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妈妈上前接过了他们手上的东西,而后才让大家分了几桌一起先吃晚饭。
家里客厅大,容得下这么多人一起吃饭。阿姨找了帮手一起做了晚宴,江逾白和傅桃燃坐在一起,几个长辈轮番问他问题。江逾白老老实实回答了,显得特别的乖巧。
傅桃燃在底下蹭了蹭他的腿,还被他捉住了手。他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腹手心,而后轻轻挠了挠。
饭后两人去了小花园的时候,傅桃燃才说:“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老实啊。”
“我妈教的,一定要老实,太会说话的话,丈母娘高兴了,老丈人会不喜欢。”
傅桃燃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家老爹刚才的脸色,好像是还不错。而后又听他笑道,“如果真老实了,还追的到你?”
“面上装得挺像,下面却还是在耍流氓。”
“下面,哪里下面?”还能哪里下面,她高跟踩了他一脚,径直先走了。江逾白叫着痛不过还是赶上了。又走了一段,见着周边没人了,他才把人圈住,问道:“桃桃,我是不是过关了?”
“差不多吧。”她免为其难说道。
傅桃燃又从老宅里搬了出来,和江逾白住一块儿了。
某一天清晨,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例假了,便去买了验孕棒来试试。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看到了两根红线时也没多少惊讶,直接把江逾白叫了回来,陪她一起去了医院。
确诊之后,婚礼的事就提上了日程。不过这时候,傅桃燃的孕后综合征就出现了。有了宝宝后,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对江逾白又咬又啃是日常,最后看着他们给自己设计的宽松款的婚纱,想到自己变型的身材,心里就不痛快,直接扔了婚纱道:“这婚我不结了!”
不结了好啊,几个哥哥纷纷赞同,不结婚了,桃桃还是傅家的,宝宝也是傅家的。傅家那么多男人,再来一个江逾白就人满为患了。
于是这婚……真的就没有结成。
两人还是同居着,不过一直到女儿小勺子两岁,江逾白还一直委屈巴巴做着没有名分的nai爸。
直到有一天,有人举报江逾白私生活有污点,未婚先育。江逾白抱着小勺子,一边给他喂nai,一边可怜巴巴说,小勺子才不是他的污点,傅桃燃这才松口了和他去登记。
登记的那天正好是七夕。登记处排队的人很多,两人进了另一处办公室,另外做的登记。拍照时小勺子站在一边,看着爸爸妈妈都一动不动,觉得好玩儿,也凑了过去,拉着江逾白道:“papa,勺子一起。”
“好啊,勺子一起!”他说着,把女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傅桃燃看闺女儿不随自己,伸出手道:“勺子,到妈妈这儿来。”
小勺子又听话地蹬着rou呼呼的小腿,从江逾白身上下来,爬上了妈妈的大腿。傅桃燃这才满意地笑了,拍下这红底的全家合照。
当然之后,两人还是补拍了一张双人合照,贴在了结婚证上。
那张合照也被放大洗了出来,还被贴心地加了塑封。小勺子一路隔着,时不时亲亲爸爸妈妈,留下一面的口水印。
傅桃燃看着女儿的呆样,叹息道:“这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按说今晚算是结婚第一天,江逾白应该会有别的准备。可是这戒指她两年前就被戴上了,傅桃燃也就不期待还有什么惊喜了。毕竟都老夫老妻了是吧。
晚上孩子睡得早,睡在两人中间,傅桃燃也跟着一起睡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睁开眼睛时,还真的在江逾白怀中。
江逾白见她醒了,而后发了条消息。
顿时,离这边不远的街心广场上空,燃起了一片的烟火。洋洋洒洒,五光十色,成片成片如夜空抖落的星火,挂满了他们仰望过去的半片天空。
江逾白低头看向她,而她的眼眸之中,都是烟花闪烁的光芒。
“桃桃,过去两年,我早就该向你求婚,可是总是被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绊住。现在孩子已经能够做我们的花童了,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傅桃燃还在他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答非所问道:“我们再看一场烟火表演。”
说着,时间又回到了一分钟前。
这场盛大的烟花,仿佛要一直开满整个夜空,就这么在傅桃燃的控制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背后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而后小娃娃的nai音传来:“papa,为什么烟花要放这么久啊……”
傅桃燃连忙从江逾白身上下来,亲了亲小勺子,而后又打了个响指。勺子已经回到了床上,一脸不解地看向傅桃燃:“妈妈,我,我……”小孩子语言表达有限,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就是一脸着急。
傅桃燃走过去安抚她道:“勺子,还记得刚才妈妈亲了你吗?”
她乖乖点了点头:“记得。”
她依旧微笑着,拍了拍勺子的脑袋,说道:“没事了,烟火表演结束了,你继续睡吧。”
等小勺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