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这笔买卖了。可是我越听越不信了,你不只没拿着禄册寿册,只怕看都没看过吧?”
“你想知道什么?”叶尉缭问道。
“除开长乐府,朱陵岛还有罗佛佛的庚申谷,余下各处分支都由谁掌着?入门前又是什么人?几个宝库都在什么地方?洪一一手里到底积攒了多少?锦妍妍安排接任两位长老的又是谁?但凡你能说出其中一样,我就信你,答应跟你换。再让我找到一处破绽,你也不必说了,我也只用杀了。”仲维道。
“石门主一言既出……”叶尉缭说到一半又被打断,这回却是被封平平打断,他拦在叶尉缭身前,粗声道:“别说了。”
“初六?”叶尉缭奇道。
封平平偏头看了他一眼,徐徐摇头。叶尉缭立时明白他忧虑之处,仲维句句逼问是要确知叶尉缭究竟是否看过禄册寿册,一旦他发觉叶尉缭全数记得并且所记是世上仅有的一份,最性命堪忧的就不再是仲家人,是叶尉缭一人。
“长安城曲池有一位孟大官人,在三尸门叫做孟了了……”叶尉缭抢着说道,封平平侧行半步把他挡得严严实实,开口比他更大声些,喝道:“禄册寿册是交给我的,他没看过,都是瞎说的,你问我就是!”
“你看过?”仲维有些好笑地说道:“无妨,你两个谁说都一样,不过你们再磨蹭我这一刀可就递进去了。”
他手中刀又往仲昂胸口戳进一些,仲昂闷声痛哼,一旁“伯”字辈几人反复换过眼神,奈何两桌相距数尺,他们积攒的些许功力扑过来也杀不死仲维。
“我看过!我不记得!”封平平道。
“……孟了了本名廖庆一,掌长安分支,手下有三十余人。”叶尉缭仍旧说着,封平平退行一步,合身往后一撞,用脊背把他抵在墙上。叶尉缭差点被他挤扁,吐了口气到底停下,怒道:“初六!”
“别瞎说了!”封平平凶他一句,又跟仲维说道:“反正我们有,你想要就撤走,我们自然告诉你在哪里。你要是更喜欢杀人就留在这里杀吧,我们要走了。”
封平平说完,拿着猎刀的手一扯叶尉缭,左手弯刀一转,迈步就往后门处行去。板壁一侧通后门位置正正地堵着一名三尸门人,当即举刀斩来,同时板壁之前的轿夫还有其余几名三尸门人也都齐齐出刀。
封平平身法快于众人,弯刀抢先绕住了面前那名三尸门人的刀,一转顺势一格,斜斜切下去,半空飞起了三根断指。
那名三尸门人倒也勇悍,不声不响,另一手接过去刀柄仍是挥刀斩落。
追击几人的刀也先后斩至,封平平双刀齐出,叶尉缭也出了刀,两个肩并肩挡过一轮袭击,不觉又退回厅中,反倒比迈步之前站得更往里面一些,被围困得更深。封平平刀势凶险,动辄取命,那几人知道厉害并不近前,只在三尺之外游走,封平平也不愿丢开叶尉缭冒险出击,两边又僵持起来。
仲维一旁看着,指着仲昂的刀也收了回去,垂在身侧,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尉缭同封平平两人,用心思索一阵,忽而放声喊道:“他都记得是不是?禄册,寿册,他都记下来了!”
这一句问话说得是叶尉缭问得却是封平平,只看他如何应答。
“不是!”封平平板着脸,闷声喝道。
“你猜!”叶尉缭偏头看了仲维一眼,此时再掩饰也没什么用处,也想让他就此确信。
仲维“哈”一声怪笑,“哈哈哈”接连笑起来,拊掌跺脚,仿佛解开了一桩大大的疑难,也得意,也懊丧,不知如何拖到今时今日才解开,末了拍拍自己额头,微仰着脑袋,叹声道:“是了,是了!从来就没人见过那两本册子,冯安安死前咬牙切齿地跟我说我这一世都别想拿到,哈哈,自然拿不到,本来就没有什么册子。这两本空空册子从来就不是册子,对不对?本来记在洪一一的脑袋里,现在换你了?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地要跟我换,你也不怕我问,可惜,你弟弟怕,哈哈哈,这就是关心则乱!”
“石门主才智过人,不用初六说什么你自己也能看出来,如今你信了吧?”叶尉缭微微一笑,道:“我们真的有禄册和寿册,你放过这些人,我自然可以交给你两本册子。哪怕我默出一页,你放走一人,如何?”
“你自缚手足跟我走,我放过这些人,如何?”仲维问道。
“不成!”封平平断喝一声,想了想,又道:“他骗你的,他不知道,洪一一都病得快死了怎么会逐条告诉他?”
“是吗?”仲维笑嘻嘻地走回去坐进椅中,举着一根手指拨来拨去地交代:“都别打了,你两个,盯着他们。你们几个,各自回去各自守着的位置,嗯,两人看一桌,还有院子里的都听好了!自这边刘岸岸开始,由里到外,从右至左,北西南东一圈下来,我数一声,你们逐个杀一人,杀完了再轮一回。”
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仲家各人听来都觉不寒而栗,满心绝望。
“石门主!”叶尉缭仍想设法劝阻,仲维偏头看着他笑道:“初五,你就好好站着,看着这些人怎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