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哥。」
麻杆的腰虽然仍然拘着,但语气越来越镇定,他看向英子,「英子姐!兄弟
我劝你一句,红中哥可不是一般人……」
英子的见识虽然强过许亮等人,但强得有限,她一直混南街,而且出道就有
疤拉罩着,在外面还没吃什么亏。
许亮刷的抽出小匕首,搁在麻杆的脖子上,阴冷道:「甭特么废话,痛快点。」
麻杆哆嗦一下,眼睛死死地瞪着许亮,「小兄弟你有种。让我麻杆跟你混,
你是不是先报个名号。」
妖猴儿得意洋洋竖起拇指,「这是我们南街亮哥!告诉你,连疤拉哥都得让
我亮哥三分。」
许亮挺了挺腰杆。他最近能在南街的小混子们眼中称大,五分是疤拉给的,
三分是英子给的,剩下两分,是他舍得使钱。
「亮哥!成!我答应。明个儿就过去南街,跟亮哥英子姐混。」
英子了解麻杆,总觉得他这话中有话,而且答应得太快。麻杆是什么人,许
亮不清楚,她清楚,当『佛爷』的谁都没少挨打,也不怕打。今天麻杆怂得太快。
「眼皮子够亮堂的。」许亮伸手搂住麻杆的肩膀,拍胸脯道:「在南街地面
上,有我许亮保你,你尽管横冲直撞……」
一圈大话下来,麻杆连声附和。
「好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许亮说完,忽然问,「你身上有钱没有?
借几个给兄弟们使使,大热天的,骑车跑十几里路……」
「有有有……」麻杆非常光棍地把自己倒了个兜朝天。
在手电光柱下。几个小混混惊喜的连声叫嚷,「发达了,这特么有十好几块?」
许亮一把抓在兜里,拍拍麻杆的肩旁,「好兄弟。明天等你来找我……妖猴
儿,告诉他你家地址。」
一群人下了建筑工地,一股并不寒冷的夜风吹来,英子不禁打了个颤,抓紧
许亮的手腕,低声道:「亮子,我总感觉不对劲……」
「英子你也怂了?有我在,你怕什么?」许亮气势膨胀,信心百倍,「别说
什么红中哥,就是后街前街的大玩主,我也要扯落他三根毛。」
英子崇拜地抱着许亮亲吻,一边亲一边喃喃,「我爱你,亮子,就喜欢你这
威武霸气……我想要你肏我……屁眼儿……」
许亮次感受到来自英子的崇拜,他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比肏屄还爽,
蔫了半天的鸡巴陡然竖立起来。他伸手从她屁股丫猛捅了进去。
「玛德骚货!裤衩都湿透了?回家好好肏你!」
…………
就在许亮英子离开十分钟,麻杆也鬼鬼祟祟出了建筑工地,踩着月光,撒开
脚丫子往北街主城区跑去。
北街冷僻的一条胡同里,对巷有两户人家,平时鲜少有人光顾,倒是晚上有
人进进出出。
麻杆跑得汗流浃背地「嘭嘭嘭」敲响大门的铜环。
「谁?」里边传出一道警惕的声音。
「是我,麻杆……」
「有什么事?」大门依然未开。
「有急事找红中哥……」
大门嘎吱打开半扇,露出一个秃头大汉的半张脸,「你特么要是没事找事,
耽搁红中哥的时间。老子碎你一脸。」
「真有事儿。」麻杆看到秃头就浑身发寒,他当初捞过界,就是被秃头王冠
逮住,拖到公园一通揍,屎尿都揍出来了。
王冠打开大门,露头左右看了看,冷声道:「红中哥在书房。」
「谢冠哥!」麻杆点头哈腰。
「别特么在跟这浪费时间。」王冠踹了他一屁股。
「不敢……我就去……」麻杆连滚带爬,踏上几阶台阶,整了整装,站在亮
着灯的西厢房门口,举手轻轻敲了一下。
他先是听到「啪嚓」落子的脆响,然后是一道亲和的声音,「进来。」
麻杆低着头,推门而入,眼睛微抬,马上又低耸下去。
西厢房是个书房,满墙壁的书柜,靠窗处有个红木书桌,房间中央一几双椅。
两个男子正在棋盘上对弈。
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看着斯斯文文,身穿白色带条纹睡衣,鼻梁上驾着一副
金边眼镜,目测三十岁左右。
对面的男子四十出头,气质完全相反,身材壮硕,眼神锐利,锋芒如标枪。
眼镜男目光紧盯着棋盘,轻描淡写问,「有事儿?」
「红中哥,军哥……」麻杆犹豫了一下,添油加醋把许亮英子带人逼迫他的
事情给渲染了一遍,恨不得把自己描述成忠贞不屈的渣滓洞江姐。
眼镜男笑了笑,落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