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子的真相,这回真的可以结案了。」白浩远也终于轻松了起来。
「那您二位还杵着干嘛?门没锁,赶紧进来吧!我一着急忘了带铐子过来!」我对白、许二人说道。
「哈哈,这就来!」许常诺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车门打开的声音。
我挂了电话,转头一看,面前的康维麟脸上简直是形容不出的窘迫郁闷,又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确实没有证据,康医生,」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然后把手枪放在自己
的右膝盖上,「但我们有你自己的供述,这个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康维麟站在原地,突然愤怒地抄起那瓶葡萄酒,无视着我大腿上的那把手枪
,照着茶几的棱角直接敲碎了酒瓶;在那一秒我不确定他要干什么,只知道酒瓶
被打碎后接下来的可能,于是我也二话没说拿起手枪拉了保险,再次端起枪口对
准了康维麟。
「不许动!」
在这个刹那间,许常诺已经带着秦耀跟章勃两个大块头冲进了别墅,许常诺
见状,一个箭步踏上茶几,一脚踢飞了康维麟手中的酒瓶,又一步跳到沙发上,
伸手锁住康维麟的胳膊。康维麟半百年纪,本身就是文弱模样,许常诺一个人他
都反制不过,更别提随后又被章勃和秦耀一起摁倒在沙发上。
但当冰冷的手铐在康维麟的手腕上扣紧的时候,我却看到有两行清泪从这个
五十来岁的男人的眼中流出,可同时,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
意。
我爱她,所以什么都值得。
我收起了手枪,随后走上前去拍了拍秦耀跟章勃的肩膀:「轻点吧,你们俩
可别把这家伙骨头捏碎了。」
「呵呵,也好,这样就可以下去陪她了……之前就听说过,市警察局重案一
组新来的一个叫何秋岩的小朋友,此番算是领教了,后生可畏!孩子,你小心点
,你将来会是个魔鬼的!你会是个魔鬼的!」这是康维麟被拽起身之后给我留下
的最后一段话,随后他便被带到了警车上。
我依旧一个人开着自己的车子,找了个机会超车行驶在警车前,我不想看着
那辆羁押着康维麟的车子在我面前晃。罗佳蔓的案子到此为止,真相大白、真凶
落网,但我对此却并不开心。
回到局里停好车子,恰好看见沈量才表情复杂地领着保卫处和一帮制服员警
走进院子,隔着差不多十几步的距离,便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酒味,再后面
还跟着总务处那些人,我礼貌地走上前去跟沈量才打了个招呼;但沈量才看了我
两眼,一个字都没说,低着头往楼上走去。我站在原地寻思着到底是我或者夏雪
平哪里又让这家伙看不顺眼,保卫处那几位马上把我拉到了一边,苦口婆心劝我
一时半刻先别去惹沈量才;仔细一问,才知道就在我们审问练勇毅的时候,沈量
才通过电话接受了本地一家电视台和三家面向全国性质的网站接受了采访,公布
并更正了害死罗佳蔓的人是练勇毅;后来没一会儿,他那头正在跟胡敬鲂汇报下
午成山在市局门口自杀的事情的时候,却又得到胡佳期和王楚惠的报告:案子还
得翻,当时正在和胡敬鲂进行视频会面的沈量才,也一下子傻了眼。
或许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沈量才当时的操作也真算得上令人喷饭——他当
即对正在连线的胡敬鲂问了一句:「钧座,那……还要不要再开一次媒体招待会?」
「量才老弟,你抬手,摸摸你眼睛下面、嘴巴鼻子旁边那块……哎,对,摸
到了吗?」
「摸到了,怎么有啥东西吗,钧座?」沈量才不明所以。
「你摸摸,这玩意是你的脸皮吗?你长脸皮了,对吧?我还以为你没长呢!
那你是不是长了两张脸皮啊?」胡敬鲂一时之间,气得直接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
一樽翡翠茶杯,「你只考虑自己出名,你就拿省厅和全省警察系统的面子涮火锅
呐!自己看着办吧!」
接着,胡敬鲂那边直接挂断了视频连线。
这下弄得沈量才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时也是一肚子的火,但一时之间
也不知道找谁去发泄,在将胡佳期和王楚惠斥出办公室之后,沈量才足足在办公
室里把自己关了半个小时,后来在保卫处的那些人提醒之下,他才出了办公室,
前往CBD的示威现场迎接杨省长,连晚饭都没吃。后来示威结束清了场,跟着
一起到咱们局周围的那些小餐馆,去犒赏参与维持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