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冷哼了一声:“你去问问他,十八年前曾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孩,被他糟
践了,他还记不记得。”
“你胡说,老江绝不是那种人!”上官宜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但她还是强
压着怒火低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要是你再敢污蔑我家老江,你会为
此付出代价。”
谢斌笑了一声,但笑的很凄凉,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江一川的豪宅,不紧不
慢地道:“恐怕你们江家已经在付出代价了。”
“你……”上官宜被气的哑口无言,谢斌却接着道:“有些事轮不到你信不
信,你在这个局里完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对于你的悲剧,你怨不得别人,
要怪你就去怪江一川。当然,我还可以说一个消失了快二十年的人名给你听一听,
然后你再来跟我说信不信。”
上官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本就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现在却说自己是个可有
可无的角色。
听他提到了一个人,上官宜只能先听听他说的是谁,再做接下来的打算了,
便问道“那个人是谁?”
“杨昊。”
听到杨昊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上官宜似乎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良久后突然她问道:“是不是那个十几年前常跟我儿子一起玩的杨昊?”
谢斌冷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上官女士记性不错,我想你对于他的记忆只介
于十八年前,至于后面他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你就无从得知了,是吧?”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男人说的没错,自己对于那个杨昊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十
八年之前,至于后面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却无从得知。当时自己儿子与老公的
说词竟是如出一辙,只是说他家里发生了变故,全家搬回老家去了。而现在这个
叫谢斌的突然又提起了他,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联系?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上官宜虽说没有了先前那份坚定的执着,但心里还
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公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谢斌笑道:“我不需要去向你证明什么,明天我会亲自带你去见一见他,让
他亲口告诉你当年他为什么会消失。”
上官宜在电话那头诧异地问道:“难道他还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谢斌点上了一只香烟,吐着烟雾悠悠地道:“他生活在另一座城市,从这里
坐火车过去要一天一夜,等下你自己跟江一川找个借口,说要出去几天,为了在
火车上本人不乏味,我建议上官女士到时候穿的让我满意点,你知道本人的独特
爱好,该带些什么随身物品,就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上官宜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那段话,而是反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
一起去?”
谢斌冷笑道:“我相信夫人会跟我一起去的。”
无意间被上官宜提起了前程往事,谢斌自然是提不起别的什么心思了,听他
又道:“今晚我就不欣赏夫人与你老公那鱼水之欢的嬉戏了,想来今晚你也没那
心情了。如果夫人想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原由,我希望在我到家之前,能收到你
的身份证及电话号码的信息。”说着话,谢斌又叹了口气:“这年头帮你办事,
还得替你买车票,还得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跟我挤同一个卧铺,真是太悲剧了。”
容不得上官宜反对,谢斌就挂断了通话。对于这种让人吃不下睡不着的事情,
对上官宜来说那简直比死还难受。她打心底是很不愿意相信自己老公会干出那种
事情来的。但谢斌的那一番话却明确的指明了他确实做过,如果自己不去亲自求
证一下,实在是难以消除心里的猜忌。
在这件事情上上官宜处于两难的选择,第一,虽说谢斌这个人不可靠,但他
能把十几年前他压根就不认识的杨昊说出来,起码他在这件事情上不是在忽悠自
己。何况杨昊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十几年,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第二,如果真如谢斌所说的那样,那么以后,自己将如何面对平日里看起来平易
近人的江一川?面对两难的抉择,上官宜终于还是选择了去亲自求证,如其一辈
子活在对江一川的猜忌当中,还不如去问个明白,哪怕结果真如谢斌说的一样,
自己对自己也能有个交代了。
十几分钟后,谢斌在开车的途中便收到了上官宜发来的信息。望着那一条长
长的数字还有电话号码,谢斌回了句:“明日上午八点钟,火车站见。”这才一
路吹着口哨驾车飞驰而去。
次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