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敏感得很,你最好别带着一身痕迹去赴约。”元敬君以此为由拒绝了洗澡时义子的渴求。
自从他坦白身份之后,他和义子的热度反过来似的,变成了义子频繁地渴望与他做爱。
元孝延的衣服一般是有领的,领子也比较高,元敬君刻意不在义子锁骨之上的位置留吻痕,就是为了让义子隐瞒挨了自己Cao的事情。
元敬君挑了一件白色有领衬衣和一条棕色长裤,男性的衣着相比女人可能要简单多了,纵然是去赴约,也一般以个人舒适干净大方为主。
“那我出门了。”元孝延说完,摘下眼镜,给了义父一个吻。
元敬君很难不好奇那个同性恋会和自己的义子说些什么,就算义子再三表态自己心里只有义父一个人,元敬君也不得不防着两人说些其他的话题。
可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雕刻吗?就凭元孝延那除了工作学习和义父之外几乎是一片空白的人生,估计也说不了什么话。
元敬君猜测郭逸勤应该是个话痨,事实的确如此。
郭逸勤穿得很随意,圆领的文化衫和牛仔裤,踏着一双运动鞋就过来了。
坐在包厢里的元孝延安静地喝茶,虽然选的是东方茶楼,他却为了照顾郭逸勤这个香蕉人似的,要了一套西式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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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觉得西式泡茶方法更加方便才如此选择吧。
没有打发蜡的头发服帖地垂着,手臂悠闲地搭在交叠微翘的腿上,皮鞋噌亮,衣着简洁大方,另一只手端着白瓷金边纹着月桂花纹的茶杯,喝着茶望向玻璃窗外的霓虹世界,诠释着岁月静好。
郭逸勤看呆了。看似冰冷安静的男子其实内心柔软,虽然不会特别主动关心别人,却能在合适的时候对人伸出援手,这就是郭逸勤眼里的元孝延,他觉得元孝延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才那样安静沉默而已。
“坐吧。”元孝延转过脸,薄唇微启,吐出一个不带感情的词语。
郭逸勤慌忙回神,呵呵笑着在元孝延对面坐下。
他想起上午那个吻,带着咖啡味道的吻。
其实两人没亲上,元孝延用手挡住了郭逸勤,从元敬君那个角度看去,两人好似已经亲到了。
不管是郭逸勤还是元敬君,都觉得这一下应该是亲到了,一个是心理上的错觉,一个是视觉上的失误。
一件白衬衫,隐约显出元孝延的身材,两块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宽肩窄腰、修长白皙的脖颈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都让郭逸勤想入非非。
正常的成年人哪会不想到性事?郭逸勤刚幻想到元孝延将他扑倒,元孝延就主动开口打破了他的妄想世界:“想跟我聊什么?”
语气还是那样冰冷,听起来甚至都不像是个疑问句。
“孝延那个”郭逸勤这才想起应该说点话,但他一开口却发现脑子里除了没全部驱逐的黄色废料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轻咳几声后接着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很忙。”
郭逸勤一时语塞,他很清楚元孝延是个不会聊天的人,这种问题只会招来尴尬,但算是个打破难题的开头,接下来的问题也就能顺势往下问了。
“没考虑过感情问题吗?有没有喜欢的人?”
“”元孝延垂下头,想了想,回道:“我会听任义父安排所有事情。”
这个回答一出来,郭逸勤总算想起自己对元孝延“异于常人”的无奈到底源自何处,他原来准备说的到底是什么,也缓缓从他脑海深处往上浮显。
从中学时代开始,郭逸勤就很喜欢元孝延,总是找他说话,正是因为元孝延很沉默且不会被人轻易搅乱计划,老师才故意让他跟话痨郭逸勤坐在一起。郭逸勤的活泼深得其他同学喜欢,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孝延!要不要一起打球?”
“不了,我要回家了。”
“为什么?你爸妈不让你出来玩吗?”
“嗯,这是义父计划的时间。”
“孝延!去网吧打游戏吧?”
“义父说不能乱跑。明天见,我回去了。”
“孝延!新开的餐厅出了款新品在打折试吃,尝尝不?”
“不了,谢谢。”
“为啥啊”
“有大蒜。”
“你不喜欢大蒜?”
“义父说不能吃味道重的东西。”
种种,所有不能不行不可以的理由,都是因为“义父”。
两人在谈到大学志愿的时候,郭逸勤以为元孝延会选择艺术专业,他觉得元孝延热爱雕刻。谁知元孝延却选择了商业管理学,并抛下同学跳级了。
回到现在,郭逸勤忍不住问:“你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吗?”
“为什么要有异议?”元孝延反问。
“那样限制自己的生活,不会觉得憋屈吗?很多事情不能做,很多东西没办法接触到,生活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