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很热,我每一寸被他亲吻碰触的皮肤都仿佛与他一同烧了起来,紧接着被不间断打在身上的雨水熄灭。起初还能感觉到那些水是冰冷的,但身体习惯这种温度后又开始病态地温暖起来。
压在我身上的他看上去糟糕透顶,好像随时都会昏迷过去,可我却仍然不能挣开他,这不是说他的力气有多大,实际上他看上去如同一个被磕碰多次的廉价易碎品,我担心如果我挣扎的稍微激烈一些,他可能就会直接从我身上跌落,再也拼不起来。
所以当他俯下身想试着解开我的裤子口交时,我伸手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防止他真的摔下去,我看到他深色的皮肤被什么粗糙纤维磨破,露出条状的暗粉色嫩rou,雨水流进凹凸不平的软rou,然后又一点点慢慢溢出来,折射出皮rou深处的颜色,如同被稀释的污血。
我宁愿把思维扯裂,不循着这些蛛丝马迹猜测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可是无法抑制的思绪如同张开的蛛网笼着我,越来越多暴虐的画面挤进我的脑海,红与灰的影像搅合成一团漩涡,让我感到胃部又一次变得冰冷。
他扬起脸看着被我握住的手腕,好像这个伤口远比他现在做的事还要令他感到羞耻,甚至不得不逃避似的低下头,颤抖着用舌与牙齿剥开剩下的布料,紧接着shi润而滚烫的舌尖抵上了我的顶端。
过分尖锐的快感扩散到每一寸神经,我猜我又一次发出了微弱丢人的呻yin,但与上次在篝火旁不同,这一次密集的雨声足以掩盖这些细微至极的声响,
意识到我已经起了反应,他轻轻挑起散在脸侧已经开始滴水发丝,然后张开嘴把整根都含进去,起初是舌尖灵活地绕着铃口打转,几下后他就开始试着往更深处吞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病态发热的环状粘膜如何吸吮着我,堆积过多的酥麻感如同此时被无数雨点打碎的水面,泛起一阵阵难以克制的战栗。
“唔——”雨水顺着张开的嘴唇流进口腔,从咬紧的齿缝间滑入更深的地方,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撩起自己被雨水打shi的刘海,而抓着他手腕的那只也渐渐没了力气,在即将放开他的瞬间又反被他紧紧握住,有些粗糙的修长手指颤抖着缠上来,试探着触碰了几下,意识到我没有推开他,便用力扣住了我的指根。
直到我在他口中射Jing后,他才慢慢放开我。
Jingye从他的唇角溢出了一点,他没有用手去擦,只是抬起头张开嘴稍微突出一点舌尖,让我看到了他赤红舌尖与口腔更深处过于显眼的粘稠白色,然后合上嘴全部咽了下去,最后连唇角溢出来的一点也都舔干净。全程那双溢满水雾的黑色眼睛一直半睁着看向我,分不清成分的水划过chao红的脸,最后落在剧烈起伏的胸口。
于是我抓着他的衣领,用力把他拉起来(在乔治和他的仆人那件事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多少也算拥有一个成年男性最低限度的力气),他那双深色的,被雨水浸透的眼看向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地映着我的样貌。
在他开口前我几乎是撞了上去,牙齿咬着那双干裂而高温的嘴唇,硬挤进去的舌尝到了我自己残留的味道——那种气味不可能美好,可他却几乎把它们全部讨好般地吞咽下去。他罕见地用力挣扎着,或许之前健康的他还能轻松地甩开我,没准还能再补上几脚,但现在我却可以把手埋进他脑后的黑发里,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料,就这样紧紧抱着他。
他可真烫,又虚弱得如同快要成灰的木料,轻轻一捻就会碎成粉末,挣扎到最后没有力气了就依在我怀里shi漉漉地颤抖着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随时会燃烧殆尽悄悄熄灭一般。他没有再继续流泪,反倒是我感觉眼眶开始发热,我最喜欢的人在这段时间到底受了多少折磨,而我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可笑的愤怒把自己包裹。
年长高大的男人瑟缩在自己怀里,被吻得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咽,硬要说的话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却又莫名让人感到柔软,我多希望我可以再长得高大一些,至少能够把他整个人护在怀里,或许这样能让他稍微感到好一点点。
不,仅仅一点身高与拥抱还远远不够,我还需要更多,需要更多事物去能组成保护他的城堡,如果得不到就想办法夺过来。
我猜这些事终将把我送入地狱。
那又如何,我原本就是在地狱里出生长大的畜生,在人间游历一圈后自然要再重归故土,能够在经过人间时触碰到天堂城堡的幻觉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与恩赐。
舌尖强硬搅弄的声音与雨声截然不同,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夺取主动权并狠狠嘲弄一番我接吻的技术,但是这次他只是仰起头,张开唇齿努力吮吸着溢出的唾ye,温顺地配合着我,或许他想张开手臂抱住我,但是因为我的手臂把他搂得太紧,让他只能双手并在一起抓着我前襟衣物的布料。
这个吻(或者说是啃咬更为合适?)最后因为窒息感而勉强停了下来,他的额头抵着我的,无论是皮肤还是他呼出的气息都那么滚烫,我几次试着脱下已经shi透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但是他抓着我,抓得那么紧,好像放手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