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堪比对音乐的执着,别说是这种普通饭菜,甚至还买了烘干机给她做果干吃。
虽然难吃到连逸干呕。
从洗手间出来,满足地摸着肚子,许是太久没吃过零食,肚子猛地开荤竟然有些受不住。她有气无力坐在饭桌旁,热气腾腾的饭菜便已经准备好。
阿姨离开之前熬上的羊rou粥,撒上点新鲜切碎的翠绿葱花,在这寒冷的冬夜,引得人们食指大动。
一大勺热粥送进嘴巴,烫的她连连倒吸气。
骆鹭洋赶忙一筷子凉拌木耳给她夹过去,眉头不自觉再次紧锁,“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这副老父亲模样,被灯光烘托放大,浸晕开一阵温柔。
爱情走到这份上,分明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恋情,从彼此肖想到今日相拥花了太久时间,两个带着陌生却彼此相知的人,竟在此时升华出点亲情的意味。是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变成骨血,便成不自居的关心和问候。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连逸托着腮散发思维,走神去了西伯利亚国。
面前的碗被人敲了敲,抬眸又是严肃神情,一字一句地嘱咐,“这碗粥必须喝掉,不准挑食。”
冬日适宜温补,日常翻看乐谱的骆先生如今变成业余营养师,改成了翻看食谱,变着花样的煲汤熬粥,每顿饭都要做到荤素搭配,谁都不能打断这份执着,他没空就会嘱咐阿姨。
习惯了一段时间的无零食生活,连逸倒觉得也好,肠胃问题也确实改善了不少。
“哎,你说我要怎么跟老板开口我不续约的问题?”连逸拖延时间,实在是吃不下剩的小半碗粥,“他对我一直挺好的,会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华天的大老板今年已经六十,许多公司事务都放手给自己的大儿子执行,但是对名下艺人管控的标准,想来还是他说了算。
想当年连逸第一部 戏能演女主,也是他拍板决定的。
新买的小葫芦酱瓜放进她的碗里,是她最爱的味道,不到最后一刻不拿出来的杀手锏,果不其然见她美滋滋终于吃完了那碗粥,骆鹭洋的眼角也溢出点笑意。
“你当他现在不知道?”
“嗯?我……我还没跟他说呢!”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骆鹭洋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低着眉嘲笑着说,“鲁西不是带了个新人吗?”
他总是这样,话说到一半,剩下的都扔给他独自揣摩,美名其曰是在锻炼他的脑力,其实就是想看她笑话。
连逸噘着嘴回屋里去,决定不要再跟这个坏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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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眼见着就到了,骆鹭洋近些日子也是忙的昏天黑地,不论排练到再晚都要回家来看看她,常常合衣在床上躺两三个小时便又出发,本就高大的身影现在透着点削瘦意味,一副宽肩穿上西服有棱有角。
连逸瞧着心疼不已,
演唱会的头一天专门煲了牛骨汤送去探班。
她托小喜帮忙联系了甜品店,送了几十份脏脏包和nai茶去排练现场,众人欢呼着接受福利,顺便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天气越发冷冽起来,连逸脸颊被风吹得通红,提着保温壶的手也变得红肿,骆鹭洋瞧见免不了再一次皱眉,一把握住在嘴边哈着气取暖,“怎么不让齐传去接你?”
“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我哪忍心整天折腾,”连逸见不远处吃吃喝喝的人们正望着她这边嗤嗤笑着,便不太好意思的收回手,“你快尝尝我煲的汤,这都是跟我妈妈学的手艺呢。”
两人顺势坐在舞台旁,连逸双脚离地晃悠着,感叹这个场地的用心。
“我还以为会在普通的体育馆举办,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玻璃建筑,能租下这个地方,你们主办方也挺用心的。”
这份夸奖令正低头喝汤的男人微不可查笑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淡定和平静,随口附和道,“毕竟是我时隔五年的第一个舞台,虽说只是歌友会,也算给之后的巡演打个基础吧,看看市场接受度怎么样。”
大家都加班加点的练习,草草吃完东西便又开始加练,甚至连一个小小的踢腿动作都要一遍遍的磨合整齐。
舞者着实不易,连逸坐在旁边看了几个小时,忍不住悄悄打打了个哈欠,心知骆鹭洋今晚是真的没时间回家了,便也不旁边打扰他心绪,悄悄地离场走了。
玻璃房将街道上路灯的光彩都吸引进来,通过材质的纹理折射出不同形状的光区,将内里照的如白昼般明晃。
弓着腰小心翼翼离开的少女背影叫人看得清楚,短发后面还敲着不老实的呆毛。
骆鹭洋手上动作不小心出了错。
视线便不得不收回来,转身跟大家道了个歉。
他现在比谁都紧张,想起明天心脏就开始紧缩,以至于愈来愈沉默,练习的脚步却更加狠厉。
转头时汗水像阵雨似的疯狂淋shi地板。
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希望她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