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忙了不到一天,但这一天里勾心斗角又担心父母的安危着实令他损耗心神,幸好,结局不错。当他暂时休息时,脑子里冒出来的脸就是常羚,他迫不及待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的经历,在这一刻,他只能想到常羚。安傲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像是自言自语,但每次都会等一等,听常羚嗯嗯啊啊地附和。即便是单音节他也听得很满足,他只想听到常羚的声音,他想他了。
“嗯。”常羚过了很久才缓缓接道,“我也。”
这句话断得很急促,可高兴的安傲依旧没有察觉异状。
他听出来了,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常羚是因为深夜被自己叫醒太困不舒服罢了。不过,既然常羚很困,他知道他第二天还要上课,也就不再打扰,又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挂断电话后另一端的常羚并没有睡觉,他握着假阴茎狠狠冲刺几下,回想着安傲的声音射了出来。
常羚满头大汗地伏在床上,眼前都是安傲高潮时的脸。
他绝望了。
他真的被安傲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从里到外。
常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但他并没有把假阴茎拔出来而是含着它睡觉。
他现在已经无法忍受身体空虚的感觉。
几日后的深夜。
安傲到家,换鞋,在一楼洗完澡换好睡衣,再悄悄上楼。
他全程都很安静,没有发出嘈杂的声音,推开卧室的门时满意地看到常羚已经睡了。
常羚自觉地睡在他的床上。
床头留着一盏灯。
安傲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常羚的侧脸,渐渐露出笑容。他尽快回国,一落地就马上往家赶,不就是为了他?安傲掀开被子,打算躺进去时却闻到了奇怪的味道——这气味他很熟悉,因此反倒不敢去想,直到他在常羚的两腿间发现一节拖出的橡胶才不得不相信他闻到的真的是精液的气味。他伸手将那节橡胶拽出来竟然发现这是一个打结的避孕套:用过的,里面装着一注精液。
这当然不是安傲的。
安傲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他瞬间就气疯了,几乎想一巴掌将常羚掴醒问他奸夫是谁。
可当他逼近常羚看清他的脸时却又停住了攻击性的动作。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躺回被窝里。
惩罚是必须的,但
不是今天。
不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