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评价的……”
“‘老好人外表之下,其实是个很不简单的灵魂,他的好胜心、自尊心,甚至要强过夏雪平’——这些是美茵说的。陈美瑭的话就更有意思了,她说在您的心里,一定是‘装着雄兵百万、装着金銮鹤羽、装着酒池肉林’的。”
“她俩真这么说么?呵呵……”父亲惭愧地苦笑着。
“您不信,您可以再去问美茵。不说别的,张霁隆现在齐人之福,一妻一妾。而且我也老早就看出来了,韩琦琦那丫头性取向那方面也乱七八糟的,对美茵有意思之外,她好像跟张霁隆之间也不清不楚的——我且把琦琦也算做跟张霁隆有禁忌关系。这样的他,你羡慕吗?”
父亲紧闭上了眼,猛干了一盅之后,抿着嘴道:“一个人,一个命罢了……”
“哼……”我也冷笑了一声,闷头喝着酒。
实际上这么一句抽象的话,让我算是彻底清楚了老爸的心思了,并且同时我还想到了很多。
——爷爷是蓝党特务,旧时代蓝党麾下的两大情报部门里的特务的故事,到现在依然被人津津乐道,他们的大老板身边,一辈子都不乏桃色肉弹,耳濡目染,爷爷年轻时候,虽说刀尖舔血,但每天过得想必也都是纸醉金迷、香车美女日子;我那在粤州跟许老总、吴指挥一起拜过五祖、插过香头、打过陈炯明的军阀太爷爷,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个妻妾成群、挥金如土的人物,据说我那个太奶奶不就是太爷爷之前某个妻妾的妹妹么。父亲小时候,总听我这个特务爷爷讲述自己好汉当年勇,讲述自己小时候
的浮华岁月,他势必也对那样的生活心神往之。
没记错的话,隋琼岚提过一嘴,美茵的亲妈薛荔莎是安保局出身的。从安保局出来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子,可那薛荔莎竟然还能对父亲一往情深,何老太爷这人,难道没有手段么?
至于他对美茵,或许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私心了,或许他是后来跟美茵在一起做爱了之后,渐渐对美茵产生了超出父女的情感。这我也理解,我也懂,毕竟我曾经一度对美茵也是一样的,即便后来他发现他真的爱上了陈月芳。更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把陈月芳跟美茵,都看做是自己下半生开始的预祝礼。他并不因为美茵故意刁难陈月芳而去疏远美茵,也并不因为陈月芳协助绑架了美茵而憎恨陈月芳。
——这些我都懂。
毕竟父亲对我一直以来,也是极好的。所以我也真没必要非逼着他,把什么话都说得太明白。父亲在儿子面前,还是需要有父亲的尊严的。
“那您一直对我和夏雪平的事情,表现得这么大度,您又是怎么合计的呢?我一直觉着您早晚会揍我一顿……您是觉得,你们俩离婚了,她跟你没关系了,还是说,就像你跟她在婚内各自出轨一样,根本不在乎那些……”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
一提到这个,父亲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我之后,还亮起严肃正经的神色,身跟着他的身子也稍稍坐直了,手上也轻轻握起了拳头,看样子他对我说的话确实有些气,但同时他又好像有些紧张似的:“秋岩,这话不能这么……爸爸对你跟雪平这件事心里所想的,可不像你猜的那样!我是真心希望你跟‘夏小’……雪平在一起好好的,儿子,爸爸确实对你有愧!爸爸没权利追究你跟你妈妈之间的事情。再者,爸爸跟你妈妈已经离婚了,我俩当初离婚,也是为了她过得好一些,也能让你和美茵过得更好一些。爸爸想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们都好,爸爸就怎么样都行。你跟在雪平在一起之后,爸爸看得出来,你比以前开朗了,雪平也比以前幸福了,所以爸爸也不会去干涉你跟雪平的事情——这是我之前离开家那天,我跟你说过的吧?”
这两个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但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喝多了原因,我并不觉得我能被这两个理由给说服。
倒是有个事情,吸引到了我的注意:老爸一走嘴,差点把夏雪平叫成了“夏小姐”。
紧接着我突然想起,似乎一直到我四五岁的时候,爸爸一直都在管夏雪平叫“夏小姐”这样距离感很明显的称谓,而不是“雪平”这么亲切的称呼。这个称呼实际上让小时候的我很敏感,那时候我看电视上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没见说谁家的丈夫会这么恭敬地称呼自己妻子的;现在跟我差不多同岁的年轻人里,倒是经常会有互成“X宣森”、“X淆改”的,而且随着我长大,父亲对夏雪平的称呼也变成了“雪平”。只是偶然听见父亲这么叫夏雪平,我还是有些敏感,但也只是觉得,父亲内心是那么的贪婪又有企图心,但在夏雪平这边,却总是那么的恭顺,甚至卑微。
但我寻思了半天,也没好把心里的狐疑问出口——毕竟我现在的人设已经是“多疑”了,我可不想在自己老爸着把这个性子搞得更加深化。
“而且,”父亲见我半天不说话,便接着说道,“以我对雪平的了解,儿子,我觉得你一定是弄错了什么——雪平这样的女人,她是绝不可能对任何的、随便的一个的男人动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