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也被岑裕的表现误导了,生怕人在自己车上出事,一下踩足油门,在法律允许的极限范围内,尽量快地把人送到了地方。
那是郊外的一处高地,四下除了青草绿树,荒无人烟,一座四层高的方正建筑沉稳坐落在这处空间中,寡淡却又显眼。
建筑外观呈灰白黑三色,造型朴实厚重,墙体甚至有些古旧,要是放在暗淡的天光下欣赏,别有一番惊悚悬疑风味。
靳贺看着就有些发怵,但见岑裕已经领头往那边去了,便也乖巧跟上。
进门后是大厅,因为天花板挑得高,显得空间广大堂皇,四周装饰摆设亦无一不Jing巧华美,竟与外观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迎宾的柜台前站着一位身穿黑礼服的老年绅士,他灰白头发,西方面容,额头眼角已有岁月割出的刀痕,但神情矍铄,毫无老态,恭谨从容地朝迎面走进的来客弯着腰:“有失远迎,岑少爷。”举止气度,完全是豪门管家的做派,而不是区区宾馆大堂迎宾。
一向寡言少话的岑裕居然回应地点了点头,客气还礼后才说出来意:“好久不见了,艾伯特先生。我需要一个房间。”
“请稍等。”艾伯特转身走到柜台后,又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走进去。再出来时,他戴着白丝绸手套的手上拿着一把西方古典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厚重Jing美的黄铜钥匙。“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岑少爷。”
岑裕接过钥匙,对艾伯特说了声“谢谢”,对方欠了欠身算是回应。
岑裕侧身朝左边的旋转楼梯走去,靳贺跟着。
二楼的廊道幽暗,房间内却很明亮,大概是向阳面的窗户开得很大的原因。
房间本身也够大,分成会客厅、书房、浴室等开放式的独立空间;进门后的主卧正中,一张睡十人都绰绰有余的大床非常显眼。
岑裕走向靠窗的一张圆桌,那里有两把靠背椅,他把一直拎着的背包挂在其中一把的椅背上。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靳贺,那人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一边还在惯性地保持着跟随动作,不断走近。
岑裕绕回桌子前面,倚住桌沿,面对靳贺行进的方向,微微张开手,好整以暇地等傻兔子撞进自己怀里。
可惜靳贺还没有迟钝到那个地步,察觉岑裕的动作后便停了下来,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岑裕一本正经:“守株待兔。”
靳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满心尴尬,又想生眼前这个一脸懒淡表情调笑自己的男人的气,无奈性子太软,憋了半天,说出口的却是:“你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嗯,很不舒服。”岑裕倚着桌沿,相当不走心的鬼扯,“已经没法走路了,需要你扶我。”
靳贺低下头,觉得耳垂很烫,便捏了捏,然后抬腿走向前方的男人。他当然知道岑裕说“不舒服”是撒谎,也知道自己依言过去扶人会发生什么——那人根本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欲。但知道又如何,这是工作不是吗?始终要做、也该做的。
靳贺走进岑裕怀里,被他揽住腰,勾起下巴,男人用鼻尖蹭着他的,发出低低的喟叹:“真乖你怎么会这么乖,嗯?”
靳贺无意识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紧张得下嘴唇都在抖,答非所问,语无lun次:“不、不是要先洗澡吗?还有摄像机唔!”
岑裕终于吻住了那张多话的嘴,“我们先热身”他在亲吻的间隙胡说八道,“第一次拍片的新人都是这样的”
不管信不信,靳贺此刻也没有拒绝的余裕了。岑裕看着懒散颓冷的一个人,接起吻来却色情又磨人,他勾缠靳贺的舌头,吸吮它,吞吐它,将靳贺口腔内的每一寸都舔遍:上颚、两侧、牙龈、牙龈与内壁之间的缝隙,甚至深入到喉咙口;两手也配合地揉玩着靳贺的身体,软软的腰,弹翘的tun,力度不算大,动作也不粗暴,可就是无端舒爽,让人沉迷。
在这种攻势下,靳贺简直快化成一滩水,他不自觉环住男人的脖子,配合对方的撩拨,并索求更多。
察觉到靳贺的变化,岑裕开始深入阵地,唇舌从嘴角慢慢往下,沿着因吞咽不及而溢出嘴角的水迹,吻过下巴,吻到颈侧,然后就在这片敏感地带盘桓起来。吸吮滚动的喉结,舔舐皮下起伏的动脉,偶尔往上亲到耳朵的后面去,或往下吮吻锁骨和颈窝,留下口水、红痕,甚至牙印。
“岑裕岑裕”靳贺抓着男人脑后头发,情动地一声声唤着,音调似哭非哭,无端娇弱,惹人怜爱。
“我在。”岑裕回应着,吻回靳贺唇瓣,“舒服吗?嗯?”
“嗯嗯唔”靳贺掀动软舌与对方大了一号的交缠,鼻腔里哼出的软绵绵声音不知是肯定还是呻yin。
岑裕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没有立刻投入欢爱,岑裕撑着桌面,把人圈在双臂与胸腹间,深深凝视。
靳贺伸手来攀他宽阔的双肩,迷蒙而不解地回望他:“岑裕?”
被呼唤的男人便沉下腰,胯部紧贴上胯部,用力蹭碾了一下:“感受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