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抽搐。
岑萧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伸手向这房间中唯一一个外人求助。他虚虚地拉着了郑辰的衣角摇晃着。
郑辰,郑辰。
然而郑辰只是别着头,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过分的快感浸泡着脆弱的身体,隐隐抽痛的肚子合着下体被抽插冲撞的感觉,已经令岑萧混沌得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着。
被情欲拱得胀痛的乳房,被肏弄得刺痛酸软的宫颈,被压迫的内脏。突然一阵剧痛直击天灵,岑萧几乎是连叫都未叫出来,便直接晕了过去。
他两个乳孔倏忽源源不断地流出两道乳汁,淅淅沥沥地顺着微挺的柔嫩乳房滑落。湿滑软穴一阵痉挛颤抖,吐出一大股染血的潮吹液,小孕妇的阴茎也断断续续地喷出黄色的液体,尿液洒遍了自己的下体小腹。
薛秋华闻见混着尿骚的刺鼻血腥味,猛得一个激灵,冷静下来。只见岑萧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细瘦的身子似是被沉重的孕肚给压进了床里,两条雪白滑腻的腿间尽是混着血液尿液的惨淡一片,小腿上更是遍布指痕。
他觉察到龟头似是插得太深了,连忙抽出自己的阴茎,却见上面都是血。
薛秋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更不敢相信,郑辰居然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他浑身发抖,竟是心痛得连气都发不出来,只抬了抬手,哑着嗓子道:“……看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过来。”
郑辰如梦初醒,连忙跑了出去。
薛秋华跪在岑萧身边,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觉得内心一片茫然。
如果岑萧真的是他父亲与他大嫂的孩子,如果真的是,那么他成了什么?
囚禁奸污自己侄儿——或者说是兄弟——的恶魔?可是岑萧又做错了什么,他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却要莫名承受他的怒火。
薛秋华抱着身体越发冰冷的人,只觉得自己正在变成自己最痛恨的模样。
深夜,薛秋华做了个梦。是关于他大哥的。
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梦见过他大哥了。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他想要当导演,其实是为了他大哥。他想着等有天自己成为了大导演,就能为他大哥拍电影,他只给他大哥拍电影,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镜头下的薛楚萧,都不如他平日看到的万一。
他梦见大哥拉着他的手,覆上了大嫂微微鼓起的肚子。那日应该是个秋天,秋高气爽,日光正好。大嫂坐在躺椅上,小腹盖着毯子。
小秋。
他大哥轻柔地说。
你会爱你的侄子嘛。
当然啊。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但是大哥你怎么知道是侄子,也许是侄女呢?
他大哥挠了挠头,很羞涩地笑了笑,双手合十对着大嫂的肚子道歉。
对不起,宝贝,我错了。不管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里至少都有三个人是爱着你的。
这里至少都有三个人是爱着你的。
可是大哥,这个孩子,是个孽种。
是个害死了你的孽种。
薛秋华猛得惊醒,面上一片冰凉,竟然都是眼泪。他看到郑辰站在自己对面,十分尴尬地看着自己,连忙抹了一把脸。
“岑萧呢。”
“没事了。”郑辰疲惫地说,“医生说这次太危险,要我们不要再继续了,最多等到一周后,就要给他打催产针。”
薛秋华点了点头,捂住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要回趟中国。”他低声道,“大概……赶在下周前回来吧,你这段时间好好照看他。”
临走前,薛秋华又去看了眼岑萧。岑萧睡着的时候也不是很舒服,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甚至不敢亲他,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等我……去证实一些东西,等我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薛秋华甫一离开德朗省,卓肃便背着包踏入了德朗省境内。他孤身进入密林中,找到了一棵足够高的树,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支起了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他果然见到了那个令他心脏狂跳的人。
岑萧,果然是岑萧。
他还活着,似乎还胖了一些了,头发更长了,睡着的样子,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然而他随之便看到,一群人冲进房间,将岑萧绑了起来,装在麻袋里扛走了。他这时候才看清楚,岑萧不是胖了,而是怀孕了。
卓肃丢下望远镜,发疯了似的向城堡的方向奔去,然而等他赶到,那群人已经带着岑萧绝尘而去,不知要去哪里。
他抹了把汗,一时间天旋地转,只觉得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未能将这一切真相彻底理清,才导致又不知触碰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
12个小时后,中国大陆。薛家老宅。
岑萧被人从麻袋里抖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肚子疼得如同刀割,蜷在冷冰冰的石板上,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