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羚和安傲谁也没耽误,都迅速起床,洗漱后换新衣服,他帮安傲收拾行李,装好一个行李箱后立刻出发。当两人出门时,门外已经停好车在等,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上车坐在后排,安傲先伸手抓住常羚的手,感觉到常羚回握,才牵起嘴角朝他扯出一个微笑。
“好吧。”常羚不想为难他,乖乖上车。
常羚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
常羚拼命点头:“我等你啊!”
等他放学,发现平时接他和安傲的车竟然还在校门口等。
安傲不在家,他能和谁做?常羚终于明白持续一整天的空虚感是从哪来的了,平常都是安傲亲自解冻牛肉,切出长条洗净,亲手塞进他的肉穴里,这个训练计划真的有点麻烦,但有安傲帮助的情况下倒并没有太难熬。可是,昨晚安傲父母出事,他哪有心情再想这种事,一起床就马上收拾行李出发前往机场,漏掉了“训练计划”,常羚自己也没想起来。
当然,他没忘记买机票和定闹钟。
常羚跑去浴室洗了个脚,擦干后换上新拖鞋跑回床上躺着。安傲还是没关灯,盯着天花板发愣,没一会儿两只眼睛渐渐红了。常羚一直看着他,从他发呆看到他欲哭,突然伸长左臂环住安傲。
?
但司机态度很坚持:“是少爷让我来接您。”
他进了屋子,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安傲不在,他一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总觉得很寂寞。害怕倒没有,他胆子挺大的,恐怖故事吓不倒他。常羚拿出作业开始写,中途打电话叫了个外卖,将近八点时写完昨夜,外卖也到了,常羚吃完饭,时间还早他不想睡觉。他在屋子里转悠,总觉得自己忘记做某件事。
过了五分钟,安傲才慢慢转动身体,朝向常羚,也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安傲反手关灯,房间陷入黑暗。
安傲露出了昨夜至今的第二个笑容:“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都高三了!虽然是艺术生,但也不能不用心。
常羚乖乖埋在他怀里,虽然有点闷,但是没挣扎。
他拉开副驾驶座位,对司机说:“我等下自己搭车回我自己家。”
这真是太奇怪了。
安傲愣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接受常羚的劝说重新躺回床上。
都睡着了。
直到上飞机前常羚才努力挤出一句:“一路顺风!”
常羚拿了书包,在外面吃的中饭,下午还是老老实实去学校上完课。
这舒畅的睡眠于凌晨四点被闹钟打断。
虽然他嘴上总爱问候安傲死不死的,但大事临头他才明白原来他会看不得安傲受一点伤害。
“哪有这样的?”
无顾忌地对安傲说出这四个字,态度是理所应当。
“我就知道你会看我。”常羚用口型揶揄了他一句,摆摆手,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刚刚只是为了让安傲放轻松,可是,作为真正一无所知的人,他比安傲还担心。安傲还是个孩子,如果他的父母出事,他该多伤心?安傲的家庭似乎很复杂,如果他家出了什么意外,一个才刚进高中的小孩子能够解决这么复杂的事情吗?常羚与安傲的父母素不相识,他最担心的还是有可能受到伤害的安傲。
哦!
常羚一脸茫然,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淫荡?安傲根本不在家,大屋里只有他一
常羚沉默地上了等他的车,回家。他还得回家去拿书包,下午得继续上课。
直到安傲即将在拐角消失时,他突然回头,正好与常羚对视。
今天没有坚持训练,也没有做。
平安无事就能尽快回来。
常羚有点想笑,但此刻不适合,他依靠着安傲,渐渐睡去。
常羚走出机场大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可是足足坚持了一个月的计划已经给常羚留下了强烈的身体记忆,他已经习惯了去上课时在肉穴里含着一条牛肉,今天没有做,反倒觉得体内空虚像是缺少了什么。
安傲很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候,常羚也一样,一个是没心情说话,一个是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由家中的床延续到了机场。常羚陪着安傲在休息室里坐着,胳膊靠着胳膊那么近的无意亲近令旁人侧目,但无论是安傲还是常羚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谁也没在乎别人的目光,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至于转身那一刻安傲眼角晶亮的反光,他也统统装没看见,一句都没提。
安傲似乎想说什么,但他一张口嗓子就发哑,如果真的说话恐怕会呜咽,于是愤愤地闭嘴。
“你在家里等我。”安傲满足地说出这句话,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朝常羚摆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两人安静地拥抱着对方,第一次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
安傲又不在家,他去那干嘛?
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