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刈的变化其实不大明显,因为离得太近了,萧淮只能看出主人仍旧会对他笑,仍旧会在他身上用一些玩具,仍旧不允许他射Jing甚至勃起,也不和他做爱。
张老师还会时不时催促萧淮交作品,苦口婆心的告诉他不难浪费时间,萧淮却总是推脱没有灵感,连卢清悦也劝不动他。
萧淮习惯了得过且过,走到哪里算哪里,在面对自己毕业之后的去向这件事上,他到现在都没有认真考虑过。或者说他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没办法狠下心来选择,也没办法面对可能的失败和落空的希望。
办画展的事就这样一直因为萧淮的拒绝而耽误着,他总是习惯于把不想做的事情放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到时候要么别人会对他失望而改换合作对象,要么就是他随便完成敷衍了事。似乎把事情搞砸正是萧淮擅长的。
就这么拖着拖着,天气也越来越热,体现在了萧淮脱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上。
某天下午他提前下课之后习惯性的去了祁刈的公司,却只见到了卢静。
“祁总中午就回家了。”
“其实你来之前应该先联系他,我之前就想告诉你的,有时候他没空见你,大家都会很麻烦。不过祁总没让我说。”
卢静的语气尽量委婉,她这下子又没太搞懂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确实像是情侣,又不完全是。
祁刈工作忙了一阵子,回了家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陪他,但这并不能打击到萧淮的积极性,他已经习惯了,山不来就他,那他去就山,总觉得这只是主人的一种放置手段。见天有空了就跑到公司来找祁刈,就自己待着也不闹他,坐在角落里看祁刈忙工作。
等他回到家,发现祁刈坐在客厅里,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过来。”
萧淮高兴的跪着爬过去,到主人面前就开始脱外套,却被祁刈拦住了手。
祁刈亲自把他的衣服脱了,扯开裤子之后还把笼子也一起摘掉,于是刚刚经历过半个月禁欲的萧淮几乎立刻就半勃起了。
祁刈离他很近,却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审视的眼神让萧淮觉得陌生。
他用手指一寸一寸描摹着萧淮的身体,在自己无数次拉扯中慢慢肿大起来的ru头,剃得干净顺滑的下体,偶尔的体罚中渐渐清晰的胸肌,吞下过祁刈Jingye的唇角,以及小腹上几天前刚落上去的鞭痕,还有萧淮自己选择的刺青。
祁刈总能控制好力道,让他在经受过一场鞭打后留下伤痕,又能在几天之后消失干净,都由祁刈说了算。
是祁刈亲手把萧淮变成现在这样的,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喜欢现在这样的身体吗?”
祁刈问他。
“喜欢。”这话倒是不假,他也没什么好不喜欢的,本来就全凭他自愿。
“有些东西,你给我之前,想没想过我会不会要?”
祁刈的这句话萧淮一时间没有听懂,他张了张嘴没能说话,祁刈却似乎换了个话题。
“我还挺意外的,卢清悦昨天来找我了,”祁刈收回了手不再碰他,“她拿你没办法就来找我,我是你什么人?找我有用吗?”
“我想,我应该只有管教奴隶的权利,萧淮这个人,并不完全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萧淮不傻,这话说的很明白了,提点他最近鸵鸟一般把头埋在祁刈身边的逃避行为,不是永远都能有效的。
他怎么会以为祁刈不会发现不会戳穿他,他不单是在藉由依赖祁刈进而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在逃避不得不做出选择的现实。
萧淮发现自己总是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没办法面对父母的感情破裂,就逃到几百公里外的学校上学;没办法面对抢来的男友再次出轨,就逃到祁刈身边做他的奴隶;没办法为自己的未来负起责任,就逃到看不见的地方试图再一次躲过面对即使努力也可能会失败的痛苦。
他真是又懦弱又自私,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过。
这样的人,祁刈是不会喜欢的。
萧淮总算意识到了这一点,就算是为了不让主人讨厌,他也决定要去面对了。
事实向卢清悦证明,为了萧淮的事去找祁刈,确实是有用的。不知道祁刈用了什么妖术,萧淮现在只听他的话。
但无论如何,萧淮没有再逃避,即使是被朋友和主人推着往前走,也比继续停留在原地好很多了。
陆泓朗下楼丢垃圾,打开门就看见刚走出电梯间的魏崇,他笑着迎过去想打招呼,却被魏崇迎面扔了一袋东西。
“三天以前就该做检测了你不做,你还骗我?”
陆泓朗打开一看果然是自检试纸,他又扔回了袋子里,耸了耸肩。
“没必要了吧,我都买好阻断药了。”
魏崇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心态好,都开始决定接受治疗了。魏崇二话不说,伸手夺过陆泓朗手里的钥匙开门,一把将人推进了门里。
陆泓朗看他好玩儿,怎么会对自己的事儿就这么上心。