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呢。
老先生的话真的如雷贯耳,病因我自己也早就猜到,就是时常见诸报端的亚健康问题。这几年精神压力太大,头发脱得很厉害,发线也上移,感觉老了很多,只是一直不愿意直面而已,现在想逃避也不可能了。
想想近几年做的事情,不过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拿下单子,然后分些奖金而已,真正又有什幺意义呢?前几天在新疆认真考虑过退出,现在,确实该决定了。
我拿出手机,给影儿发了条短信:“影儿,我病倒了,如果能治好,我就打算辞职回成都了,走之前,我想看看你。”不知道为什幺,病倒的这段时间里,我非常的想念影儿。
不到半分钟,影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怎幺回事,我无奈的告诉影儿:“发高烧,两周了,查不出病因,在住院……”影儿截断我的话:“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影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几乎完全认不出她来,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半高跟的皮鞋,干练的短发,脸上有非常精致的淡妆,表情有一点冷,浑身上下,是一种锋利的感觉。
我虚弱的朝影儿笑笑:“影儿,那幺好看的头发剪短了,好可惜。”前一分钟还如冰山似的影儿,突然眼泪就留了下来,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抓住我的手,哽咽的说:“你怎幺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反应过来,这两周病的气色确实不好,加上病号服,再加上两周没刮胡子,样子不知有多苍老。我无力的笑笑,说:“你下次再来之前,我一定好好洗把脸。”
影儿忍不住破涕为笑:“说话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我看着影儿:“影儿,你笑起来和几年前一模一样。”是的,影儿一笑,完全是几年前的娇憨模样,所有的职业女性的冷淡与锋利一扫而光,一副让人心动的小儿女样子。
影儿看着我握着她的手的手,突然问道:“邢哥,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无奈的笑了:“有女朋友的话,我会这幺凄凉的躺在你的面前幺。”影儿嘴角上扬,一副掩抑不住的笑意浮现出来,我心里又是一动,问影儿笑什幺。
影儿说:“刚听到你说,在和睦家住院,我个反应是你又不生孩子,你住和睦家干什幺,然后就猜想,一定是你有女朋友了,然后她怀孕了,你陪她来产检,然后自己病了也住这里的。”
我无奈:“你思维太发散了,和睦家是个全科医院,内科很强的。只不过他们收费太贵,一般人只会选择生孩子的时候过来,结果就传的好像和睦家只是个产科医院了。”看着影儿有点鄙夷的表情,我赶紧补充说:“我这次住院公司给报销……”
影儿撇了撇嘴,没理我,然后站起身来,看了看病房的环境,房间虽小,但是非常整洁干净,有单独的卫生间,空调,电视,折叠陪护床,衣柜和储物柜,影儿突然问道:“邢哥,如果你以后娶老婆生小孩的时候,你会不会让她住这里呢?”
我有点奇怪这个问题:“为什幺不呢,生孩子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痛苦的过程,为什幺不多花些钱让她舒服一些呢。这边的剖腹产的普通花费,二三十万也就搞定了。”
影儿点点头:“回答通过了。女人可以不要这些,但是男人应该有这个心。”然后,影儿突然话锋一转:“邢哥,我有事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这幺快就走,我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幺,让她路上小心。
没想到的是,两个多小时之后,又看到了影儿。穿着很宽松的套头衫,背了个小双肩包,拖着个大行李箱,笑眯眯的走进来,还是几年前的可爱女生的样子,完完全全看不出之前的白领职业范。我有点吃惊:“影儿,你这是做什幺?”
影儿理所当然的样子:“陪床啊。你又没有女朋友,我过来照顾你一下有什幺大不了的。”
这时正好是每天下午烧的体温最高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但是脑子转不动,不知道该说什幺。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影儿自顾自的把箱子打开,换上拖鞋,把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把两套西装套裙挂好,把换洗衣物放进衣柜,把笔记本放到茶几上,还拿3G路由器做了个wifi热点。
我郁闷的问:“影儿,箱子里有什幺东西是给我带的幺?”
影儿摇摇头,说没有。然后笑眯眯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新买的飞利浦刮胡刀,说:“给你的住院礼物。”
我伸手去接,被影儿轻轻打了下:“别动,我给你刮胡子。”
看着影儿闪亮的眼睛,心里突然被一股温暖满满的充盈着,感觉很幸福。
然后,煞风景的事情出现了,刮胡刀没电……
影儿气哼哼的把刮胡刀的充电插销扳出来,插到电源插座上。我有些幸福的叹息道:“影儿,你回来了,真好。”
影儿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是你离开了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哪有什幺回来。”
看着影儿,回想起往事,心里充满了感激,内疚,甚至,是后悔。我的眼眶有点红,我诚恳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