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份名单便是那人交予他,只有这样,他或许能留住一命。
燕字翔抱着侥幸的心态,只要宴会顺利结束,他就能逃回燕州。
可今日所发生之事,无论是位高权重的萧左,还是步步为营的魏康朝,他们无一不败在此处,他也不能避免,长君便是最后的警告。
能在此处,默许这一切的人,只有一人。
当今陛下——秦南。
五国收复归秦,民心不稳定,陛下特地策划这次宴会,目的就是将他们逐一击破,既有稳落罪名,又可将各国牢牢握在掌心,任他掌控。
燕字翔沉重低头叹息,从他踏入皇宫,就已经输了。
“你以为你可以明哲保身,休想!做梦!老夫敢保证,不出半月,你的下场会比老夫更凄惨!”魏康朝向来狂妄,既已说破,他也自知死路一条,便骂得毫无顾忌了。
魏康朝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半日才站稳,整张脸憋得通红,指着秦南勃然大怒:
“你赐我们封地,无非是为了给天下人明君的称号,背地里耍这些个Yin招就能对付了老夫吗?别忘了,我魏国子民至今还侍奉我为君主,你若是将老夫杀了,看你如何面对天下人。”
秦南笑容不达眼底,他笑得很轻:“这多亏了魏爱卿平日对子民的教导。”
魏康朝冷笑,望着地上躺着的苍白少年,咬牙切齿:“秦氏本就是暴君,用这些Yin招要老夫屈打成招,简直可笑。”
“魏大人,您还是适可而止罢。”奉先师担忧出言阻止。
魏康朝笑得更是肆无忌惮,一手紧紧指着奉先师,满脸怒容里悠然叹息:“早就听说过国师才智过人,没想到竟是这般出彩,一点都不留余地。”
齐玲珑也忍不住出声,讽刺睨眼看着魏康朝,颇有同情,又是摇头无可救药道:
“真是狗急了跳墙,我看你要是死了,肯定是以下犯上的罪名死的。”
“小兔崽子,你也别幸灾乐祸,今日你爹要是在此,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人。”魏康朝道。
齐玲珑神情娴雅,缓缓迈步思考,扬起少年轻松愉快的笑:
“我父亲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你们这些小人的诅咒,像我父亲这么爱干净的人,你们给他扣上个莫须有的贪财罪名,这可不是上策。”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罢。”齐玲珑好脾气告诫道。
魏康朝摇头大笑,他这身破烂装束看起来就如一个疯子一般:“你不会认为,单纯靠那份名单就能杀了老夫罢?”
“燕字翔本就与老夫有过节,这份名单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老夫今日倒想看看,你们要如何置老夫于死地。”
“那么,这又如何呢?”清朗的声音含笑。
说话的是一位身暗红色长袍的男子,颀长身躯挺直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冷峻高傲,他停顿半晌:
“卖国通敌的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 一瞬间掉了一堆收,作者君正在傻眼中。
然后一不小心又没准时更新,深刻地无语中。
然后一不小心还没写到楚国,继续无语中(楚国是最后一个故事)
国宴将会在两章之内结束,恢复女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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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何人?!”魏康朝怒瞪着忽然出来的男子。
“本皇子乃是楚国排行第九皇子楚新凉。”楚新凉略一拱手作缉。
殿中一阵哗然, 纷纷都向楚国大皇子投去探究似的目光。
传闻中大皇子与九皇子一向不和, 是因九皇子乃青楼风尘女子所出, 身份低微,但依靠着才华洋溢、乐施好善的良好秉性, 在民间深得民心, 大皇子作为储君, 又是嫡子,竟比不上在民间生长的野草。
如今见两位皇子一同前来赴陛下宴会, 想来是传闻中不可信。
“原来是九皇子。”魏康朝嚣张态度收敛不少, 跟着拱手回礼, 沉声道:
“老夫不曾得罪过九皇子, 九皇子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魏大人意图不轨行刺陛下,绑架本皇子, 意图挑起楚国与秦国战争的意思。”楚新凉负手身后, 睿智双眸微微弯,笑说道。
他话的语气就像平常玩笑话般道来, 让人听起来心情愉悦轻柔。
“九皇子若想将这罪名安到老夫身上,老夫劝你还是算了罢。”魏康朝拂袖,趁着站在高台上,傲气凌然:
“老夫根本不认识那黑衣人, 他所做之事, 与老夫没有半点关系。”
“本皇子就事论事罢了,怎敢胡乱给魏大人安罪名。”楚新凉弯唇一笑,转身走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旁, 淡然敛眸:
“据我所知,魏国王室一族左边肩膀上都有一块黑色‘山’形状的纹身,不知本皇子说没说错?”
魏康朝神色一敛:“是又如何?”
“不如何。”楚新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