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过渡章,大概完善一下性格和剧情,顺便卖萌发糖(?)的对话章节,无rou】
“你还没睡?”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旁不知忙着做什么的男人终于侧过头看着我,伸手挑开我垂在眼前的刘海,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嘿!别这样。”虽然这么说着,我并没有躲(说实话也没法躲),其实我只是手被勒得很痛,况且旁边就坐着一个亡命之徒更不太敢睡,只能试着把自己说的不那么丢人,“嗯……我……只是担心这都是我死前的幻觉,呃……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男人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用匕首利索地划开绑着我的绳子,在我没来得及问点什么之前拉起我还有点发麻的左手,冲着手掌侧面,小拇指下方那部分狠狠地咬了下去。
“怎么样?是做梦吗?嗯?”无视了我的惨叫,他在那个伤口足够深到可以留下一道明显的伤痕后终于松了口。
“你疯了?”我收回手,看着手上涌着血的伤口——上半部分在手背,下半部分在手心。不知道是不是要到了血管还是神经,一跳一跳地痛得要命,“想杀我直接用手枪就可以了,请您别这么野蛮好吗?先生。”
“突然想起来,我刚才忘了在你身上也留几道疤,现在补回来。”他指指自己被衣料遮挡的锁骨,看来一个月前的我留下的伤口是真的留疤了,我才那些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一定很难解释。
见我不理他,他就把我受伤的手抓过来,从包里翻出了瓶只剩一小点底的药水,用嘴咬开瓶盖直接倒在了我的伤口上,在我因为被他倒在伤口上的这种药水发出更凄惨的哀鸣时,他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所以回答我,还是做梦吗?嗯?”为什么上帝会给一个亡命之徒这么好听的声音,我都没办法对他生气。
“不是不是!”我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帮我把伤口裹上几层绷带,心想回到镇子上还要找个医生重新处理一下,“所以我真是被一帮畜生灌私酒灌到吐,然后在半夜的荒野里迷路,还被一个亡命之徒绑起来强jian后又给咬了一口……我可得好好想想,明天给这个伤口编个不那么可笑的故事。”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他尽力把绑得歪歪扭扭的绷带固定好,好像对我手上这个一言难尽的成品还挺满意的,然后他的神情稍微严肃了一点,抬起头看着我,“所以,什么人敢给你灌酒?我猜那应该是私酒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讯息,之前只是觉得很好玩才顺便咬了我一口。
“我父亲要合作的某个大家族,私酒,这生意……怎么说,不是那么合法。”我抽回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揉揉被绳子勒出红印的手腕,“他们大概觉得利润挺高的就想掺一脚,实际上我家主要的产业是炼钢,还有刚开始涉足的药业。”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人都挺光鲜的。”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饮料递给我,“所以,你知道他们在哪酿私酒吗?”
“光鲜的只是一部分人而已。”我双手捧着那个旧杯子,廉价的材质不怎么隔热,但是也不烫手,我大概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了,“至于酿私酒的据点……我不太确定,我猜他们一定有很多据点,毕竟这种勾当在这个镇子上是违法的。不过我听到他们提到过有一个在森林……沼泽附近?”
“森林里的沼泽……那应该是在往东的……这里。”他翻出一个非常破旧且磨损严重的地图,亏他看了几眼后还能确定下大概的方位。
“你是要去……抢他们吗?”好吧,我只希望他不是为了这点讯息顺便“强jian”了我。
“随你怎么想。”他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标记,然后把那个快要被翻烂了的地图重新收好,“但我估计你这门生意是谈不成了。”
“哦。”我只是看着眼前的的火堆,喝了口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其实这个味道接受之后还好,其实比起谈不成这个生意,还是其他事更让我难过。
“后悔告诉我了?”听声音他似乎稍微靠近了我一点,“如果我说恨他们的不止你一个人的话,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没有啊,实际上要我说——”我渴得要命,于是一口咽下了全部的咖啡,又从壶里倒了一些,我猜他不会太介意的,“你们应该不单抢他们酿私酒的据点,最好顺便一把火把他们的宅邸也给烧了。”
“……”他稍微沉默了几秒,“这可不像是个小少爷该说的话。”
“我可算不上什么光鲜的小少爷,也许我其实更应该跟你们走?但你们大概不需要一个瘦弱到连马都骑不好还是个坡子的废物,对不对?”我苦笑几声,有些事情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挺悲哀的。
“也许吧……”
“我猜……他们大概也不需要又病又坡腿的废物。”尤其在有很多比我更优秀继承人选择的前提下。
我感觉胃又开始疼了,额头也有点冒汗,于是我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奢望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
我知道那双黑色的眼还在看着我,但是我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