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给我开比其他毕业生高多少的待遇……我操,那我舒平昇可多有面子!”
“哈哈哈!那你可真是想得美!”秦苒也跟着笑了,“据我所知,国家情报调查院从建立到改组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你白日做梦想出来的这样的先例呢!”
“呵呵,我当初年少轻狂,可不是成天白日做梦么?”舒平昇吃了口饺子,又继续说道:
“结果,人家国情部没接到我的报名申请,自然没人理我啊——操,然后人家那边都开始集训选拔了,我还在那等着那封见不着影的征召信呢。错过了这茬,下一茬就是往首都中央警察部选了,但是当年后来,又正好赶上两党和解,国家政体改革。首都中央警察部的机会是很多,但问题在于想往首都去的,不只有咱们Y省或者东北这些毕业学警啊,那可是全国的都一起往首都进去,我是在跟全国的人一起竞争。到最后,我到底还是没去成首都。你说说,从进来警院之后,我那三四年的,就没受过一点挫折,一路顺风顺水的,我寻思着我必然能去成首都,结果最后到底落榜……越是顺风顺水的人,越是经历不起风浪,那阵我其实就有点颓了。后来省厅的后背培训警员干部选拔,还有市局的选拔,我们班主任和年级总教官、年级主任都帮着我把成绩单和档案递上去了,结果省厅的面试,我给搞砸了——当时确实有点心不在焉,而且比起首都的选干,我并不重视省厅这边的事情;市局的面试就更别说了,我根本都没去。最后的最后,我只能按照学校分配,去了玄巍区分局,给我分配到了反组织犯罪处去,倒是也让我拿了个一级警员的警衔。”
“玄巍区?”秦苒好奇地看了看舒平昇,“就是第一手经办那个小何他们,前一阵刚抓了又放了、之后回家又被人做了的整容医生命案的那个分局?”
“对,就是他们那儿。”说到这,舒平昇又忍不住对秦苒问道,“欸,话说那个‘连医生’……还是姓‘练’的……他到底是不是组织内部人做的?”
“呃……我只能确定不是‘堂君’派人干的。至于说是‘大先生’他们还是‘小掌柜’他们,我也不清楚。”
“我听说之前,这个医生的案底,貌似就是‘小掌柜’帮着洗白的——真要是这样,那被徐远关了的那个……”
“停!打住!”秦苒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又忍不住锤了一下舒平昇的肩膀,“‘堂君’啥脾气来着你忘了?这种事,咱俩最好别聊,要不然被谁听见了,告到‘堂君’那儿去,你我啊,就都等着丢一颗肾卖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说到这,舒平昇心念一动,又忍不住笑了笑,“那正好哦,咱俩都剩一颗肾了的话,那凑到一起不就齐了、啥功能不又都全乎了么……”
“你说啥?”秦苒突然拔高了一个音调。
“我……我没说啥。”
“哼……唉,可惜了。”秦苒嗔怒一声,又看着舒平昇痴痴地说道。
“啥可惜了?”
“我是可惜你当年——你一个能在警院的各科总成绩排名第三的高材生学警,最后只是去了个分局,难道不可惜么?”
“呵呵,可不可惜,不都已经算是过去的事情了么?”舒平昇提起这些来,又是满眼止不住的沧桑,“现在想想,当时如果我能在玄巍区分局好好干,可能用个一年两年,我也来市局了,说不定我也能当个什么组长、处长,要是走运的话,说不定我现在也到省厅当大员了——最开始我还真就跟着破
了几个案子,但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抓黑社会、跟黑社会打架,然后一审问,呵呵——街边某个四流‘街溜子’团伙成员,搞过的事情,便是偷小姑娘手机、偷老太太老爷爷的钱包、甚至把人家大娘口袋里揣着的卫生纸也当成钞票顺走了,然后顶多就是调戏调戏路过的美女,晚上再去找个暗门子,俩仨人跟一个五十多岁大妈一起睡觉。他们管这种事就叫‘扫黑’。”
“哈哈,挺充实的啊——你没在人家毛头小子跟五十多岁大妈睡觉的时候去抓人家吧!”秦苒故意打趣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一回抓人的时候,遇到过四个男生,轮流给对方打飞机呢,看谁能让谁射得更快,最后忍住的那个能把桌子上的所有钱——五百块,全都拿走……”
“啊……我的天!四个男生在一起,给互相……干那个事情?好恶心啊!”
“恶心吧?呵呵,我还遇到过更恶心的呢!——藏毒的把K粉塞屁眼里,结果卡住了塑胶袋漏了,几个人就……”本来舒平昇已经说得眉飞色舞了,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面前餐盒里的红彤彤的酸辣粉和白花花的饺子,又看着面前的秦苒脸色已经稍有变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不该讲这些哈?”
“你也知道啊!”秦苒假做嗔怒,把筷子朝着桌面上一拍,端起饮料瓶,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舒平昇,喝了口花生露后,又摇了摇头,同情地说道:“不过你要是天天都能见到类似的事情,那也真够悲催的。这要是换成我,天天见到这些恶心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