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及孙建宝想出什么门道来,又一通电话让他把心头那点不快登时消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一通令男人们兽血沸腾的电话,孙建宝那时签完了堆了半天的文件,头部惬意地枕在女秘书的大腿上,女秘书用一双白皙细嫩的手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xue,孙建宝背躺在他那张不知幽会了多少情人的沙发床上,笑得格外荡漾。
“建宝哥诶,今晚八点淮春园搞点特别的养身节目,来不来啊~”电话那头的男人嘻嘻yIn笑了几声,那话怎么听都透着股下流的意思。
“养身?养身好啊,我可喜欢养身了哈哈哈。”孙建宝眯着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女秘书的大腿上,女秘书听他这话不经意间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指尖都泛着惨白。
孙建宝一个暴发户装惯了“体面人”,实在是很少涉足那样的活动了,但不代表这位努力跻身上流社会的“体面人”,他不喜好那些别致的节目。瞧瞧昨天的慈善晚会,身段漂亮举止优雅的女人,以及围在他身边大谈古典音乐与艺术汇演的贵妇们,那些可不是他的追求。他喜欢的口味一向是那种又媚又sao的女人,最好是举止投足间都得带一点勾人的风情。
他还为此洋洋得意,因他英俊的外表格外吸引女人,他还在那暴发户的小圈子里闻名遐迩。都是久经风月场所的老鸟,浪的没边了,一伙暴发户们见他这么有女人缘,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他把自己的口味叫做雅俗共赏,当然那是说得好听,谁还不知道他就是一条披了人皮的野狗,狗改不了吃屎啊?
他颇有些兴奋地摩挲着自己的大腿,挂了电话刚巧瞧见女秘书眼底那一点隐隐的不快,孙建宝心底和明镜似的。他没爹没娘没有兄弟姐妹,野草般一人疯长,从前没人爱他,但以后这些男男女女都得为他疯狂才好。
他压抑下心头那点恶劣的想法,用一种诚恳又深情的眼神看着女秘书,“絮语,我可以吻你吗。”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明明...明明他晚上又要出去猎艳了,还说什么可不可以吻她?女秘书有时候是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每当孙建宝用那样无辜地看着她时,她的心总是轻而易举被他蛊惑。这个男人的英俊,这个男人的坚毅,或者是这个男人的风流....她看到过他为了一笔单子在烈日下暴晒,也看到他初创业时用得体的微笑发传单,她看到他泰然自若流连在花丛中,也看到过他独自在站在落地窗前失意落寞的背影.....
孙建宝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女秘书,他为着晚上的娱乐节目而兴奋,便格外有心情逗弄他身边深情的小女人。他一手已经按在了女秘书的肩膀上,女秘书白皙的面庞爬上一抹薄红,长相风sao而性格纯情,这是孙建宝迟迟没有换掉她的原因。
他或许对她还藏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为了掩去昨晚受过的屈辱,他刚刚在她身上发泄完自己那点兽欲。现在他用一种十分温和的姿态,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揽住她的腰。
“你可没瞧见,那女人粉嫩嫩的,腰又细腿又长,要说胸脯,十个你也赶不上人家。”
白衡来到孙建宝的公司时,恰好听到这么一段话,他手里正拎着从一份鸡汤,那是他特意回去煲的汤,用来治愈感冒再好不过了。那期间他请教了家里的管家,白衡此前从未下过厨,煲这一碗鸡汤的空档里,他搬了一把小凳子,特意守在集成灶前,一边看着老管家给他手抄的煲汤心得,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集成灶上的火焰。生怕大火会将石锅里的鸡rou炖柴了,也害怕小火热度不够,不能将那石锅里两株老参炖入味了。他那时紧张的看着那架在火上的石锅,眉头紧蹙,不知道的看他这副神情,以为是在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
明明坐在小板凳上,偏偏腰板挺得笔直,路过厨房的老管家看了分外心疼,小少爷何时这么有耐心了?连额角都是汗都没顾上擦。他止住步子柔声道,“少爷,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等汤炖好了,我叫您。”
白衡摇了摇头,依旧坐在小板凳上,执着道:“不行,要是我不看着,这不能算是我亲手煲的汤了。我要自己掌握火候的。”
老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少爷最近真是古怪,或许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姐吧,瞧瞧那一脸甜蜜的模样,便随他去了。
“你说,董事长喜欢她什么?就那副sao狐狸模样,谁都知道她目的不纯!”
“哎呀,纯不纯嘛,只有董事长自己知道了,咱们管的了什么?再说了,你这么关心董事长的私生活做什么?嗨,别是你也喜欢董事长吧。”
白衡那时还未回味过来,只当是一伙无聊的小职员谈论八卦。他一颗心全悬在他手中的鸡汤上,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孙建宝的口味,又颇有些担心他那沙哑的嗓子,不知道对方感冒严不严重。
等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用孙建宝曾给他的门卡刷开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笑容凝固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