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笙言出必行的性子,就算真的动手也能全身而退,届时陆以笙顶多落得个不孝子的罪名,他却是真真切切丢了性命,这笔买卖可不值。
萧左想着,悲痛沙哑的声音道:“陛下,老臣为朝为政耗尽大半生心血,为此得罪过不少人,那些想要害老臣的人,每日虎视眈眈就等着老臣身败名裂,他们费尽心思对付老臣,是因老臣手上握着他们的罪证。”
萧左又磕了头:“陛下,请陛下一定要还老臣一个清白。”
秦南饶有兴致看着他,高傲冷漠的眸光淡淡撇下,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他还未开口说话,大殿的众臣却是忍不住纷纷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陛下,丞相乃是三朝元老,为这大秦天下出了不少力,且不能听信来路不明的人一己之言呐,陛下明察!”
大殿上官员们整齐排下,俯身磕头,齐心协力整齐一众说辞,又有谁知道,丞相的手中有没有他们的罪证呢!
秦南细长的眼睛微眯,淡淡扫视着跪地地一众人等,靠着龙椅勾唇不语。
“陛下,丞相乃是朝廷重臣,此事当查清事情缘由,还丞相一个清白。”
说话的是殿阁大学士—莫正直,面容刚毅,整个人清瘦,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又有虚弱只气,他平时不爱打理自身,年纪不过半百,就已发丝鬓白。
莫正直先开了口,底下的官员们才纷纷附和。
“真是一群老糊涂。”陆以笙剑指着萧左,凌厉的眸光扫视众人:“此人老jian巨猾,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你们这群老东西还一个个巴结于他,简直瞎了眼。”
陆以笙这番话,气得众人吹胡子瞪眼,碍于此时在大殿中,不好大肆喧闹,便是忍下了。
莫正直是个听不得旁人胡乱说话的正人君子,听到陆以笙这番诋毁的话,老脸不乐意了。
他与萧左关系不错,陆以笙忽然与萧家断绝关系,他倒是听得萧左说养子终归是白眼狼,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个十余年,说背叛就背叛,简直有违人lun道德。
莫正直对陆以笙印象不佳,当即怒道:“丞相好歹是你的养父,不就是为了一个女子,你如此口出狂言,栽赃陷害,真是枉为君子。”
陆以笙冷冷一笑:“且不说明末之事。”剑又推进半分,Yin冷的眸光直直盯着萧左:
“这老东西害死我全家,害我流落街头,假装好心收养我,无非就是为了利用我罢了。”
“陆卿家。”秦南开口说话了,毫无警告的语调劝解似地说道:“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丞相的罪名越扣越大,连朕也救不了的。”
陆以笙收剑回剑鞘,对秦南的态度颇为恭敬:“陛下,当年陆某父母被追杀,便是萧左通风报信,他想借机铲除陆氏,他之所以收留我,无非是想控制借我控制陆家罢了。”
他认贼作父十余年,一心想着报恩,就连心爱女子被萧左害死,他也忍下了这口气,若不是遇见奉先师,怕是会被瞒着一辈子,一辈子忠心耿耿作萧左膝下的一条狗。
新仇旧恨,他已放过萧左一次,这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萧左愤恨的眼眸有不甘、悲痛,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几乎要镶进rou里,他转头看着坐在原座位左拥右抱美人的大皇子,大皇子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举着酒调戏两位美人。
萧左也清楚大皇子是明面上不喜趟这趟浑水,余下的,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官员,屁都不敢放一个,要指望他们,倒不如指望自己来得实际。
“陛下,陆以笙因为老臣拆散了他与一位女子,对老臣怀恨在心,才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老臣身上,江湖上的事,恩怨相报,又岂是老臣所能左右的,陛下万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否认老臣对秦氏一片赤胆忠心啊,若是先帝在世,断不会如此待老臣啊。”
“萧爱卿说得有理。”秦南也点头默认,像是商量,又似有着敬佩之礼,道:
“不如这样罢,那大牢呢,因为皇后老爱往大牢跑,朕此前已命人收拾干净了,萧爱卿暂且去住几日,待一切都查清楚了,朕自会命人九台大桥将您送回府,如何?”
萧左哑巴吃黄连,陛下说得如此诚恳有礼,实则不过是想送他入牢罢了,他又能如何,拒绝了便是当着众臣抗旨了。
秦南颇有为难皱眉:“至于陆爱卿嘛,你便查个一清二楚,仔细给朕一个交代,摸不能冤枉了萧爱卿。”
“在下领旨。”陆以笙双手合十拱手领旨。
“至于你嘛。”秦南清冷的目光停在宋玉初身上,看着她微微勾唇,低咳一声:
“你先回来坐着。”
宋玉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跪在一旁的莫正直急忙回禀:“陛下,此女子冒充皇后,危险至极,陛下怎能让她坐到身边,臣认为速速拖下去,判处死刑,以儆效尤。”
作者有话要说: 搞定一个反派~~作者君很开心~~
下一章关键词:梁国的公主。
作者君: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