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是纯银打的,Jing巧细致,说不上非常贵重,去沁北出差那次交代卢静帮忙买的。当时祁刈只交代了一句要送人,得带个铃铛,卢静心想脚链和手链项链这类首饰不一样,还挺私密的,如果不是送给女朋友,恐怕就是亲戚家的小孩儿了。所以卢静很上心,挑的是个不打眼的款式,但是铃铛的花纹工艺挺复杂。
反正首饰有些什么寓意全凭销售的一张嘴来说,附在首饰盒里的卡片倒是描述的天花乱坠,萧淮偷偷找保修卡的时候发现的,立刻把那时的自己解读成了被祁刈宠上了天的未成年小宝贝。首饰盒一直是祁刈收着的,他自然知道内容,祝福也都写在了点子上,只是送礼那时还尚早,而现在来看确实是名副其实了。
萧淮立刻膨胀得把脚链搭扣坏了的事抛在脑后,咧着嘴做了一桌好菜要款待祁刈,先生陪着他过了好长一段健康饮食规律作息的生活,回家一看这媲美家宴的阵仗还以为萧淮要给他拜早年,也未免太早了。
“怎么的,今天又是哪个纪念日?”
“不是哪个纪念日,是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一天,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比以往都更爱您的一天吧。”
祁刈已经很能应对他隔三差五递过来的冒着傻气的情话和爱意了,冲着他嘴甜把人拉到眼前先亲了个够。萧淮藏在身后的手指绞成一团,反而招架不住主人这份赏赐。
“那你对我的爱意够你作女士装扮陪我赴个宴吗?”
部门里的同事大多都见过萧淮,除了卢静知道内情,其他人只传闻他是祁总的表弟,或者同校的后辈之类的。总之没几个人真的了解两人的关系,当真要扮个女装吃一顿饭,又有点多此一举。床上说的话用不着每一句都当真,祁刈要跟他算的账一笔一笔他都跑不掉,但上回确实是说来打趣的。
这次要坐一桌吃饭的也不是那些同事,澳洲旅行回来之后没多久,祁家的亲戚也找上了门,听说他这个沾亲带故的大龄未婚优质青年还在单身,陆陆续续往他这儿介绍了好几个,祁刈都一一拒绝了,没了耐心应付才直说家里有人,又被催着带回去看看。
祁家家业不小,但和祁刈没什么关系,祖辈早年随军南下,底子扎得稳些,儿孙也多。祁玉宸在家里中不溜的排行,性格温吞不来事,走的又太早,所以祁刈从小也没落着本家太多好,主要还是跟着彭女士过,也就没那个孝顺本家的必要。
话虽这么说,别人总是没坏心眼,为了省却往后的麻烦,拉萧淮出去挡一挡也是最优的选择。
“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萧淮听了前因后果,并不是不愿意,仔细想想倒忐忑起来,无论大小到底是个场面,萧淮怕自己应付不来,会掉链子。
“考虑什么?”但在祁刈这里似乎并没有第二个选项。
“比如带静姐去?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
“找个外人?有必要吗?”祁刈以为他是怕扮女装的麻烦,“你如果不愿意,就这么去也行,他们倒是不会对我的事过多的指手画脚,但你跟着我没必要受委屈。”
主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淮更想不到推辞的必要,隔天就痛快地约上卢静去逛街了。
看着柜姐认真给萧淮挑粉底ye,卢静突然想起了当初认识时片面的判断对方是个不小的麻烦,后来她短暂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如今长久来看,萧淮确实是个麻烦,和他男朋友一样,对她来说都很麻烦。
Jing细到假发护理和美瞳佩戴,卢静尽力把“老板娘”从头到脚武装得看不出破绽,最后发到朋友圈的“闺蜜合照”连卢清悦都没敢认。
饭局比想象中的顺利,亲戚长辈并非当真关心祁刈的婚配,反倒是同龄的更想和他常走动,套近乎劝了他好几杯。萧淮给自己安排了个嗓子发炎又腼腆害羞的人设,祁刈便陪着他演,主动把恋爱经过挑挑拣拣跟长辈交代了一下。老太太很谨慎,拉着萧淮问东问西,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两个人年龄差距太大,怕萧淮家里有什么意见,不见有多看好,倒也没有要阻挠的意思。
饭后爷爷执意留祁刈住一晚,祁刈没能拒绝掉,因为他喝的有点多,又不放心让萧淮独自开车。
萧淮在家也伺候过几次喝多了的祁刈,虽然他不愿祁刈多喝,但也知道这是中国酒桌上避免不了的后遗症。只是今天不大一样,他们没在自己家里,多少还是不自在的。
萧淮等老人都睡了才敢去厨房给祁刈调蜂蜜水,后者也已经在床上躺了有一会儿了。萧淮这边蹑手蹑脚地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搅着杯子出神的时候,被突然靠近的祁刈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嘘。”祁刈眯着眼睛捂上了奴隶的嘴,从身后将人环抱着,嗅他身上的味道。
萧淮没来得及说话,两根目标明确的指头就已经顺着唇边叩开了牙齿,缠着他shi润的舌头玩弄。
“卢静不行,这香水太素了,不适合你。”祁刈酒醒了大半,说话还有些含混不清,舌头捋不直,但嘴上一点也没饶人。
“啧,太烈的也不行,”他呼了口气在萧淮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