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你听话回府里待着,我得去打仗,不能带你。”
“你听不听话?再不走我打你了。”
“好宝贝,回家吧,我没事,回去给你带鹅肝吃。”
黄金豹用收了指甲的爪爪扒着李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撒娇要抱抱。
李沫捏着它软软的粉红rou垫,耐心哄它:“我死不了,你别黏我了,我有正事做。”
黄金豹委屈地看着李沫,自己爬到角落里卧下,失望地趴在地上,圆耳朵垂着。
李沫又无奈跟过去哄它,呼噜着小豹子的头毛:“别生气啊宝贝。”
李苑借着帐帘的缝隙看着这一出百年难遇的好戏,紧咬着嘴唇才忍住没笑出声儿来,扬了扬嘴角走了。
原来李沫也是有软肋的。
这才公平。
回了住处往被褥里一躺,李苑喘了口气,叫影五进来。
影五落在地上,单膝跪地等着吩咐。
李苑拿了个食盒,把零食干rou往里猛塞,一点手指粗的缝隙都要撕一块rou干填满,沉甸甸的食盒交到影五手上,嘱咐说:“小七在裴盈身边肯定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的,你把这个给他。哦对了,不然把我的床褥也给他拿去,啊,干脆把我的枕头也带去吧。”
影五愁眉,把食盒推回李苑手边:“您是恐怕裴副将不知道影七是您派去的人吧。”
李苑指尖挑着食盒托腮发愁:“可我想他了。”
影五赶紧劝着殿下别瞎找事:“小别胜新婚啊殿下,就别在意这一天两天的了。”
李苑托腮一笑,撕了一块rou干扔嘴里:“行吧。”
影五小声问:“殿下,您把属下查出的那些本就与定国骁骑营有勾结的兵士都调到裴副将手下,就不怕他们不好好打仗,铩羽而归吗。再说了,裴副将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您怎么还能重用他呢,属下替您把他干掉吧。”
李苑顺手把一条rou干塞进影五嘴里:“少说话,听见没。”
影五嚼着香香的rou干,顿时忘了刚刚想说啥。
李苑道:“让影焱给我把轻甲找出来。”
影五含糊问:“又不让您上战场您要轻甲干什么。”
李苑抬手欲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是是是!”影五落荒而逃。
裴副将已领兵到达平城,进城驻守。
平城shi热,草木虫蛇众多,住处都是高架在离地一尺高处的木房子,免得被蛇虫鼠蚁侵犯。
裴副将部署了作战计划,过来看一眼影七。影七坐在门口的高架上默默看着远处,眼神冷淡。
裴副将拿了一壶烈酒过来,给影七斟了一杯。
影七眉头微皱:“大战在即,不可饮酒。”
裴副将大笑:“驱shi的,这儿太chao,像我这种身体好的不怕,就怕身上有旧伤的,太shi热就会浑身疼。”
影七微微有些惊讶,垂眼道:“难怪身上不舒服。”
裴副将问:“你也有旧伤?”
影七掀开衣裳,露出半截后背,盐刑留下的伤疤和缝合的针眼疤痕都还在,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只看伤疤就能想象出他受这伤有多残酷,说是触目惊心也丝毫不为过。
裴副将愣住了,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
影七放下衣裳,重新挂上百刃带,淡漠看着远处,轻声道:“我犯了错,殿下罚我用刑。”
裴副将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回过神来吐了口气,拍了拍影七的背:“以后留在我这。”
影七疲惫地闭上眼睛:“好。”
夜晚裴副将和其他几位士兵编排明日的详细计划,意在死守平城,不允贼寇进犯。
影七趁着夜色摸进了裴副将的住处,再进仓库,以影七的轻功,只要夜色够暗,能做到潜行至人面前而不使人发觉。
他找到了几个分散的匣子,里面码放着金块,却又不是金条,而是形状不规矩,大小肆意的散碎金块。
没想到谈苍云说得不错。
谈苍云一早向世子殿下禀报了裴盈的行为不轨,却不料他有意无意帮着李沫说话,让人怀疑他想投靠李沫,却只是在掩盖自己早就被南越贼人余孽收买的真相,抑或是他就是一根墙头草,收了两边的好处,做两家的事儿。
啸狼营群龙无首多年,冷不防来了位主将还是位二十来岁的小公子,战将离心也无可厚非,既如此也不算是委屈了他。
影七回了自己住处待命。
第二日迎战,裴盈下令紧闭城门严防死守,影七在他身侧保护,所有顺着云梯攀爬上前的贼寇被影七尽数斩杀。
从前在齐王爷和楚威将军身边,裴盈也不过是副将,全听从主将的号令,冷不防自己做了主,成了众矢之的,箭头全往自己身上飞,这边的将士一个个都等着听自己的号令,裴盈便乱了阵脚。
影七双手持蜻蜓剑,单手护着裴盈后撤几步,淡淡道:“将军小心。”
裴盈往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