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真没料到这场晚宴的开头对于他而言这么简单。虽然羞耻,但是简单。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很保守,娃娃领,中袖,裙摆及膝,搭配一双小皮鞋,半长的髦发让他这幅打扮也并不突兀,他站在镜子前面打量自己,发现除了遮不住的那个吻痕,还有显而易见从领子里露出来的细项圈之外,他身上居然看不出多少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鞭痕也好爱痕也好,全都被裙子遮住了,下面的内衣也很正常,男人既没有脱掉他的内裤让他光着屁股出来,也没有往他身体里塞什么玩具,可以说是一场非常简单的考验。
然而下楼的时候他仍然把大半个身体都靠在男人身上,神志不清,欲火焚身,跌跌撞撞。
因为他始终没有被满足。
男孩在楼梯的最后一个拐角处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把嘴唇凑上去,贴着男人的嘴唇低语:“我不行的,我做不到,我现在只想要被你抱着,用力的,深深的在我里面,daddy,我们不要去了,我想要你……我真的想要,我快要死掉……”
他的声音不高,所以靠在男人怀里努力保持嘴唇相贴的祈求,在外人看起来就更像是撒娇。知道他和魏玠真实关系的人其实不少,至少家里的佣人,魏玠身边亲近的工作人员都差不多知道。他们还没有真的目睹过两人做爱,但是并没有被刻意隐瞒,就连徐安真特殊的身体也有不少人知道。
但当众做出亲密举动仍然是不一样的,何况这是对外开放的合作性质的晚宴。
魏玠扶着穿着纯白裙子的男孩,顺应他的心意和他接吻,然而态度十分克制,只有徐安真知道在这唇齿相依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
“宝贝,你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你不能说不。”
男孩双腿一软,无法反驳自己确实属于对方,咬住嘴唇颤巍巍坚持住,踏出一步,从楼梯拐角现身。
他穿一身女装和男人一起出现,对方的手甚至十分具有占有欲的扶在他腰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很容易被那位徐安真的远方亲戚代表领会的。二人走到今夜最重要的客人面前,魏玠举起酒杯与对方寒暄。
徐安真看到对方惊讶的眼神,忍不住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他还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广众和熟悉的人面前穿着女装出现,耻度着实太高。被对方惊异的眼神看着,他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会想什么。
现在他不是在角色扮演,没有任何角色身份可以自我保护,单纯只是自己,是为了魏玠可以穿上女装,把最深处秘密公之于众的徐安真。这让他觉得很不安全,很害怕,但同时又因为彻底的奉献和心甘情愿的给予而充满勇气。
他往后缩的时候感觉到魏玠也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带,回头看到对方鼓励的眼神,清清楚楚写着赞美与肯定,定了定神,因自己的表现令对方满意而立刻获得了一种轻飘飘的成就感,忍不住抓住了魏玠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对着这位陌生的远房表哥点了点头。
“阿真,好久不见。”对方毕竟也是独当一面的成熟男性,惊讶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收起了表情,寒暄起来:“你家出事的时候我正好不在本地,没能帮上忙,真的很抱歉。”
徐安真摇了摇头,对这位表哥露出个羞怯的礼貌微笑:“没事的,我现在也很好,不用表哥担心。”
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让他觉得空虚到难以容忍的地步。他所渴望的人就站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和他保持暧昧甚至亲密无间的接触,要把他的归属权展示给每个人。
徐安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满足还是感到更多的饥渴,他简直怀疑自己根本不应该靠着自己站在地上。从被束缚在刑具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脑子只有今夜的奖励了。
魏玠扭过头来在男孩毛绒绒的头顶亲了一下,毫不避讳的接过话:“我说过我会好好照顾他,我想你现在也不会怀疑我的诚意。我爱他。”
徐安真一个激灵,以一种接近委屈的眼神隐晦的看了魏玠一眼。现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当众被告白的感觉固然很好,徐安真甚至瞬间就想掉眼泪,但他仍然在和欲火缠斗不休,这句话根本没在帮忙。
表哥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们作为阿真的亲属,确实很感激魏先生的所作所为,但是阿真还小,他不懂事的,如果魏先生你只是一时兴趣……”
魏玠截住了他的话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正是我要说明的,我和真真是相爱的,将来我们是会结婚的。我想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真所剩不多的亲人之一,我们都需要你的祝福和承认。婚礼请柬一定会送到府上。”
年轻的表哥动了动嘴唇,谨慎的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说实话,徐安真知道这位表哥比起当初找到自己的魏玠,对自己的感情是差不多的。没有什么骨rou亲情,甚至是前来寻觅利益的。
而魏玠的暗示已经承认了徐安真和他们的关系,有了机会和魏玠搭上线,徐家那些已经被魏玠差不多消化的东西真的重要么?
这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