚上变年轻也太扯了。
“是的，殿下，教皇陛下就在里面，他说您过来找他的话可以直接进去。”骑士如是回道。
她决定问问昨晚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那也太巧了，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玛姬隐约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个奇妙的界限，那是正常与荒诞的界限。
坏了，不是梦。
“玛姬。”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带着安抚的意味，“关于佩兰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声音仍旧平和：“没有人会宣判你，玛姬，那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昨晚过来的。”他的声音不咸不淡，抛出的话却足够令人震惊。
把头轻轻一偏，教皇淡然回道：“那是恶魔的谗语，为的就是扰乱你的心智。恶魔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也可以模仿任何人，不要相信祂们的话。”
“是这样的没错。”玛姬点点头说，“可我总觉得，他的脸确实变得更显小了一点，以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现在好像只有二十左右的模样了。”
瞥到其中一个男孩头顶的那头蓝发，玛姬的心头咯噔一响。
“玛姬，作为圣nv，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教皇明明是在质问她，可并没有故意给她施压，身上的气息没有一丝波动。
玛姬目送着两人离开，心脏还在扑通跳个不停。
也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而已。倒是圣nv，明明看她平日里对骑士长不假辞se的样子，原来还是很关注人家的嘛。
她犹豫着迈开脚尖，走到桌前，一面打量着他脸上那张看不出表情的银质面具，一面问道：“教皇您怎么来了？是今早刚到的吗？”
“教……”
“温蒂，你就在外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