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之中。”宋玉初丝毫不吃他这套,便是认定他了。
奉先师走到宋玉初面前,含笑轻抿着唇:
“臣不知娘娘为何一直对臣有敌意,臣随陛下回城,无非是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并无他想。”
“我查过你,原本你才是民心所向,是先帝为了让秦南继位,故意指使人陷害你,你才会背上谋逆的罪名,这些,你都放下了?”宋玉初不卑不亢对入他的双眼。
奉先师微微一笑,唇角的冷意蔓延到深沉的眼角,他直直看着她:
“至少,臣对陛下没有恶意。”
“我也不必与你争论。”宋玉初淡淡下了结论,说罢,转身便走:
“我不会让你伤害秦南。”
宋玉初没有顾忌,当着奉先师的面,回身对入他的双眼,温柔浅笑,倏地凭空消失。
大殿中只余下奉先师一人,与淡淡月色下相辉映的细细檀烟。
宋玉初回到了客栈。
第一时间点燃了烛火,听见屋外有些许嘈杂的声音,打开门时,正好齐玲珑跑进来。
齐玲珑见着了宋玉初,扬起灿烂的笑,努着嘴示意她看过去,道:“美人姐姐,快看谁来?”
宋玉初顺着齐玲珑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客栈寂静长长走道里,站着一位着纹着黑色金丝的长袍男子,同色腰带束腰,给颀长高大的身躯添得威严冷肃气质。
宋玉初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那男子便是秦南,而站在秦南对面则是颔首低语说着话的梁傅,看他的神色很严肃,像是在与秦南禀报方才遇刺之事。
齐玲珑的声音也打断两人对话,秦南回身看过来,微微上扬的丹凤眸含着笑意,俊美的脸上有着风尘仆仆的匆忙,他抬手示意梁傅退下,迈步走过来。
“美人姐姐,陛下对你还真是紧张呀,一听到美人姐姐遇刺,立即赶过来了,骑的还是陛下出征时的汗血宝马。”齐玲珑凑到宋玉初耳边,感叹的话语里颇有羡煞之意。
“美人姐姐,你真的没有对陛下用合欢散吗?”齐玲珑穷追不舍问道。
宋玉初冷冷一记眸光撇下,齐玲珑收住了嘴,不到半刻,又不甘心问道:
“美人姐姐,不如你也教教我,要如何讨得陛下欢心?”
他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怪异,不知出于何种念想。
宋玉初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古怪,记载里齐玲珑与陆以笙是一对断袖,莫非齐玲珑喜新厌旧,喜欢上秦南了?
齐玲珑见她误会了,举着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少爷可是个健康的男子,本少爷只是想问问,要如何陛下才不会指使我跑腿。”
秦南已走到面前,不巧,正是听到了齐玲珑最后一句话,高贵的丹凤眼冷冷一笑:
“你的武功最适合做些偷偷摸摸之事,若是不喜,朕可以替你废了武功。”
“······”
齐玲珑整个人僵住,尴尬的笑容一点一点收起来,心虚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美人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与陛下一夜.春.宵了。”说罢,逃也似地走了。
宋玉初看着齐玲珑的方向,颇有无奈,她正想说话,秦南忽然逼近,居高临下看着她,伸手推开了门,揽住宋玉初的腰,抬脚进门,将她往地上一放,反手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温暖的怀抱暖暖压下来,秦南拥住了她:“朕很担心你。”
“我无事,他们伤不了我。”宋玉初嗅着他怀里带着的丝丝冷意,安慰道。
她所说的也不错,在半路遇上那群刺客时,一行人都慌张不已,但那群刺客也只虚有其表罢了,十个人连齐玲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能走到宋玉初面前了。
她所耽搁的时间,无非是齐玲珑怕那些刺客返回来会伤及她,愣是要呆着房间里守着她。
宋玉初将齐玲珑扔出窗外几次,他都能孜孜不倦地跑回来,倒最后,她便扔得烦了,随着齐玲珑去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朕时常在梦里见到,你浑身是血躺在朕怀中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朕很害怕,这个梦会变成现实。”秦南沙哑的声音低喃,不停地否认着,犹豫的语气里杂着揣揣不安。
秦南总觉得,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深深爱着怀中的女子。
他甚至可以包容她的目中无人,高傲自大。
他可以不追究她身世,可以忍受她的一切不信任与冷漠。
他无法忘怀的,是那种失去了全天下的悲凉的心情。
“梦?”宋玉初疑惑不解,轻轻推开秦南,对入他细冷的双眸:
“主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
“大约是五六岁时,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位男子抱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他一直在哭,哭到眼泪都流干了,怀中的女子还是没有醒过来。”秦南说着,像是想起了那个梦。
小时候,他对这个梦境并没有多大在意,因为他并不识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