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廖勤住在老城区一栋70年代的居民楼里,小区的建筑破败、楼道Yin暗,通道窄得连机动车都走不下。虽然廖勤极力地邀请楼嘉悦到家里坐坐,但考虑到他家里的情况,嘉悦推说有事,把他们父子俩送到楼下就驱车离开了。
他的这番境遇让楼嘉悦很是感慨,第二天在公司里遇见杨丹宁远,忍不住就想跟他八卦一下。
其时杨丹宁远正好从大门外进来,正一面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一面随手整理着腰间的衣物,楼嘉悦左顾右盼,见大厅里面人来人往,忍不住就开口调笑道:“嗨嗨,干什么呢,注意点儿形象!”
“我怎么不注意形象啦?”杨丹宁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把腰带一扯,两手掐腰,懒洋洋地站到了她面前。
楼嘉悦定睛瞧他: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纤尘不染,两手掐腰往你跟前一站,挑眉看人的时候,端得一派风流倜傥的名流风范。眼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姑娘都跟看明星似的,不住拿眼瞅他,她不由得低低地嘀咕了句:“sao包……”
“哎哎,”杨丹宁远不乐意了,“说什么呢楼总?”
“没什么!”楼嘉悦一秃噜嘴,赶紧装无辜。
两个人一面往电梯口走一面说起昨天晚上的偶遇,嘉悦道:“我昨天在儿童医院碰到廖勤了,他正好带他儿子去看医生。我看他那样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听说跟太太离婚了,他父亲坐牢,母亲也过世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看上去很辛苦的样子。”
世事如棋局局新。杨丹宁远对此并不感到吃惊,只不是很感兴趣地道:“哦?听说他和他太太不是校友吗?当初一毕业就急吼吼地结婚了,怎么现在说离就离了?”
这个楼嘉悦自然没好细问,但是她有些吃惊杨丹宁远对廖勤的态度:“怎么你们现在没联系吗?以前好得跟连体婴似的,恨不得连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杨丹宁远无所谓的一笑。
人情如纸,世态炎凉,这些年他都习惯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以德报怨的。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挺忙,见面的次数少了,慢慢疏远也是很自然的事。再说了,早在很多年前他和廖勤就已经不是什么兄弟了。
“大家这些年都挺忙的,很久没见了。”杨丹宁远有些敷衍地说道。
“哦……”楼嘉悦一副了然的模样,“都说‘苟富贵,勿相忘’,好歹你们曾经也算是兄弟,怎么你也不关心关心他?难道……你们这些人就真的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好像自己和他和廖勤都不是同路人一样。
杨丹宁远用力地抿了抿嘴角。
“你瞎说些什么呢?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平时工作忙没时间搭理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了,也不单我不想跟人家联系,人家也不太愿意见我们。还有,我跟你强调一下楼总,我跟廖勤也不是什么兄弟。”
楼嘉悦为之一愣。
还没等开口反驳,杨丹宁远早已甩开步伐大步往电梯走去,她跟在身后巴巴地叫了几声他也不理。
“嘚瑟什么呀,”望着前方那双绝尘而去的大长腿,她忍不住恨恨地说道,“不就是显摆自己腿长吗!”
腿长两米八的杨丹宁远直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在生气。其实不过只是个玩笑而已,她也没说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刚才的口气,他就觉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就好像当年分手,他后来跑回去找她,她站在暮色深沉的情人湖畔表情淡淡地告诉他:“我不要你了。”
他当时很不甘心,扯了嗓子问她:“可是你说过你爱我的!”
那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她说的话。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下了晚自习送她回宿舍。在宿舍门口,眼看着那纤细窈窕的身影一步步走远,他心里说不出的留恋不舍。也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他把她拉到宿舍楼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样,一面吻一面低声下气地哀求:“跟我走好吗?跟我走……”
她那样的保守,哪里来的胆子夜不归宿?可是架不住他苦苦哀求。看见他生气要走,又紧张又害怕,委委屈屈地追上来哄他。最后到底还是遂了他的愿。
在京大附近他父亲给他买的房子里,他就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小兽,炙热地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她的身体柔软,骨骼纤细,皮肤牛nai一样,白皙娇嫩得他的唇落到哪里哪里便起了一片粉腻,初尝情。欲的懵懂少年,恨不得把自己化成烙铁,紧紧地融进她的身体里。
纯真如她,稚嫩如她,何曾经历过这样排山倒海的激情?躺在他身下浅浅地抽泣,低低地呻.yin,眼泪汪汪地抗拒着他,而他在她身体里,缠绵地低头吻她,一面吻一面哄她:“别怕,我喜欢你……”
因为是周五,第二天不用上课,整个周末,他都把她困在那间小小的公寓里,没完没了地痴缠,她既觉得痛,又有些怕,还觉得委屈,但还记得抽抽噎噎地告诉他:“我也喜欢你,不……我爱你……”
一屋子的栗子花味道。薛凌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